秦恭,看着何苏,目光越来越深邃,越来越痴迷,越来越火热,秦恭还是没有忍住,低下头,他悄悄地伸出手臂,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
“我想亲你。”
她顿觉脸上一阵燥热,想起两人在一起时的亲吻,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想逃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牢牢捆住,还没来得及开口,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何苏,以为秦恭只是浅尝辄止,没想到他是深入,在深入。待二人,呼吸困难的时候,他放开了她。
何苏脸颊更红了。
这时,窸窸窣窣的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何苏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而秦恭,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借着这撩人的夜色,并没有发现,他红通通的耳朵,就像是熟透了的柿子。
两人循声望去,发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秦恭扶着何苏站起身来,便朝那黑衣人走去,黑衣人,看似等了他们很久似的。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待两人走进,才发现,这人竟然是个女人。
素禾看两人手牵着手,不由得蹙眉,这两人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亲密。
显然,他刚才也看到了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她家的小小姐,就这么被人拐跑了?可是,郡主还不知道呢,她得带姑爷去看看郡主。
于是,没有等何苏说什么,素禾直接开口说道:
“跟我来吧!”
这声音嘶哑得厉害,何苏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凭着感觉,跟着她一直往前走,她想,如果,这人想要害他们,早就动手了,不必等到现在,不过,还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以防万一。
秦恭亦是如此,他可以谁都不在乎,只在乎何苏,他绝对不会让何苏出任何事。
素禾领着他们二人,左拐右拐,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院落停下,何苏心下狐疑。这是哪里。可是还是没有问,她在等着素禾与她说。
果然,素禾开口了:
“我叫素禾,是你母亲的贴身侍女,当时的我,身受重伤,是被你母亲藏起来,最后才侥幸活了下来……”
素禾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
“这里是广陵王府所有冤死的人,我每天都在这里祈求,他们保佑我,尽快报仇雪恨。”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能认出你?”
她看着何苏说道:
“我不止一次见过你。”
何苏不禁更加疑惑,随即说道:
“你在哪里见过我,我并没有见过你。”
话外的意思就是,你说你见过我,我就得认识你吗?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素禾挺欣赏何苏的,最少,她没有傻乎乎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在将军府见过你,那时你第一次进京,也是以何老将军得干孙子入的府。我看到了你与扶桑郡主特别相像的脸时,我就知道,那人是你,因为,扶桑郡主并没有儿子,她只有一个女儿。”
听着素禾说的话,何苏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随即问道:
“你是如何去的将军府?”
毕竟一个外人,是如何进入守卫森严的将军府的,将军府,可不是谁说进就能进的。
素禾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没错,因为我知道那条密道,而且,这广陵王府,不止一处密道。”
她又接着说道:
“你是广陵王唯一的亲人,也是这些死去兄弟姐妹唯一的主子。你给他们上柱香吧,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何苏点了点头,从下首一处拿出香,点燃,并插入香炉之中。
这里只是用一些木牌,立的牌位。
最上首的牌位依次是广陵王,广陵王之妻,扶桑郡王,扶桑郡主,小公主,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人。
何苏看着那个自己牌位,怎么感觉脊背发凉呢,她嘴角止不住得抽搐,秦恭我看到了。何苏的牌位,上前直接从上边拿了下来,还仔细打量一番,看着上边只是小公主三个字,并没有名字,他才就此作罢。
不过,既然何苏活的好好的,干嘛放着这个牌位,看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
何苏看着秦恭把小公主的那个牌位拿了下来,刚一开始并没有说什么,随后,她又想到,真正的何苏已经死了,也就是那个牌位,写着小公主,也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反而,秦恭,把这个牌位拿下来,有些不合适,毕竟她占着人家正牌小公主的身体呢。
她想了想,对着何苏说道:
“还是放在那里吧,原来的何苏确实已经死了,而现在的何苏,是全新的何苏。”
秦恭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说,以前沧明岚的女儿何苏不在了,现在是他秦恭的妻子何苏。不得不说,秦恭的想象力还真的挺丰富。
而何苏可谓是一语双关,她的主要意思是,原来真的何苏确实死了,而她是附在真正何苏身上得一缕孤魂,现在的他是全新的自己。
然而秦恭并不知道何苏的意思,但是他也很是听何苏的话,又把小公主的牌位放回原处。
素禾,看着她家小小姐,指使姑爷,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而姑爷,更是言听计从,可谓是把何苏宠上天。
心里对何苏数了一个大拇指,也对秦恭的表现是相当的满意。
她在心里,看着沧明岚的牌位说道:
“郡主,你看,小小姐找的男人,对她多好,您如果在天有灵的话,可以安息了,我相信,假以时日,小小姐,一定会你们报仇,王爷一定会沉冤昭雪。”
“而我。那时。心愿已了,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找你去了,不知道,没有我的照顾,郡主,你过得好不好。”
说着,素禾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素禾,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禁想到,多久了,多久她没有流过眼泪了。在那一夜,她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而现在,她又流泪了,她实在高兴,在为小小姐高兴,也为郡主高兴,更为冤死的那些兄弟姐妹高兴,他们郡主生了一个了不得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