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便退下去,再去探,不到半柱香,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小厮再次来报:
“素禾姑姑,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现在,正在拦人。”
“素禾姑姑,迎亲队伍,已经到了,二门。”
“素禾姑姑,恭亲王已经到了,院门。”
素禾听着小厮一声一声的报,她的慢条斯理的拿起盖头,慢慢的给何苏,盖上。便退到了一边,眼角,还残留着泪花。
秦恭到院门时,心里不停的跳着,他终于正大光明的娶到她了,他开心的像是个孩子,迫不及待的朝院子里走去,迎亲队伍都被秦恭晾在了将军府,众人调笑他,可是,他一点儿都不在意。
不在娘子面前服软的相公,不是好相公。
秦恭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何苏的闺房门口,他轻生开口:
“苏苏,我来接你了!”
何苏看着关闭的房门,虽然,房门关着,但是,她似乎能看到秦恭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庞,她墨心怦怦一跳。又开心,又羞涩。
听到秦恭叫他得名字,她满心满眼都是甜的。
秦恭推门进去,就看到何苏盘坐在床上,他轻生唤道:
“我来接你了!”
他说着便抓住了何苏瘦弱无骨的小手,秦恭经常习武,手里有些茧子,可是,何苏什么也没有感受到,她只感受到,一直温热的大掌,拉住了她的手,这只手,很热,能给他温暖。
她回握住他,秦恭一个公主抱,将何苏抱起,向外走去,所过之处,都是,文武百官的道喜之声,何苏窝在秦恭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今天的心跳,好像比以往跳的都快,何苏这么想着。
秦恭,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得小媳妇,心里的满足,都快溢出来。
他加快了脚步,抱着何苏出了将军府,将他轻轻地放进了轿子里,转过身来,骑上最前面的高头大马,英俊帅气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将军府里何辰彦看着自己才认回来的女儿,就这么别人拐走了,他心里好受才怪。
他低落着往回走,周围的欢呼声,他仿佛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妻子离他而去,他的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可是,又被人娶走了。
何二叔看着自己的大哥,也摇头叹息,他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好歹何苏,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离家里也不远,可是,何婉云就不一样,她想进宫,自古以来,皇帝的嫔妃众多,也许,现在,皇帝对你感兴趣,可是,以后呢?
他不敢想,他也没有想到,何婉云竟然会喜欢上沧凌枫,他当然知道,他的女儿是喜欢沧凌枫这个人,而不是他皇帝的身份,他的女儿,他还是了解的。
何二叔快步追上何辰彦:
“大哥,你且等等我!”
何辰彦回头,变看到何二叔,向他跑来,他不由一愣:
“怎么没去看看热闹?”
“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当是小孩子?能凑什么热闹?”
“也是,小苏已经出嫁了,我们都老了。”
“是啊,老了。”
“想想年轻的时候,那意气风发的年纪早就过了,现在,只能看着这些小辈们,欢闹,嬉戏,这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你就不要开导我了,我没事,只是,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你说我,才把女人认回来,她就嫁人了,唉!”
“小苏这孩子,孝顺,你看她虽然嫁人了,可是,她离将军府多近,你若是想她,大可以,去恭亲王府邸找她!”
“说起来容易,可是,这么多年,我都没有照顾好她,其实,我也得感谢秦恭,是他,替我照顾了小苏这几年,虽然,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很多,但是,这也能考验两人份感情,看着他们两个感情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何辰彦有些颓然。
何二叔拍了拍何辰彦的肩膀,并安抚道:
“放心吧,以秦恭那小子对小苏的关心程度我们完全是多虑了,他对小苏的宠溺程度,不亚于你对扶桑郡主。”
说起扶桑郡主,两人都沉默了半响,何辰彦才慢慢开口: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得保护好我们的女儿现在局势很复杂,看起来,我们掌控着实权,但是,我总感觉,当年那件事,不简单,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小苏,翻案,太过容易了,走了一个简单的借口,就结束了,怎么也说不过去,怎么都像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
听着何辰彦的分析,何二叔也不禁感叹:
“大哥还是大哥,小苏的聪明才智随了你吧!”
“你也不差,你只不过是很少说出来而已。”
何二叔老了老了被大哥夸,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好意思,他低下头,藏住眼底的情绪,他是一个心软的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直到天黑,才回房间。
另一边,秦恭,将何苏放到轿子里,便启程返回恭亲王府,一路上热热闹闹,百姓纷纷道喜。
一路顺利的到了王府,轿子被轻轻放下,秦恭,从马上下来,径直朝轿子走去,喜娘告诉秦恭,需要用箭射中轿门,才可以抱到新娘子,秦恭毫不犹豫得拿出一只假箭,射中轿门,便迫不及待的将何苏抱了出来。
清风摇曳,何苏的盖头被掀起了一个小角,也正是这一个小小的角,便叫人看到了何苏那张颠倒众生得脸。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新娘子好美呀,光是看到一个侧脸,就这么美,恭王爷可是捡到宝了。!”
“可不是,这新娘子可是扶桑郡主的女儿,想想当年的扶桑郡主。”
“扶桑郡主的女儿能差到哪里去?又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有人嫉妒,便开始诋毁起来。
百姓可不管这些,他们只管,自己吃饱喝足,管你豪门大院里的,争锋相对,他们这么说,只不过就是想凑凑热闹而已,呈呈口舌之快罢了。
那里真的敢得罪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除非过得不耐烦了,听到。这人,尖酸刻薄的话,众人都噤声,都离他远远的,也不会与他说话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