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找到王成林,但根据孙四等人的情报,何苏找到了王成林的弟弟王成明,秦恭发现这个王成明就是那天来酒楼里偷地契的人,于是何苏和秦恭两人一合计就找到了一个万全之计。
两人打听到王成明嗜赌成性,何苏和秦恭就乔装打扮到赌庄里陪王成明打牌,新时代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打牌,两天把他身上的钱输了个干净。
本来策马还是多少有点害怕自家哥哥的,本来想着输了就算了,大不了回去被骂一顿。但是何苏用了点手段让王成明觉得他有希望能把钱给赢回来,并且还怂恿他去找汇方钱庄竭高利贷。
没想到王成明这个傻子还真去了,秦恭当时还在王成明旁边看着他签下了契约,大约就是还不上钱来钱庄就算把他打死了也不用担责。
所以王成林在看到刘方银后,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让刘方银把人打死,然后拿着契约来找他要钱,要么王成林直接把钱给结了。
……
这么多天来,何苏真是都没有这样笑过。
酒楼的生意暂时只能这样搁置,没有生意,孙四等人一天也就没什么事儿做,这群人还是很感恩,看着酒楼生意难做,虽然舍不得离开,但还是和何苏提出了离开。
“你们出去了能做什么?继续要饭吗?”
孙四解释道:“东家对我们好我们都知道,但我们不能拖着东家,我们这群人都是在苏州城里混熟了的,出去了不至于饿死。”
其实这群人何苏很清楚,要么就是年龄还不大,要么就是年龄已经偏大了,或者身体有残疾的,别的富户人家觉得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流落街头,要是从这里出去了,同样只会流落街头。
何苏安慰他们道:“你们不用走,只要你们认真为我做事儿,鸿升酒楼就是你们的家,不管怎样,鸿升酒楼不会少你们一份工钱,不会短你们一粥一饭,安心住下就是,生意嘛,总会好起来的。”
何苏把孙四等人安定了下来,经过了这次,何苏把之前请的伙计们全部辞了,孙四一群人中也有好几个人自己坚持离开了,何苏猜测这几个人肯定也是帮王成林做过了什么事儿,真是亏了她这么好心照顾那些人,居然吃里扒外。
最后鸿升酒楼留下来的人不是很多了,只剩下孙四、小白、刘二愣、苏大婶婶几个人了,何苏把他们留下,一个是知道这几个人出去也没什么好日子,一个是知道这几个就算留下来了,也会一心一意的为酒楼做事儿,至少被人挖去传播谣言了。
生意淡下来,何苏也就闲了下来,每天睡到晌午时分才爬起来,起来苏大婶婶就会给她准备好吃的,还专门给她煮糖水鸡蛋,说每天吃一个,将来好生儿子,秦恭也在,当时羞的何苏差个挖个洞钻进去。
偶尔何苏也会画一些成衣的设计图卖给成衣店,挣了钱就买很多零嘴和菜回来,秦恭亲自下厨,每每做上一桌子好菜,一群人围着桌子吃吃喝喝也是其乐融融。
许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何苏觉得自己变懒了,虽然她设计的成衣图能帮助她挣些钱,但她总觉得成衣图做出来不满意,总感觉衣服做出来差些什么,所以也不经常画。
秦恭每天要么陪着何苏在家晒太阳,有时候也会在街上接一些零零散散的活儿,也不是图挣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挣点小钱了一般都是给何苏买零嘴,这些日子下来,何苏都被这群人喂胖了好几斤。
但是何苏没想到,姓王的那群人竟然还敢打她的主意,居然又带着一群人来鸿升酒楼闹事儿。
王成明那次被人痛打一顿了之后学乖了一些,基本上都不敢去赌场了,事后王成林审问过王成明,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混账,但是还不至于混账到敢签生死状。
只是最后的审问结果里,王成林花了无数的力气也没有找到那两个人。
这日,王成林来的时候又带着一群人,这群人倒是不太像打手,反而文文弱弱的像书生。
“管他是书生还是打手,胆敢再来我鸿升酒楼,我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小白的禀报,何苏气呼呼的说道,她都还没去找王成林的麻烦,这王八蛋居然敢找上门来。
何苏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王成林带着人站在鸿升酒楼的门口,不同于前两次的怒气冲冲,这一次王成林面带微笑,一副贱样子。
估计是上一次秦恭的警告起了效果,王成林就算带着一群人也不敢进酒楼里面来。
“何老板近来可好啊!”王成林笑着和何苏打招呼,要不是何苏深知这个人的德行,估计真要以为这是个正人君子了。
何苏连颜色都没有给王成林半个,若是秦恭在这里,估计王成林早就被打得满地找牙了,偏偏王成林还乐滋滋的以为自己终于胜了一回,笑嘻嘻的说道:
“嘿呀,老天总是看不惯你们这些黑心的店家,怎么样,这些日子生意不好做吧?”
何苏是真心想动手打死这个王八蛋,但是她嫌脏。
王成林以为何苏不回答是怕了他了,继续笑道:“我看何老板你的生意也不好做,要不咱们商量商量,把你的店盘给我,我花钱买下来,这样,你也轻松,我也轻松,如何?”
何苏跟着冷笑了一声:“哦!那王老板打算给我一个什么价钱?”
“这个嘛,你这酒楼生意不景气,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能欺负你一个小姑娘是吧!”
王成林说的时候还歪着头往何苏那儿看,生怕何苏不知道他在嘲讽鸿升酒楼没有生意。
“哦。”何苏淡淡应了一声。
王成林继续说道:“我给你两百两银子,你卖给我,如何?”
难怪带了这么多文书,想必是认为她生意做不下去了,来收铺子的,但是很显然王成林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四儿,关门!”
何苏连白眼都不想翻,直接带着人回了酒楼。王成林还想再争取一下,抢着要进去,但是后领忽然一紧,他心想:坏了!
秦恭把他狠狠地丢在了几丈远的地方,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这一摔是真的摔了个狗吃屎,王成林牙齿都掉了好几颗。他是趁着秦恭不在才专门带着人来的,却没想到,还是撞上了秦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