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狂妄自大
余仁朝前继续行进,开口道:“那我倒要去看看,这掩月宗的阵法有没有那么的了得。”
洪亦武一怔,反应过来后,忙追上去,笑道:
“我听我师傅说,那掩月宗的阵法内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凶险,既然余兄敢去走一遭,那我就陪你去看看。”
余仁看向跟过来的洪亦武,犹豫了下,还是道:
“我此行是去掩月宗找人算账的,所以不得不去,你说那阵法挺凶险的,我建议你还是留步。”
他虽然自信能自保,但是多一个人,万一遇到凶险,可就不妙了。
洪亦武闻言眨巴了两下眼睛,咽了下口水道:“你不是来进入掩月宗的,而是寻仇的?”
“你的仇人该不会是掩月宗的人吧?”
在见到余仁很认真的点头,他连连摇头道:
“不然咱们还是一起回去好了,掩月宗的人,不可能让你对门内的人报复的。”
“如果你的仇人是外门,那还可以设计把他引出来,要是内门的话,我建议你直接放弃好了。”
余仁笑了下,一字字道:
“我是找掩月宗的掌门算账的,老实说,我不太肯定能保护你,所以你还是回吧。”
话毕,他也不多说,快速地朝着方才人群退回来的方向而去。
洪亦武听到余仁的话,差点没被口水呛到。
他是找掩月宗的掌门算账的,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这家伙不会是不想让我跟着,所以故意说的谎话吧,看他也不是蠢货,这种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他摇摇头扭头就要离开,但在走了一段路程后,还是好奇心使然,又快速地折返了回去。
深藏在五十大山脉的掩月宗,就建在一处空地之上。
不远处的镇门石便是其山门之处。
远处一棵很高的大树分枝上,洪亦武扒开枝繁叶茂的枝叶,居高临下地看向站在那镇门石的余仁。
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紧随其后来到了此处。
他注视着余仁,喃喃自语道:“这家伙看起来也不像傻子,怎么会作死的,扬言寻仇掩月宗的掌门。”
他摇头叹息片刻,突又回过味自嘲一笑。
“我怎么没想到,他也许连进都无法进入掩月宗门内。”
有着神鬼莫测的阵法护佑,想要进入掩月宗,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他的话音刚落地。
也不见余仁有所动作,在那片空地上,骤然升腾起氤氲的雾气,最终形成了透明的倒扣琉璃碗。
洪亦武惊讶地后仰,从他的视野看去。
一个雾气形成的巨大碗状,把那片空地完全给倒扣着,像是一个坚固无比的金钟罩般。
他兴奋无比地握紧拳头,毕竟眼前的一切,都太过惊人了。
眼前的一幕,他只从小说中看过,真正出现在眼前那刻,他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待他平复心中的错愕后,再看向镇门石的时候,却是发现本该在那里的余仁,已是不见了。
另一边。
余仁看着面前绿葱的山道,还有向上延伸的阶梯,嘴角微微上扬。
让掩月宗能闭门的阵法,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而已,他想要走进来易如反掌。
不远处守着山门的两名弟子,持武器快速逼近余仁,呵斥道:
“何人!竟敢闯进掩月宗,速速退去,否则后果自负。”
余仁冷哼一声,向前一步道:“让你们掩月宗的掌门来见我,不然,我就要打上去了。”
话毕,他双手背于身后,劲风把衣服吹得作响。
那名年龄稍大的守门人,怒道:“呔!从哪里来的无知小儿,竟敢在我掩月宗门前撒野!”
话毕,两名守门人,左右包夹朝着余仁快速逼近。
“滚开!”
余仁怒喝一声,手上也不含糊,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劈来的青锋剑,用力一甩,使剑的守门人,立马倒飞了出去。
他看了一眼重重摔在阶梯上的守门人,双指微用力,“兵!”那口青锋剑断裂成几段。
其中一段锋利的剑刃,直直地朝着那名年老的守门人激射而去。
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剑刃把手中的长枪击落,双手都在颤抖着。
余仁强大的武力,威慑的两名守门人都停止了动手的打算,也清楚了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年长守门人惊魂未定,忌惮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
余仁一步步朝着阶梯行去,一字字道:“让你们掩月宗的掌门来见我,否则我一路打上去。”
话毕,也不去理会两人,不慌不忙地朝上迈去。
两名守门人见此,快速地朝着前方遁去。
余仁刚向上迈了有一百阶梯左右时。
突然上方响起一道啸声,紧接着,一名白衣青年神色不善的从上而下走来,在其身后还有那两名守门人。
那白衣青年约莫二十出头,剑眉星目,手握一口三尺青锋剑。
他的穿着是一件白色长衫,腰上有宝石束带,一头长发用玉冠固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游侠儿。
他持剑双手环抱于胸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一步步向上的余仁,冷冷道:
“就是你扬言要见我师尊的?”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如此作死的。”
余仁都没拿正眼看他一眼,蹙眉道:
“又来一个臭鱼烂虾。”
不待白衣青年开口,其身后的守门人立马呵斥道:
“住口!田宁师兄可是掩月宗的大弟子,岂容你等羞辱。”
田宁伸手阻止了守门人后面的话,他看向余仁,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道:
“我田宁六岁进入黄级武者中阶,十二岁进入玄级,二十一岁踏入地级武者行列,你说我是臭鱼烂虾?”
“嗡~”
田宁抽出三尺青峰剑,剑吟声顿起。
他侃侃而谈道:“我知凡俗之世庸俗愚昧,但今日所见,恐怕要再加上,狂妄自大,坐井观天……”
“咦?”田宁轻咦出声,原来正在他夸夸其谈得过瘾时,只是一个转身,阶梯上的余仁消失了。
他左右观望疑惑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