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气鹤飞起,呼气深海底,气形合为一,丹田是吾依。此乃纯阳无极功总诀。”
张三丰语速不快,给人一种自然缥缈之感,让人不自觉沉沦其郑
那纯阳无极功的功法理念,也在这慢语之中缓缓道出。
林远很快便理解了这门功法,它与武当九阳功一般,皆是由张三丰从觉远和尚那儿听来的三分之一九阳神功衍生而生。
此功内外双修,动静结合,内练五脏六腑,外练筋骨皮,通过长期吸运、闭、喷气,并配合身体外部、躯干、四肢的一系列特定动作的锻炼和排打,达到却邪扶正,治伤除病,外可抗击承打之功效。
就功效而言,纯阳无极功明显要优于武当九阳功,但却并没有低阶与高阶之。
与九阳神功相同的是,其修炼门槛都很低,只要知晓心法口诀与练法,便能轻易入门。
唯一多了个条件,看其纯阳之名便可得知,此乃童子之功!
“好你个老道士,故意拿这门功法来笑话于我?”林远笑骂道。
张三丰抚须大笑,“道友武功高绝,尽管已不是童子,但既然意欲纳阴阳真意于一身,老道的这门纯阳功法,想必也会给道友一些助力才对。”
这话倒是没错。
如果武当九阳功是年轻时张三丰武学理念承继,那纯阳无极功便是其纯阳几十载后,将至阳之效纳入己身的理念延续。
再之后,张三丰不知是否达到了阳极阴生的地步,居然踏入了太极意境。
那才是真正完整版的张三丰!
更何况,这门功法林远也不是不能用,就如同辟邪剑法与葵花宝典之外,他同样能用,只是同时会被精神阉割,来达到练功效果而已。
当然,取下附魔装备,便又会恢复正常。
相较而言,纯阳无极功的‘负面’状态无疑要轻得多得多,无非就是将他变回童男之身罢了。
咦?
这功效要是能作用于女人身上,怕不是无数男人和女人都趋之若狂的存在!
可惜了,纯阳纯阳,并非纯阴。
“既然得了老道士你这一门纯阳功法,那我便将那太极拳打给你看吧。”
林远缓缓起身,明明只是个普通运作,却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福
结合上他那俊朗阳光,却又沉稳无比的外表,对异性,乃至同性的杀伤力都是极大。
然而,张三丰眼中看到的,却是林远那份与自然贴近的势,仿佛他的一举一动,都契合自然,是自然的一部分一般。
阴阳交泰吗?
张三丰凝神笑道:“那便请道友施为。”
林远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两足分开平行,接着两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道:“这是太极拳的起手式。”
跟着一招一式的演了下去,口中叫着招式的名称: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式、白鹤亮翅,搂膝拗步、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
最初时,林远还有一种教张三丰太极拳的激动之情。
可当第一式开始之后,他的整个心神便沉浸在了太极拳经之郑
笑傲之中六十载,他早已将太极拳精要悟至圆满。
此乃技术,并非内功心法,因此林远也是将之附魔自身,圆满级的理念在圆满级附魔卡的加成之下,就如同紫霞神功一般,早已产生了质变。
张三丰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到第七债手挥琵琶’之时,只见他左掌阳、右掌阴,目光凝视左手手臂,双掌,慢慢合拢,竟是凝重如山,却又轻灵似羽。
但见林远双手圆转,每一招都含着太极式的阴阳变化,精微奥妙,实是开辟了武学中从所未有的新地。
“这是以慢打快、以静制动的上乘武学,想不到世间竟会有如此高明的功夫。”
张三丰本已半步踏入太极阴阳之门,更是千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
见林远打来,便已瞬间领悟。
他自身对于太极阴阳之理,也越发的感悟深刻,就仿佛临门一脚,被林远给推进门了一般。
“妙!妙!妙啊!”
张三丰无声大笑,显然是已经领悟了太极阴阳之理,但他却自知在这条路上还远远及不上林远,便依然安静的看着。
只是看着看着,他却面露惊骇之色。
之前时分,林远便已露了紫气萦绕周身的手段,恍然若仙。
但张三丰却是差不多能理解这种手段,他虽然做不到林远这般,但并非他的内力修为和手段达不到,实在是他的内力并非紫色……
几十年纯阳无极功之能,若是在夜晚时分,张三丰倒是能将自己化作人形太阳。
只是不能持久,仅此而已。
可现在呢?
只见林远一招一式之间,虽然缓慢无比,却仿佛在接引太阳光芒一般。
他那手掌摆动之时,空气中的光芒都被他吸引了过去,在他的指尖轻轻舞动,如同精灵。
一遍太极拳打完,林远却没有停下。
他再次从头打了起来,只是和之前的缓慢不同,此时他的动作快上不少。
而那光芒特效也越发的明显。
就像是一条光带被他指尖捏住,随意挥洒,连太阳之光,都被他所捕获一般。
“此人之功力,怕是还要在老道士之上,赞哉,赞哉!”
张三丰察觉到这一点,做了几十年下第一饶他,却并没有丝毫沮丧之色。
反而对能见到一个更强者,能够隐约看到未来的前路,而感觉欣慰无比。
武道之途,领先他人几十年,那份孤寂之感,又有谁能理解呢?
哈哈!
哈哈哈哈!
“道友,来跟老道士搭把手!”
张三丰豁然起身,手掌探出,一式揽雀尾,无比契合的搭在了林远的手掌之上。
提手上式、白鹤亮翅,搂膝拗步、进步搬拦锤……
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步伐,两人就如同后世公园里的老人一般,在这山巅之上打起了太极。
只是,重新回到山巅的宋远桥、俞莲舟二人,却是无比震惊的站在百米之外,无法靠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