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绣花鞋的故事

举行婚礼的时候,没通知蓝古远,孩子出生也没告诉他,儿子起名罗天成,和天心这个姐姐在一起,非常要好,罗勇博闲来无事,给老婆和俩个孩子又讲了起了故事:

(三寸金莲绣花鞋)

这个故事据说发生在清朝道光年间,徽州一户姓樊的人家,这家的樊老爷有俩个儿子,大儿子是嫡出,还曾经留过洋,二儿子是庶出,一直安守本分,随着时间的推移,俩个儿子都长大了,樊老爷给大儿子娶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做媳妇,二儿子暂时还不想成家,然而,新媳妇进门一后,大儿子却始终不冷不热的,而二少爷却和新嫂子很谈的来,一年以后,大少奶奶有了身孕,大少爷爷看不出来有开心的模样,在媳妇怀孕五个月时,更是连招呼都没打,收拾好行李,偷偷坐船去了法国,把媳妇和未出生的孩子都撂在家不管了,大少奶奶足月后生了一个男孩,全家喜出望外,樊老爷给远在法国的儿子发了电报,希望他能回来参加儿子的满月,谁知,却收到回信:查无此人!这样,一晃一年左右,才收到消息,大少爷在法国发生意外,死了,骨灰正在往回寄的路上。樊老爷得到消息,顿时昏了过去。如此,家中刚满一岁的孙子就成了滴出的独苗,樊老爷对这个孙子自是万分重视,二少爷虽然也成了亲,但却生了个女儿,不过,二少爷对他大哥的儿子倒是十分疼爱。

这样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两个孩子都长大了,樊老爷也去世了,临死他把家业都交给了庶出的二儿子,并且,当着族长的面,要他发誓,将来会把家产传给嫡出的孙子,也就是大少爷的儿子,二少爷满口答应,还当着族长的面在祠堂发下重誓,樊老爷这才安心闭眼了。

几年后,族长也去世了,二少爷因为是庶出,所以没能当上族长,不过,他志不在此,只是全心培养大哥的儿子,看到孩子长大了成家了,他也抱上孙子了,他才满足了,当他晚年的时候,没事时就喜欢把玩一双新娘的三寸金莲绣花鞋,有一次,被已经满头白发的大嫂看见了,大嫂脸色变了变,咽了口口水,没说话,转身走了。

当二少爷快不行了,弥留之际,他要求侄子喊他一声爹,侄子喊了,他才开心的闭眼了,直到这个时候,已经是老太太的大嫂才说了实话:“他才是你的亲爹!”原来,当初新媳妇进门,可是大少爷却不喜欢她,更是连碰都没碰过她,要不是婆婆看不下去,给大少爷的汤里下了春药,恐怕连洞房都不能成事,然而,洞房以后,大少爷口口声称被算计了,却再也不肯和新媳妇同床,后来,大少爷无意间发现,二弟竟然偷偷藏了新娘进门那天穿的绣花鞋,他逼问自己的弟弟,没想到二少爷居然坦然承认了自己喜欢大嫂,还指责哥哥不应该冷落大嫂:大嫂那么好的一个女孩,你凭什么对她那么冷淡?不要以为你留过洋就了不起,她都跟我说了,你曾经跟她说过,你讨厌她的三寸金莲对不对?我告诉你,你讨厌的,恰恰是我最喜欢的,那是做为一个中国女人最美的标致,你懂不懂?你不喜欢她,我喜欢,你不疼她,我疼爱她,你要是看不惯,就回你的法国去,那些金发碧眼的洋婆子才对你的胃口!滚!面对自己弟弟的指责,大少爷彻底懵了,他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自己的弟弟竟然对他的妻子动了情,他该怎么办?揭发他们?那样不止那个女人会死,弟弟也会名声扫地,搞不好还会被逐出家门。无论哪种下场,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这个苦果他只能自己咽下去,这件事发生后没多久,大少奶奶就传出了喜讯!大少爷当时就知道孩子是他弟弟的,这顶绿帽子戴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心里没有自己的媳妇吧,看着二弟高兴的样子,大少爷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好像很多余,于是,在大少奶奶怀孕五个月时,偷偷坐船走了,再也没回来过,二少爷看着自己的儿子出生了,特别开心,但是为了保护自己最爱的女人,他只能忍着,连声爹都听不到。而大嫂的那双绣花鞋,他始终保存着,这个秘密在心里藏了一辈子,直到他临死才大着胆子要求自己的儿子喊一声爹。老太太说出真相以后,哭的不成人样。她的儿子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个二叔会如此疼爱他,重视他,甚至,超过他自己的女儿,开始还以为是他重男轻女,现在才明白,他是把一个父亲的爱全给了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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