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正在做衣服,突然,媒婆一脸笑意的上门了:恭喜了,周妹子,有人给令千金提亲,是从外地回来的,姓金,要娶你家女儿做正室。“外地的?靠不住吧?”周氏有些不放心。“我敢打包票,回头,两家孩子见个面,我先带你去他家转转,走。”媒婆等周氏收拾好了,就领着周氏出门,姓金的家在市东住,挺大的院落。一家人都挺和善的,周氏还见了金家的孩子,挺标致的一个小伙子,周氏顿时就相中了。跟媒婆说回头让俩个孩子见个面就把亲事定下来。
回到家周氏高兴的跟女儿一说,骆温婷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娘!你干嘛!这是唱哪出戏呀?都没问过我就要我去见面?我爹知道吗?”骆海全因为北山无名女尸的案子已经六天没回家了。“娘不能害你,那小伙子我见了,人挺好的,回头跟娘去见一面。”周氏劝道。“我还没考试呢,明天我去学校复课,暂时没想嫁人的事。”骆温婷说完,收拾东西,回屋刺绣去了。
周氏怎么劝女儿都不听,关着房门不出来,第二天,骆温婷回到学校,同学们看见她,都十分吃惊:真好了。骆温婷一打听现在学到哪了,得知李清照的词已经学了好几首,其它得课也讲了不少,顿时知道自己一时间恐怕追不上了,就开始在课下用功。放学后,还是去学刺绣。
另一边,赵子皓知道骆温婷没去相亲,而是回学院去读书了。心中竟有几分欢喜。
衙门里,经过骆海齐的努力,终于确定死者的身份,是个寡妇,夫家没人了,娘家抠门,不想花钱办葬礼,就没去认尸。经过盘查,最后,抓住了凶手,是个老光棍,他想让寡妇改嫁给他,寡妇死活不答应,老光棍就半夜偷偷溜进寡妇家,想占寡妇的便宜,结果,寡妇拼命挣扎反咬了光棍的胳膊,老光棍怕寡妇喊出声,就用手捂住她的口鼻,没想到却失手捂死了寡妇。光棍怕事发会被砍头,就连夜把尸体用一块蚊帐裹了,扔进河里,回家收拾东西连夜跑了。因为死者家属没去认尸,导致死者身份无法确认,从而无法破案。要不是有人发现这个寡妇这些天没出门买菜,而家里没动静,到衙门说了一声,恐怕到现在都破不了案呢。骆海齐累的头都疼了,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一会就打呼噜了。
骆海齐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醒来就饿了,连吃三大碗饭。等他吃饱了,周氏满脸笑容的把金家的事跟他说了,原以为丈夫会同意,没想到,骆海齐连连摇头:你别想那些了,那姓赵的肯定不会放过婷婷的。你就等着人家上门来提亲吧。周氏不以为然的直瘪嘴。
学院里,刺绣师父告诉骆温婷:“你是我教的最后一个学生了,教完你,我就告老还乡了,以后你会怎样全靠你自己了。”“知道了,师父。”骆温婷不舍的说。
骆海齐这天刚进衙门,就听门口一阵吵闹声:“我来找我二哥,你们拦我做什么!走开。”是骆海玉,他怎么来了?一见到二哥,骆海玉就单刀直入的问道:“二哥,婷婷那丫头跟赵爷的事真的假的?赵爷真送了一辆马车给咱们?还陪着你们去京城了?”“你听谁说的?”骆海齐给他倒了杯茶:我这没好茶,凑合喝吧。骆海玉走了一路,早渴了,端起茶碗咕嘟咕嘟就干了,一杯不够,又自己倒了一杯。“还用谁说,外边都传遍了,我得信晚都知道了。大哥,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这么有钱有势的人家,千万别错过了。”骆海玉深怕大哥会糊涂拒绝这门亲事。“我正发愁呢,人家是有钱人,咱家虽然老大中举了,可跟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就怕闺女受委屈呀。”毕竟是当父亲的,考虑的长远。“怕什么,只要赵爷真喜欢咱家闺女,就什么都不怕,老大要是将来能当上官,那就更好了。”骆海玉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仿佛骆温婷是他闺女,骆景文是他儿子一样。
骆海齐没把他的话当回事,骆海玉待了一会就走了。骆海齐以为他回家了,就继续办公,谁知,刚吃完午饭,就有人来找他,是赵子皓。“怎么了,赵公子有事。”骆海齐问道。赵子皓说:“骆伯父,有一个人到我的地方去赌钱,输了还狮子大开口,要借五百两,他自称是你弟弟,我想请你跟我去一趟。”原来,骆海玉离开衙门就去了赌场,把身上的钱都输光了以后,就开口要借钱,而且还提到了骆家。管事的怕得罪人,就先人人稳住他,自己去禀报了赵爷。
骆海齐万万没想到,一时疏忽大意竟让他跑去闯了这么大的祸,丢这么大的人。当即跟赵子皓去了赌场,把正在那装大爷的骆海玉逮了回来,一顿好打。赵子皓则吩咐赌场的人:记住这个人,以后无论他去哪个赌场都不让他进门,这是死命令!“是”赌场的管事当场应了。从此以后,骆海玉成了赌场的头号黑名单,无论他想去哪个赌场,都被拦在门口进不去。
另一边,骆景吏在武馆里功夫越练越好,终于出师了,出师以后,师父带着他走了趟镖,让他心里有点谱,慢慢积累经验。
骆温婷经过几个月努力补课,终于撵上了。顺利通过了考试,她刚出考场,就见孙青宜走过来,亲热的说:“一会去我家待会好吗
?”“不了,回去还有事呢。”骆温婷本来跟孙青宜就不熟,无事献殷勤,肯定有猫腻。还是远离的好。
原来,王钰虽然成亲了但是对新婚妻子一点不热情。开始大家没在意,想着时间长了新娘自然能软化他的心,后来,孙青宜得到消息骆家搬进城了,开始她还担心表弟会去找骆温婷,接着得到骆温婷的大哥中了举人的消息。她顿时后悔了,告诉了姨母,姨母也后悔了:早知他家要发达,当初就应该去他家提亲。现在这个媳妇跟他王家是一样的出身,都是商贾,这要是娶个举人的妹妹,那身份立刻就提高了。
王钰知道了母亲的想法以后淡淡的说:“谁让你们那么心急的,现在,恐怕是我们高攀不上人家了。”因为这个原因,夫妻二人的关系更不可能好了,而新进门的媳妇在知道婆家的想法以后,顿时大怒:嫌我家出身不高是吧,想娶个举人的妹妹是吧?姑奶奶还不稀罕你们家呢,一家子势利小人。收拾东西,回去,我要和离!新媳妇立刻收拾东西回娘家了,到现在都没回来。王钰的父亲不同意和离:才成亲不到半年就闹和离,这叫什么事呀!知道是自家人的错,连忙带着儿子去赔罪,结果,人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少来,我们家没人有功名,配不上你们家。闹得旁人知道了都笑话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