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衣含笑,处变不惊。
“南宫公子也是高门贵族,随意诋毁蝉衣,只怕是有辱您的身份不是?”
南宫誉自是知道这死丫头骗子嘴巴厉害。
“蝉衣姑娘这般苦心经营揽月阁,就是给客人吃下了东西的食物?”
姜蝉衣瞧着南宫誉身边的男人脸胀得通红:“是不是因为吃了揽月阁的东西才致使公子如此,还不是定论。”
男人粗声粗气:“废话,就是吃了你们的三鲜珍,才这样的!”
姜蝉衣脸色不变:“既然如此,来人,拿银针来!”
南宫誉微微皱眉:“你要做什么?”
“南宫公子的朋友已经这般了,蝉衣自然是帮他解了困扰。”
看着面面相觑:“姜蝉衣还会医术?”
“没听说过啊!”
“我知道!之前姜蝉衣好像还未永安公主治过病呢!”
姜蝉衣拿着银针,“公子只怕是要忍一忍了。”
男人看了眼南宫誉,似乎在确定什么。
南宫誉却道:“姜蝉衣,你莫要耍什么把戏。”
“若是出了什么事,本公主当即抓你去见官。”
姜蝉衣笑道:“只怕,公子稍后必会感激不尽。”
南宫誉面色难看:“姜蝉衣,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大言不惭。”
佩兰一脸傲气道:“咱们小姐可是妙手回春!”
只见姜蝉衣为男人施针,不过一会儿,他身上的疹子便少了许多。
南宫誉的脸色更差了一些,不仅是对姜蝉衣,也是对身边的男人。
姜蝉衣慢慢起身:“公子,你的疹子可不是因为我的三鲜珍,而是因为这个。”
说完,姜蝉衣指了指他的袖口:“难道公子不知道,自己不可喷栀子花?”
“就是因为这个栀子花香,让您起了一身的疹子。”
“而咱们揽月阁,可没有这东西。”
男人支支吾吾,一时说不上来,赶忙看向南宫誉。
南宫誉顶着黑脸:“你就这般笃定没有?!”
姜蝉衣冷笑:“要是蝉衣没有记错,方才这位公子说是因为吃了咱们三鲜珍才起了疹子的。”
“那般笃定,像是要故意砸了咱们揽月阁的招牌一般。”
男人脸色不好看,也不知道说什么。
南宫誉死死捏着手上的折扇,扇子上的水仙被他捏得发皱。
“什么都是你说的,今日是在你揽月阁出的事,姜蝉衣你可要负责人。”
南宫誉指着姜蝉衣不依不饶。
看客们也不是笨拙的,都看得出来南宫誉是在为难姜蝉衣。
“之前百花宴上,蝉衣姑娘赢了南宫誉,看来今日他是故意来找茬的!”
“谁说不是呢。”
但南宫誉毕竟是丞相府家的少爷,谁也不敢打他的秋风。
姜蝉衣的身份,那里能反抗?
只见看戏的人们纷纷叹气,只觉得惋惜。
而姜蝉衣背脊笔直,负手而立。
“既然如此,那便再试一试就知道了。”
姜蝉衣挥挥手:“公子,咱们揽月阁是做生意的,今日你造谣我揽月阁。”
“他日必会影响我揽月阁的生意,所以今日无论如何,蝉衣也不会让你出去。”
“你敢!”男子撑着站起来。
他有南宫誉撑腰,姜蝉衣敢威胁他?!
姜蝉衣瞧着这男人一脸横气,狐假虎威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掌事叫来的伙计堵住了二楼的楼梯口,场面也闹得十分大。
“我揽月楼如今在京城也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岂能让你们平白无故毁了名声?”姜蝉衣眼色颇冷。
伙计们顺着姜蝉衣的意思立马围住了整个二楼。
“你们这是做什么?还敢拦住本少爷?”南宫誉厉声道。
姜蝉衣走到南宫誉跟前:“南宫少爷,您自然可以走,不过这个人,需要留在这里。”
“他可不能走。”
男子听到姜蝉衣的话,不知为何顿时慌了神,看向南宫誉:“少爷......”
南宫誉正欲开口,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走进揽月楼。
金靴上的银链子随着他的走动铃铃作响。
众人回头看向他,只觉得这个男子长了个女相,竟然比女子还要妖媚。
偏偏他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南宫誉的动作微顿,眼神里竟然有些丝毫的恐惧。
这一幕刚好被姜蝉衣捕捉到,她回头看到了走到跟前的兆阳。
只见他双手环胸靠在柱子边,打趣似得瞧着这群人。
“小爷今儿来吃个饭,没想到还凑到了热闹。”
男人不知道这个红衣小孩是什么来头,看向南宫誉:“南宫......”
“今日的事情,小爷也累了,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完,南宫誉便灰溜溜离开了揽月楼。
兆阳扫了一眼南宫誉,鼻子里轻哼一声。
姜蝉衣没有瞧了眼南公誉的背影,回头便让小厮端了碗三鲜珍过来:“公子,既然您说是吃了三鲜珍才得了红疹。”
“我现在在这里,有治你的法子,你不用担心。”
姜蝉衣给了伙计一个眼神,只见小伙计端着三鲜珍上去:“公子,尝尝。”
男子紧闭着嘴,摇头道:“你们想要逼我?!”
“不可能!”
兆阳眉头微皱,拨开人群走到这男人跟前,缓缓弯下腰。
“你不是赵二大儿子,你爹在小爷这儿输了不少钱还没还,你赵家打算怎么算啊?”
男子全身颤抖,怎知万赌坊的东家竟然来了这个地方。
还不等他说话,兆阳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既然姜蝉衣让你吃,便吃!”
三鲜珍直接堵住他的嘴,男子呛得满脸通红。
过了许久,他除了咳嗽都并未有太大的反应。
姜蝉衣冷声道:“公子,你可要给揽月阁一个解释?”
男子语结,眼神闪躲。
姜蝉衣让人又准备了栀子花来。
花粉一落,男子全身立马起了一片红疹子。
“我......我是看不过你这个荡妇过街,所以故意来的!”男子一边挠抓,一边喝道。
姜蝉衣面色不便,而兆阳眼眸微敛。
他的脚慢慢磕着柱子,一声一声让人难受。
“荡妇?”他轻轻念叨。
下一秒,男人被踢下了二楼。
姜蝉衣看向兆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