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王小凤就觉得脖颈很痒,忍不住用手挠几下,觉得更痒了,然后就觉得全身都痒。
旁边的一个大婶好心提醒她:“你干嘛呢?就算身上痒,也忍着点儿,一个姑娘家,全身挠个不停,你也不怕别人说你闲话。”
牛车上可不止有女人,还有男人。
王小凤苦着脸:“我也不想这样挠,可我实在痒得难受……”
赶着牛车的王大山转过头,大声喝斥王小凤:“你干嘛?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痒的难受!”
他以为他的蠢妹妹,是想用这种方法吸引顾铮的注意。
王小凤回过神来,对啊,她怎么会突然痒得难受?
她看向岳灵芝,大声叫骂起来:“都是你这个小哑巴害得!肯定是因为你身上太脏,刚才压在我身上,我才会这么痒!”
岳灵芝想笑,还不算太蠢,能想到是她的原因。
顾铮冷刀子一样的眼神射向王小凤:“明明是自己身上脏,还想赖别人?我和灵芝一直坐在一起,怎么不见我痒?”
牛车上的人哄笑起来。
王小凤气急败坏,又想不到什么话反驳顾铮。
王大山气得停了牛车,骂道:“你既然痒得难受,就不要去趁墟了,赶快下去,回家!洗洗!”
这样的痒法,王小凤还真不敢去镇上了,她哭丧着脸下了牛车。
从村里到镇上,其实也不是很远,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村民们各自散开去干自己的事。
刚好是镇上圩日,圩镇上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各种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落。
顾铮拉着岳灵芝的手:“别放手,镇上人多,容易走散,我们先去和春堂卖灵芝。”
岳灵芝点点头。
和春堂是双石镇上最大的药房,收药材,卖药材,给人看诊,三合一。
因为给顾翎治腿经常买药,顾铮和药房里的大夫伙计都熟悉了。
一名伙计看到顾铮,以为他又是来买药,热情地过来招呼他:“顾老弟,你是不是要买药?”
顾铮道:“先卖药材,再买药。”
伙计便带他们去了后堂。
专门负责收购药材的刘管事是个中年男子,他看到两朵年份超过五十年的赤灵芝,表面的孢子粉完好无损,非常惊喜:“你们以后还摘到这样的灵芝,记得卖给我们和春堂,和春堂的价格童叟无欺。”
接着他给出了公道的价钱:“给你们六十两银子。”
顾铮家的情况刘管事知道一些,顾铮之前给顾翎买的药,一包便要一两银子,他知道顾铮不容易。
“谢谢刘管事。”顾铮也不再讲价。
“麻烦给一张二十两和一张十两的银票,剩下的给现银。”
一会儿要买药,还要买米买肉,更重要的,还要给岳灵芝看诊。
古时候一斤是十六两,二十两现银,一斤多一点,钱袋子沉甸甸的,顾铮将它放到包袱里面。
回到药房大堂,顾铮取出炭笔还有一张纸。
岳灵芝找到要的药材,便先指给顾铮看,然后再无声念一次,用量便用手指头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