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徐静雅突然出声,“爸,那些女孩你们找到她们的家人了吗?”
“还在找,不过可能…”
徐州没把话说太死,在这乱世,凡事都没有绝对,“爸知道你心挂恩人,季家现在不太平,你要是想来找明兮,得先知会我一声,知道吗?”
“晓得了。”
徐静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小心翼翼问道,“如果她们找不到家人,我可以收留她们吗?”
现在是末世,食物本来就不够,多一个人就多一口饭。
徐州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徐静雅的母亲吴煦点了头。
“静雅想做什么就放大胆去做,不过是收留几个人,这不是事儿。”
“谢谢!”
徐静雅展颜一笑。
时隔多年,他们第一次见到女儿这么开心,这么好好的在他们面前,难免有些哽咽。
徐静雅和那些女孩的感情挺深的,大家一起互相鼓励,坚持了下来,这才等到了援救。
如果没有她们,她早就自杀了。
回家后,爸妈都和她说了末世的事情,徐静雅有所了解,也深知在这个情况,放任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单独在基地里生存,无疑不是放羊进狼窝。
只怕是有去无回。
好在她的家世可以。
现在轮到她来帮她们了,她一定要建立一个女子战队,在末世闯出一片天,过好这来之不易的余生。
顾明兮哪里知道,徐静雅日后会成为末世之中大名鼎鼎,声望极高,只收留女子的异能队队长。
更在以后,帮了她许多大忙。
而现在,季家人站在院里,看着那些人被阻挡在电网之外,进不来。
只是这些有备而来的人,身怀异能,即便是人进不来,也能利用异能把季宅这里打坏一块地,那里打坏一块。
原本坚固的院墙,已经出现了裂缝,顾明兮看着好好的季宅,变成这样,十分心疼。
她恼怒的从空间了找出了一堆符纸,趁人没注意,偷溜到角落里,贴在了墙上?
之前太忙,忘了这回事。
好在现在还来得及。
“兮兮,你在干嘛?”
顾明兮刚收手,身后就传来了古淮的声音,她满脸黑线,突然有种自己到哪某人都能第一时间知道的错觉。
“没干嘛。”
“没干嘛?”
古淮的反问刚落下,院子外头就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惨叫声。
“啊!!”
“妈的,什么情况?”
“真是见鬼了不成?!”
……
所有投放在季宅的攻击,突然全部反弹了回去,所有人被自己使出去的异能给打得嗷嗷叫。
个个鼻青脸肿,顶着一个猪头。
刚刚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有的人还不信邪,又试着发了一个火球过去,结果火球在即将触碰到电网之时,像是碰到一层看不见的屏障,突然反弹了回来。
惨叫声又响起。
古淮挑了挑眉,一副我不信,我就是不信的表情,眼里尽是意味深长,“兮兮的秘密真多。”
“大家彼此彼此。”
顾明兮也不慌,手上剩余的符纸早在第一时间就收进了空间里。
古淮心里就是有想法,也找不到一点线索。
拿捏住这点,顾明兮有恃无恐起来,“我不干涉你,你也不干涉我,这样才是和平相处的办法。”
“和平相处?”
古淮轻哼,“你明知道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个,你答应过我的,又忘了?”
说着,他有点不满了起来。
总觉得兮兮就是敷衍他,说好会考虑考虑两人进一步发展的事情,可一到关键时刻,她就往后缩。
乌龟都没她这么会躲。
壳子虽然坚硬有安全感,可她真的能躲在里头一辈子不成?
顾明兮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正头疼着要怎么对付过去这次的质问,小舅大舅就过来了。
两人来势汹汹,生怕古淮会对顾明兮做什么一样。
瞧得古淮满脸黑线,差点跳脚。
晚上十二点他就出不来了,现在没机会,待会就更难找机会单独相处。
下次再见面,又是一周后的事情。
越想越不是滋味,古淮直接抓着顾明兮的手腕,往客厅那里跑了过去。
两人动静不小,季有零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直接臭骂一声,正打算追上去。
季有锦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指着自己的唇角,眉眼厌厌。
“疼。”
“该!”
他们从城南回来,他还得让人整理好此次的收获,根本没时间去管。
本以为这小子会自己收拾一下,谁知这人连药都不知道涂。
真真是白长了一个聪明脑袋,实在愚笨至极!
季有零说归说,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忍不住拉人到了客厅,亲手给他上了药。
这小子,从小就让他操心。
他们的母亲去得早,老头子以前一心扑在季家产业上,把他们三个都丢在了季宅,除了爱和关心,什么都有。
有锦老二,小雨最小,他这个老大自然是又当爹又当妈的。
别人家的弟弟,闹天闹地闹大海,家长叫个不停,他这个弟弟很乖。
就是太粘人。
小雨小时候反倒是比较叛逆,也就长大后,进了娱乐圈才收敛了一些,只是遇人不淑,最后……
季有零想到她,心情就不好,自己从小疼爱的妹妹,最后落得这般境地,已经成了他的心伤。
察觉到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季有锦抬眸,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人几十年的感情,默契在这呢。
季有锦转移了话题,果断干脆,指着锁骨那处泛红的地方。
“这里还没擦。”
“哥都不叫,还指望我擦?”
季有零把药丢了过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臭小子,自从成年就很少叫他哥,有时候摆摆样子在老头子面前才不情不愿的叫了那么几次。
也仅仅只是几次。
屈指可数。
季有零都有种养了只白眼狼的微妙感,平时他也很忙,不怎么去想这些事,总觉得不叫就不叫吧,又不会少块肉。
现在一家人一天到晚在一块,两人必不可免也在一起,摩擦多了,他就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叫声哥会死啊?
季有零直接把不满写在了脸上,季有锦看到了也当做没看到。
他盯着手上的药膏,手指轻轻拂过还留有温度的药身处。
不想叫就是不想叫。
季有零什么都不知道…
很多事情,并非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