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被他禁锢在墙壁与胸膛之间,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苏鲤此刻已经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她直视着时济的眸子,亮晶晶的黑色瞳仁熠熠生辉,里面彷佛盛满了星辰大海一般耀眼。
苏鲤吞咽了下口水,“宝贝,要一起洗吗?”
时济性感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萦绕,他故意凑近她的脖颈处,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酥酥麻麻的,像是上头了一样。
“嗯~”苏鲤舒服的发出一阵喘息声,娇柔魅惑。
时济一把搂起她的腰,大手嵌着她的皮肉,一下子腾空抱起,像是拎货物一样,将她带离了地面,运至浴室。
热乎乎的水流顺着花洒喷涌而下,沐浴露淡淡的玫瑰花香充斥着整个浴室,两人曼妙的身姿投在瓷砖墙壁上,拉下长长的影子。
注定漫长又缠绵的夜,甜甜的空气在四处化开,融化一切。
苏鲤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钟左右,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肢,活动了一下身子,坐起身子来走进浴室洗漱。
时济的皮鞋还在玄关搁置,周末他不必上班,苏鲤从冰箱里拿了袋酸奶,顷刻间倒至沙发上,躺平,头靠在沙发背上,一副要睡回笼觉的意思。
苏鲤半眯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这时济刚好从楼下的运动上来,他穿一身运动服,紧紧的包裹着身上的肌肉,挺阔的胸肌,坚实的臂膀。
苏鲤的眼睛都看直了,她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时济是她提神醒脑的良药。
时济走过来,什么都没说,悄悄路过苏鲤,径直走进了卧室。
苏鲤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的身后,在浴室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止住了脚步。
时济最清楚,苏鲤这个小色鬼的所思所想,她的那些想法,只是一个眼神便会被看穿。
苏鲤站在卧室门外摸了摸鼻子,她本来是打算进去观摩一下,好让自己饱饱眼福。不料却被关在了门外,这下眼福也没了,她又乖乖的回到了沙发上,继续保持自己的躺尸状态。
苏鲤平常没什么特殊的兴趣爱好,运动对于她来说就是健身房看帅哥,家里看时济,反正她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想要动的想法。
运动实在是太累了,苏鲤不禁这样想。
“咚咚咚……”
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苏鲤从花痴的态度中缓过神来,这人没有按门铃,而是剧烈的急促的拍打着门。
苏鲤小跑着过去将门打开,她心里有着某种别扭,好像她要是不开门的话,下一秒门板一定会被外面那人的巴掌震碎。
常德站在外面气喘吁吁,穿着干净的衣服,和前两次见她的模样都不甚相同。
他双手扶伤膝盖,喘着粗气,心里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曾经对立的关系,因为形势的转变,要成为朋友。
苏鲤面对着这个曾经要结束自己生命的男人,并没有多大的仇恨,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来自于受害者的同情心。
时济这时也刚好从卧室出来,白色的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客厅走。
“小鲤,午饭想吃什么?”他第一眼并没有看见常德,只是像平常一样问苏鲤。
转眼又看见陌生人,还拥有着熟悉的面孔,时济一下子戒备起来。他迅速地走上前,将苏鲤落在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苏鲤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夸张了,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解释,人是d先生带回来的,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作为人基本的生活素养,苏鲤还是问了常德,“你来找我干什么?”
“刚刚被追......还好我跑的快,不然要死在巷子里了......”
常德语无伦次的描述着刚刚的状况,苏鲤听得云里雾里,对他的语言表达能力表示怀疑。
“d先生说有困难也可以来找你。”
三个人,六只眼睛,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去的恩怨,在苏鲤脑海里燃烧的莫名其妙。
苏鲤对于常德的印象还停留在上一次他试图用黄土掩埋自己,他的表情近乎狰狞,恶狠狠的目光像是扎进皮肉的螺钉,钝感十足。
她不是不相信常德可以改邪归正,只是事情发生太快,她需要时间去做转变。
不管常德做什么,在未来的日子里是否会一直与苏鲤站在同一阵营,她能给他的同情也仅限于帮个小忙,“你可以讲一下刚刚到底是什么情况吗,你为什么会被追杀?”
“我在来的路上莫名遭到了石子空降,就是噼里啪啦地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倾泻而下。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此刻早已被压成了一摊肉泥。”苏鲤看着后者,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所以,你是去建筑工地上了吗?”苏鲤反问。
毕竟倾泻而下的石子,这种场面应该不常见才对。
常德这个人亦敌亦友,d先生暂时相信他的情况下,苏鲤也不会对他多加怀疑。
跑到别人家门口来报自己的特殊情况的,苏鲤也是第一次见他,对他这种迷惑行为表示离谱。
常德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怀疑和顾虑。
他咽了下口水解释道:“我刚刚就是在这附近的公园,只小石子从天而降,我如果躲闪不及,下一个被活埋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