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特助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虽然很不想打断后面两人的缠缠绵绵,但是这时间眼看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就算靳北罢工不想去公司了,他可还得过去呢。
再说了人白小姐也是要上班的。
好吧,白氏公司就是白小姐自己的公司,她去不去上班其实也没人会说什么。
但是,先把他放下车行不行?
“咳咳。”
张特助用力的重重咳了几声,车厢里顿时一阵安静。
“说。”
靳北的语气明显的不好,很显然对于张特助的故意打扰有些情绪了。
“那个,靳总,已经9点半了。”
张特助硬着头皮报出了时间,他感觉今天他要倒霉了。
“啊,你快去公司吧,我也要上去了。”
白洛瑶本来觉得自己在靳北的车里才呆了没几分钟,现在才意识到居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连忙催促靳北放开她。
靳北最后在白洛瑶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放开了她。
“记得要想我。”
丢了个白眼过去,白洛瑶拎起手边的包包一把推开车门就下去了。
哼,她才不会告诉他,这几天没有见到他,她一直都在想他。
随着白洛瑶的离开,张特助感觉都后座那位又恢复成了之前的低气压模式,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吩咐司机开车。
今天的靳氏集团高层们到了公司发现又是总裁没来的一天,心里纷纷放松了起来。
谁知快乐的时光才过去短短半个多小时,就看到张特助在群里提醒他们,今天boss心情不妙,让他们自己小心点。
顿时个个在办公室里哀嚎起来。
这两天手上没活不用去找靳北的人心里都送了一口气后便开始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些必须要去找总裁的人在群里不停的发着牢骚。
同时还不停的出着馊主意,本着坑死人不偿命的原则,小群里里顿时活跃无比。
张特助看着群里随时99+的消息,跳着看他们这些人疯狂作死的无良话题,撇了撇嘴。
最应该叫苦连天的人是他好不好?
那些人被骂完一顿就结束了,他可是整天都得面对身后这尊活阎王的,也不知道今天该是个怎样难熬的一天哟。
果不其然,靳北查看了最近几个比较紧急的项目发现了不少的漏洞和没有完善的地方,那些项目负责人被挨个叫道总裁办公室。
满心忐忑的在张特助那一路好走的目光中,推门进去好好的接受了一顿来自靳北牌的毒舌攻击豪华大礼包。
靳北的态度始终冷静又平淡,并不暴躁。
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会让人感觉自己像是个没有智商的憨憨一样感到十分的郁闷。
一整个上午,张特助就看着那帮人苦着脸进去,然后再一脸心塞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幽幽的叹了口气,顺便给自己和靳北各自泡了杯咖啡。
他觉得靳北说了一上午的话,一定会口渴,这人还一夜都没睡,喝点咖啡提提神,顺便刷点好感度以期望靳北能够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他计较早上的事情。
将咖啡端进去后,靳北只是撇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没有提早上的事情,也没有吩咐他去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张特助为自己的机智和贴心默默的在心里点了个赞。
“你真的不去医院看他爷爷?”
段芮半趴在沙发上望着认真工作的白洛瑶问道。
原本段芮并不知道靳北的爷爷来了南城并且还住进了医院里。
还是昨天段芮随口问她晚上去哪儿,白洛瑶自己说漏嘴表示没有安排。
她觉得有些奇怪,这之前天天都跟着靳北出去约会的人突然没了安排,她好奇之下再三追问,白洛瑶这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他爷爷又不喜欢我,我怕他看到我之后直接犯病。”
白洛瑶头都没抬一下的就回答了。
段芮是知道靳北的爷爷派人过来找白洛瑶的事情,而且是当天就知道了。
那天见过那人之后白洛瑶心里十分的烦闷,直接就找了段芮来吐槽这事儿。
当时段芮还狠狠的骂了靳北的爷爷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当时骂的痛快,可没想到这人居然会跑到南城来。
“这倒是,你说的完全有可能成为事实。”段芮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不过,你这一直避着他爷爷也不是个事儿啊。”
“你要是想和靳北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他爷爷这道坎你就必须的迈过去,以后总归是要见面的。”段芮说着突然想到一种会让人想打死她的念头。
还没说出来自己就把自己给先逗乐了。
“你又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上面去了。”
白洛瑶承认段芮说的是事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挺严肃的一个话题,这女人的脑回路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一个人在那里咯咯笑个不停。
“没有,没有,不能说,说了你得打死我。”
段芮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赶紧把刚刚的念头给消散了。
“说吧,就你这异想天开的脑子,想什么都不稀奇。”
白洛瑶表示早就习惯了,要真想打死她,她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
“那你先答应我,这话千万千万不能给你家男人给知道,不然他非得杀了我不可。”
段芮闹着一定要让白洛瑶先答应了她才肯说。
本来就是闺蜜间的玩笑话,白洛瑶自然不会跟靳北说这些,当即便点头答应不会告诉靳北。
“我刚刚只是突然,真的就是灵光一闪这么想着,要是靳北他爷爷非得拆散你们,那你就熬吧,熬到他爷爷那啥了以后,你们不就成了么。”
段芮说完就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太不地道了,再怎么说,那位都是靳北的爷爷。
好在白洛瑶知道她的没有恶意,所以并没有真的生气。
“你啊,这种话以后放在心里就好,小心祸从口出。”
了解段芮的人自然是不会跟她计较,她只是单纯的冒出来一个想法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是不知道的人就会怀疑她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段芮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毛病,所以通常在不熟的人面前她也不会说太多。
毕竟她只是有些憨憨而已,又不是真的傻。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样的人面前说什么样的话,她还是知道点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