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接近酆勒,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看极光的演出,不过舒晚学业挺忙的,追着乐队去酒吧不现实,现成的契机就是那把损坏了的吉他。
第二天跟董慧慧告别离开董家后,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琴行,选一把吉他送给酆勒,作为昨晚出手相救的回报。
琴行的吉他种类多样,价格从几百到六位数不等,也可根据顾客要求进行私人定制。
舒晚学过不少乐器,虽然对吉他不够了解,但乐器一通百通,加上老板的耐心解答,很快就选择了一款在可接受价格内性价比最高的。
老板赞赏道,“小姑娘挺有眼光,这把琴按理不止这个价,要不是师傅最近急着用钱要出手,还得再高两成。”
说着,老板将吉他放进盒子里,并且不用舒晚还价,主动表示将两百块的零抹掉。
舒晚拿原主的银行卡付款,老板接过后笑着说,“你买这把绝对不吃亏,有些琴越用越值钱,再过两年肯定能升值。”
升值这一点舒晚还是挺有自信的,酆勒作为极光主唱,日后在乐坛属于神一般的存在,他用过的乐器有价无市,哪怕别人出高价想买他还不一定卖呢。
银行卡里瞬间少了五位数,这些钱都是原主存下的零花钱,还有奖学金和舞蹈比赛的奖金,原主物质欲望低,很少主动买贵重的东西,吃穿用度都是父母准备的,这么多年下来存下的钱竟也有了十来万。
舒晚在心底对原主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花的值就没什么好可惜的,以前你为胡致明花了那么多就非常不值,酆勒是个好男人,绝不会对感情三心二意,祝福我赶紧把他追到手吧。”
回到家恰好父母不在,舒父开了家建筑公司,如今房地产行业蓬勃发展,公司业务蒸蒸日上,舒母年轻时做全职妈妈培养女儿,等舒晚读大学后,跟朋友合伙开了家美容院,高兴就去店里转转,或者三五相约下午茶、打牌等,日子格外惬意。
如果原主不是遇上玩弄感情的渣男,像她这样被父母捧在手心的乖乖女、艺术家,人生应该是幸福美满的,这也是原主因识人不清而内疚到崩溃的原因,让父母失望了。
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舒晚以回学校为由给父母留了纸条,事实上她确实回校了,不过吃了晚饭后又背着吉他离开宿舍,理由也是现成的,要去学吉他。
舞蹈学院的住宿条件挺不错,通常是四人一间,舒晚她们宿舍又因为其中一位舍友搬到校外,现在只有三人。
原主性格恬静无争,跟同学们相处算融洽,没有格外亲近的,更没有产生矛盾的,当然这种亲近是相对而言,在原主心里,遇到渣男前,除了父母至亲和董慧慧,其他人在她眼里并没有太大区别。
舍友并不奇怪她对吉他突然感起了兴趣,学校里不少同学都是多才多艺,就说原主,除了跳舞外,钢琴弹的也不错,还会写一手好看的毛笔字,都是良好的家庭熏陶出来的。
舒晚到酒吧的时候人不多,乐队演出九点开始,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将吉他箱放在脚边,只一会功夫,就有人过来搭讪,都被她冷淡的拒绝了。
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被拒绝了依然不死心,非要请她喝酒,说话时不着痕迹的亮着手腕上的名表,企图引起她对金钱的渴望,舒晚丝毫没有顾及对方的面子,淡笑着说,“这位先生,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功夫,给自己留些体面不好吗?”
被她这么直白的说了通,对方面红耳赤的离开了,跟他同桌的客人也心有余悸的看了眼,神色惋惜。
美则美已,奈何长了张毒嘴,让人无福消受。
极光乐队九点准时出现,酒吧里已经人满为患,呼声阵阵,五人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酆勒今天竟然戴了墨镜上台,将原本就帅气十足的脸衬的更加不羁,乐声乍响,五人齐唱,没有前奏,上来就激昂澎湃,将台下观众燃成了灰烬,舒晚也是其中之一。
酆勒是唱到一半才看到舒晚的,前排观众太热情,几度起身欢呼将她的身影挡了大半。
猛然认出她连酆勒都奇怪,按说不过是一面之缘,以他不记人脸的特性,见过十次八次的都不见得能在脑子里留下印象,怎么对她脸盲就失效了?
手里动作没停,观众看不出,但乐队成员却知道他有神了,刚刚那句比平时欠缺许多还差点没跟上调,不过是因为经验丰富才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