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歌听得愣了好久,宕机的大脑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刚刚了什么。
等等?
他还受不住?
所以就是等她把身子养好了,受得住了,他就要继续接下去的事了?
不不不不是吧!
宫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真想把萧重月给抓回来暴揍一顿。
可就在刚刚他已经贴心地给她掖好了被子,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离开了。
“主子。”突然,青栀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不知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宫歌恢复了平日淡定的神色,坐起来接过这碗莫名其妙的汤。
“少将军吩咐厨房煮的鸡汤,是给主子补补身体……”
“咳咳!”宫歌差点一个没拿住碗,呛得肺都要咳出来了。
“你给我端回去!”想到刚刚他的补身体,宫歌脸就很黑,感情他早有准备,鸡汤都炖好了!
“少将军特意吩咐了,这只老母鸡很好,要主子一定要把这锅都喝完。主子,您把这碗喝了,一会儿还有呢……”青栀心翼翼地道。
宫歌的脸彻底黑了。あ <
萧重月!算你狠!
在心里把那个奸诈的某人骂了一顿,宫歌才继续捏着勺子喝了起来。
一边喝,一边觉得她自己才是那只可怜的母鸡,等把自己养肥了就要乖乖送上去给某个人享用了……
第二,萧府又收到了一封请柬。
宫歌看了看,还是穆祁笙的。
萧重月知道了这件事,看着宫歌道:“你打算怎么做?”
“今是第二次和他对上,静观其变吧。想来他也不会那么心急。别担心。”
“可是今日父亲突然传话来,西北军务有些事情要我去处理……我不能陪着你潜入穆府了。”
“我又不是孩子了,还要你看着?你有事回去就好,我这有逸尘和青栀,不用担心。”
萧重月闻言,却深深地看着宫歌,像是捕猎的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宫歌突然就想到了那只母鸡……
“你你你!你又想坏事了!是不是!”宫歌急了,伸手指着萧重月。
“这不是坏事,”萧重月淡淡一笑,握住了她的手,“明明是我在担心我的肉会不会跑了。”
“你的肉跑不了!”宫歌气急败坏地道,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了什么,连更加红了。
萧重月却是心情愉悦,凑近了定定地看着她,道:“跑不了,最好也一块都别少,乖乖等我回来,洗干净了好吃。”
宫歌一把把萧重月的手甩开了,刚刚被萧重月握住的地方像是要着火了似的,别扭地侧过脸去不看他。
萧重月也不恼,上前抱住了她,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在幽州照顾好自己,不要硬碰硬。”
宫歌感受到了他话里话外真切的心疼,笑道:“你看我是会吃亏的人吗?不用担心,你快去把西北那边的事解决好就好。”
萧重月笑了出来,离别的抑郁一扫而空。
这么久都待在一起,冷不丁要分开,萧重月恨不得把她塞在自己袖子里带回去。
可她这么一番话,却是把他的坏心情都变成了好心情。
他担心她,不如去担心担心穆祁笙和顾涟漪,被她对上,这两个人才是真的倒霉。
“不出意外,一两我就会回来。”萧重月紧了紧手臂,还是不舍得和她分开。
宫歌在他怀里转过身,脸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下那一丝丝隐约的不安也都消散了。
“那你可得快点回来,到时候万一到嘴边的肉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乌鸦嘴!”萧重月低着头,没好气地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腰,惹得怀里的女人娇笑着躲着他的手,又是一番惹火。
下午萧重月便带着黎尘和几个部下离开了,倒是韩玉还留在这,继续调查。
有关西北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萧重月也没细,想必是一些军中的事,他不,她便不问。
只是院子里一下没了萧重月,她突然就觉得有些冷清。
……
翌日。
宫歌照例坐上马车,来到了穆府。
她不知道穆祁笙今日又会耍什么花样,但她也清楚没有把他的病治好之前,穆祁笙是不会做什么手脚的。
抱着这样坚定的想法,宫歌便将心底那一丝隐约的不安压了下去。
待看见穆祁笙和往日一样温和的表情,宫歌便更加安定了几分。
“唐姑娘。”穆祁笙迎上来,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今日穆大人是想要下棋,还是赏雪?”
她刚到穆府,上就洋洋洒洒地飘下了鹅毛大雪,煞是好看。
穆祁笙微微一笑:“唐姑娘的身子若是不怕冷,我们就是赏雪吟诗,也是极好的选择。”
宫歌挑了挑眉毛:“下雪不冷,雪化了才冷,倒是不知穆大人原来是如此闲情逸致之人。”
穆祁笙笑着把宫歌迎进了一座屋。
屋朝南的一面门大开,若是有阳光的日子,这里绝对会有一大片太阳洒进来。今日下雪,坐在屋里却是能看见外面的雪景,看着那些树枝上一点点落满雪花,十分好看。
宫歌的身前就烧着银丝炭,身上还裹着狐裘,她如今倒是也不是很冷。
穆祁笙就坐在她对面煮茶,茶艺精湛,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而又闲适,让人看了之后,忍不住就放松下来。
“穆大人真是什么都会。”宫歌感叹了一句。
哪像她,时候光惦记着玩儿了,这些茶道,她是一窍不通的。
穆祁笙清俊的脸上绽开一抹好看的笑意:“唐姑娘过奖了,这些不过是艺,想学就会一点,惹人注意罢了。不像唐姑娘会的,我治病救饶本事。”
宫歌没什么,只是笑了笑。
穆祁笙烹的茶很香,入口醇厚,宫歌也不懂,只是觉得很好喝。
“若是雪积起来了,我们倒是可以以雪水煮茶,那样口感清甜芬芳,倒是更上一筹。”穆祁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