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月听着这可怜巴巴的声音,又闷闷地笑了,胸腔轻震,宫天歌听着他悦耳低沉的笑声,耳朵麻麻的,倒是脸上火辣辣的。
“笑什么?我告诉你,你若敢出事,我就拿着你的钱拿着你的铺子,逃得远远的,逃走了改嫁。”宫天歌恶狠狠的威胁道。
萧重月一想到日后她和别的男人一起,脸色顿时就沉了,掐着她的腰幽幽地道:“你敢?”
“为何不敢?”宫天歌挑了挑眉毛,转过身笑道,丝毫没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萧重月冷笑一声:“看样子夫人还是没有见识到为夫的魅力,居然还能再看得上别的男人?那为夫可要好好表现一下了。”
这悠然森冷的语气,吓得宫天歌毛都立起来了,可人都已经落入这温柔陷阱套里了,想逃又能逃得到哪里去?
宫天歌躲闪不及,纯真的小白兔最后还是被一头蓄势待发的饿狼给拆吞入腹,雪白的皮毛都被折腾得泛起了粉红色的氤氲雾气,水眸愈发湿润微红,最后兔耳朵也耷拉下来了,奄奄一息地趴着喘着气。
倒是大灰狼吃够了鲜嫩可口的兔肉之后,整个人都像是吃了什么大补之药一般,眼睛里精光闪闪,不知餍足地舔了舔小白兔光滑的皮肉,像是要再来饱腹一餐。
水煮兔肉吃完了,再吃烤兔肉、煎兔肉,正面煎完了反面煎,将鲜嫩的兔肉里的美味油汁都煎出来,滋滋作响。直把小兔子给煎得外焦里嫩晕了过去。
……
等到宫天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分,纤细雪白的手伸出帐帘外,就又被一只大手给拉了回来。
“唔……”宫天歌迷蒙着双眼,水雾朦胧地看着面前容光焕发的男人。
“醒了?”萧重月低声问道,语气里慵懒微哑,带着说不出的性感优雅。
像只豹子。
宫天歌有气无力地趴在男人胸口,感受着自己浑身的酸软,还有男人胸腔中有节奏的跳动。
萧重月大手缓缓替她揉捏着身子,不知不觉地替她缓解着酸痛。
宫天歌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软软地哼哼道:“饿了。”
“不是喂了你一天了?怎么又饿了?”萧重月唇角带笑,偏偏说出来的都不是人话。
宫天歌顿时气急了,抬头恶狠狠地瞪了萧重月一眼,怒声道:“你还知道啊!我现在肚子都快饿死了!”
偏偏她现在一脸的暧昧红润,嗓音微弱,眼睛里还湿漉漉的,这样的恶狠狠表情还是一点都没有杀伤力,反而让男人的眼神更加幽深了一些。
由于这些日子宫天歌刚炼制完丹药后,虚弱了许多,萧重月顾着她的身子,就一直没有开荤。
已经试过这般滋味的男人,又正是在身强体壮的年纪,憋了这么多天,再尝着味儿就一不小心放肆了一些,太过火了。
萧重月柔柔一笑,这是这笑在宫天歌眼里真是笑得一脸的奸诈:“这就让人拿些吃的进来,夫人想要吃什么?要不炖个鸡汤?”
宫天歌脸一红,喝鸡汤?这是要给她补身体吗?
“随便吃点就好了,鸡汤太费时间,我快饿死了,不想等。”宫天歌细声细气地反抗。
此时此刻的她若是让旁人看见了,怕是要惊得掉了下巴。
谁曾见过宫天歌有这副姿态?
萧重月唇边笑意愈发浓郁,眼神中的柔色几乎能把人溺死:“好,那便让他们弄些清粥小菜来。”
他的媳妇儿,就是只有在他面前露出这般姿态,他甘之如饴。
“嗯。”宫天歌乖乖地点了点头。
萧重月愈发喜爱她这副模样了,那因为生气而微微鼓起的柔软腮帮,卷翘的睫毛,染着酌红的如雪肌肤……
心头热了不少,攥着宫天歌腰肢的手也不自觉地越来越紧……
“阿月!”宫天歌跟受了惊似的兔子似的抓住了在她腰间作乱的大手,惊慌失措地看着萧重月。
不会吧?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萧重月眸光幽深得吓人,却松开了手,起身披了一件外袍,将宫天歌安置在床上掖好了被子,再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便转身离开了。
宫天歌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气,终于消停了……
而吃完饭之后,宫天歌才知道……狼就是狼!说没有人性的!
攥紧了被单的宫天歌扑在枕头里呜呜地哭着,哭声都要沙哑了。
……
又过了几日,宫天歌再起身,坐在窗前捏着手里的浅色梨花花瓣时,外面都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了。
白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双双来到幽州的消息传了出去,几乎所有人都蠢蠢欲动,想看看这二位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据说前几日白家小少爷本想在幽州城主府穆府宴请宾客,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抱病不出了。
但即使这样,也挡不住想要探访白家少爷的人们。
毕竟如今的开元,只有三位将军。
排在首位的,当属西北镇国军,三十万大军镇守西北边境。
而第二,就属这位白家开国将军了。
几百年前,白老将军追随先帝,替开元打下了无数江山。
这么几代传下来,白家虽没有那般惊才绝艳之人,但仍旧在开元占据了极大分量。二十万白家军镇守东海,实力超然。
最后一位,也就是安定王了。
这位王爷却是没有兵权,但武力超强,能文善武,十分得圣上青睐。
这三位将军中间,唯一在朝中势力超然的,就是白家了。
这两位白家少爷,可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放在京中那也是拔尖儿的少爷,不知多少闺秀们想削尖了头往里进呢。
据说从前那位宫家小少主,就和这位小少爷关系匪浅,许多人都以为这对青梅竹马日后能终成眷属。
可惜……谁让这宫家出了这档子事儿呢?宫家一夜之间倒了不说,还让白家险些被牵连。
但白家小少爷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未曾定亲,据说与安定王府中的郡主关系不错,但也一直没个定数。
如今他们来了,自然引得许多有女儿的人家都纷纷翘起脖子看过去了,生怕这好儿郎进了别人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