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仅剩的这四位修士之中,唯有唐金虎,心思缜密,算得上是个人杰。
若是他修为没有被废,日后或许能成点气候。
至于唐金风,则尚还稚嫩的很,天资也不过平平无奇,只是个中人之姿。
日后留在清灵岛上,即便是到了婚配的年纪,韩天明也不会同意他求娶家族女修,至于凡俗女子则可以嫁他为妇。
这些小事虽然看起来微不足道,实则却是一个家族掌权者所必须考虑的。
该削弱的要削弱,该敲打的要敲打,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隐患。
韩天明服下一滴灵髓开始修行,另一边的相亲会也已进入尾声。
唐金霞最终选定了老实憨厚的韩天石。
这样的选择,并不出乎韩天明的意料,唐金霞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子,心思玲珑。
选择韩天石,无非是因韩天石能够炼器,有不小的价值,人也老实听话。
她虽不至于撺掇韩天石做有害于韩家之事,但日后能够暗中照拂一下唐金风也是好的。
同样也有利于她们在这清灵岛上扎根。
她这样的小心思瞒不过韩天明,也瞒不过三位长老,只是谁都没有当做什么大问题。
韩天石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再清楚不过,自然不可能因为枕边风背叛家族。
至于暗中照拂一下唐金风,这却是人之常情,难免的事。
谁还不能有个不成器的小舅子了?
令人意外的倒是唐金芸,一眼便挑中了韩天松。
这个“天”字辈最年长的,在此刻终于算是告别了单身。
到当天晚上,二长老来同韩天明说起这件事时,两个人都很欣慰。
“得安排一下,尽早把事办了,把韩天照那两口子也带上。”
韩天明笑道,这种事宜早不宜迟。
送女子出嫁那是越慢越好,娶女子回来那是雷厉风行。
当然了,韩家的女修不外嫁,这是韩天明新定的规矩。
往后无论什么样的情况,这条规矩都不会改变。
“好嘞。”
二长老笑盈盈的走了,要去同大长老商量婚事如何操办,礼仪与财政方面的事,皆归属大长老掌管。
韩天明没有选择继续修行,藏宝地快要刷新了,他回到小院之中,陪小姑娘玩了一会儿。
顺便探查了一番她的身体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天阴绝脉在不发作的时候,倒也沉寂得很。
看着小姑娘抱着那小兔进入梦乡之后,韩天明脑海之中的藏宝点也刷新了。
蓝色藏宝地,在东北第四海域,偏向北方多一些。
然而此刻更吸引韩天明眼球的,是那第四海域边缘,正有一枚血腥骷髅标记,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掠夺者?”
韩天明微微挑眉。
不是说已经平定了?
“是那个什么偏将?”
韩天明心中隐隐有所猜测,这一枚血腥骷髅散发出来的气息比当初代表左渠帅大船的那一枚差了许多。
看那血红骷髅移动方向,似乎是在向那已经被韩天明击沉的叶家岛屿方向而去。
“去看看。”
这骷髅所在位置,与今晚刷新的藏宝点大致方向上不差多少,上去看一看,搞清楚他们的目的,也好安心。
以韩天明如今的手段,他自信即便是那左渠帅当面,即便他不能杀死对方,也有足够的把握逃脱。
何况这一枚骷髅标记气息远远不如左渠帅。
韩天明当即向那东北方向飞去,一边飞行,一边观察藏宝图。
以那骷髅标记所处位置来看,与叶家岛屿的距离,比韩天明从清灵岛赶过去的距离要近得多。
到韩天明刚刚飞入第四海域时,果然就见到藏宝图上那骷髅标记在叶家岛屿位置停留下来。
他当即潜入海中,向那标记之处遁去。
不多时便见到那水上停着一艘艨艟,许多红绳从那艨艟甲板之上垂入水中,红绳的另一头系着不少红衣掠夺者。
这皆是被派入这水下探查情况的。
韩天明没有犹豫,直接便出手了,挥手之间飞出诸多剑气,将水下那些不过炼气期的红衣掠夺者斩杀。
随后一拳将那艨艟砸得震动,摇晃不止。
一股金丹后期的气息,顿时从这艨艟之中蔓延开来。
“何人如此大胆?”
“竟敢冒犯本将威严?”
水下韩天明撇了撇嘴,你有个什么威严?
随后他直接破水而出,金丹中期的修为也不加掩饰的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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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家伙达到了金丹后期,不然我还要主动示弱……”
韩天明心中腹诽,径直向西北方遁去。
见那艨艟还没追来,回头一拳无影,将那甲板之上的大旗击得粉碎,顺便放缓了自己的遁速。
那偏将果然大怒,调转船头,便向他追来。
这艨艟速度,本不及韩天明,奈何韩天明有意勾引,将两者之间的距离拿捏的刚刚好。
但凡那艨艟速度放缓,没有追逐之心时,韩天明便假装灵气不济,停下来假意吃个丹药,好叫那艨艟追来。
大片大片的海域在他身后掠过,他拿捏着分寸一遍遍故技重施,引导那艨艟追击。
双方你追我赶,足有一个半时辰左右。
那艨艟之上,金中初眼见前方那胆大包天的修士速度越来越慢,俨然已是强弩之末的样子。
正要下令全速追击,就听得属下来报。
“偏将,前方已然到了那冰玄灵蛟活动海域了,是否下令停止追击?”
金中初一愣,顿时面色一变。
“下令掉头!”
而在前方,韩天明看了一眼藏宝图,眼见自身位置已然接近那一枚紫色兽首标记。
心中也暗道:差不多了。
他当即回头,便见到那艨艟也在紧急掉头。
“也不傻嘛……”
他笑笑,可惜已经晚了。
蜃骨镜出现在身后,他化作一道冷清月光,飞快向那艨艟冲去!
不多时便已出现在那艨艟甲板之上,他身上气血之力翻涌,仿佛燃起一团烈火!
周围的掠夺者们悍不畏死的向他涌来,但却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反被他一拳一个轰作漫天血沫!
血花不断爆开,这艨艟甲板之上,仿佛下起了一场血雨!
乱红深处,青衫男子仿佛妖冶的魔头!
一时之间,金中初竟分不清谁才是杀人如麻的掠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