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这两瓶北大仓三大爷得出多少钱,刚刚在空间购买时是一瓶一个金币,换成钱就是一枚银币的价格。
三大爷审视着手中的酒,越看越满意,更难能可贵的是它的年代也不算短,过了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重新放下酒瓶,尴尬笑着开口问道:
“这酒确实是好,但不知其价格几何?”
许大强大笑道,毫不避讳,将酒直接送到三大爷眼前:“三大爷,您应该知道酒的品质,不用我王婆卖瓜自夸了。这两瓶,只要十五枚铜币,请拿走吧。”
三大爷听见是十五枚铜币,顿时瞪大了眼睛,满目惊异地看着许大强问道:
“十五枚?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但请保密,这种好东西,我手头也只有这一批。再有人想买也来不及了。”
许大强大摊手说道,因为他知道三大爷送礼不会仅限于酒类,必定还有其他需求,生怕价格高得令节俭成性的阎老财有所顾虑。
“嗯嗯,理所应当。”
一大团菊花般的笑容浮现在三大爷脸上,毫不迟疑地从裤袋里掏出十五枚铜币放在矮桌子上,眼中闪烁着珍爱的光芒紧盯着这两瓶北大仓名酒。
北大的茅台之称罕见于四九城,一罐起码价值五十枚银币以上。他原计划用五十枚去收购,如今看来这十五枚似乎也能搞定。
他心想,有了这酒,张校长必然心存喜悦。正值年终,一位教导主任即将卸任,这岗位炙手可热,校内许多人都在争取。
校长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提醒,暗示他有机会争夺职位。事实上他之所以未提出要求,根源就在这里——担心那送礼的一笔花费可能打水漂。
而今握有“尚方宝剑”北大仓茅台,三大爷自信能在这个位置竞争中脱颖而出,所以舍得破费些银两。
收下钱后,许大强微笑着继续问道:“三大爷,之前有家找我搜罗好东西,应该快准备好了,要不要趁机我也为您备一份,总不能空手去拜访吧?”
他朝蒋老伯的住处示意,三大爷立刻会意他的意思。对于蒋老伯究竟需要什么,心中略有些好奇,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才答:
“我家那张校长的伴侣喜欢吃羊肉,全羊我是给不起,但羊腿怎么样?酒有了,香烟也不能缺了,顺带加两条牡丹牌的如何?”
三大爷在心里估量这些东西的价格,原本心头的欣喜之情渐渐消散。
见许大强没吱声,他无意间抬头,正巧对上许大强直视的目光,有些愣住了,不解其中深意。
许大强再问道:“过年前夕,您可别就带来这区区三样礼品啊,这样不太好吧?”
这时,三大爷恍然大悟,这时代人们崇尚成双配对,若他真带了三项礼物登门,校长可能会有所不满。
哎呀,强子你说得对,烟酒肉已经有了,再来点水果之类的吧。此时,大叔回头笑着对许大强说道:强子啊,你明白我们家的经济情况,随便挑些便宜的水果就行,三四斤左右就行。
许大强大概盘算了一下:“外面牡丹烟的价你也清楚,按那个标价来就可以了,我不跟你要票据了。一只羊腿你给十五块,至于水果,咱们要大的苹果,五斤算三块。”
他一边结算,还时不时观察三大爷的脸色。他看到每当提起一项,大叔回应时眼皮都会不自主地跳动,然而始终没有露出不悦。
不过这些东西都需要些时间回来,我会通知你来拿。大叔回首道。
大三大爷点了一下头,最后啜了口杯子里的水,拎着那两大瓶北大仓就要出门。
强子,今天我的钱带得不够,今晚给你送来。他交代。
不急着,东西准备好之后再给我就好。许大强心里很高兴成交了这单,看着大叔回去后收拾好瓷杯。四点钟时,他已经按捺不住外出的心情,换上衣服骑上自行车出了门。
路过前院时,三大妈正在透过窗户看外边,见大叔回来的笑容满面,疑惑地看着:“老头子,你要一次花这么多钱,万一不行怎么办?”
三大爷误以为许大强这是为自家筹备物质需求,轻声一笑,信心满满地答道:有了那两瓶北大仓做保障,这次准能成功。
大三大妈瘪瘪嘴:有了酒就不必再买其他了,这两三个月的薪水啊!
大三大叔瞪了她一眼,懒得再多费唇舌,只留下一句话:“女人家懂个啥”,转身继续欣赏那宝贝般的酒。
这让大三大妈心里很不爽。丈夫因为她收了五毛钱的事大发雷霆,指责她没见过世面。
她不死心地问:成哥那边怎样?真的要去轧钢厂了吗?
大三大叔拿起一块洁净的毛巾,认真擦拭完那两个瓶子,小心地放入五斗柜中才回答:“许大茂说了应该没问题,找了科长疏通关系总共花了两百多元,手续很快就能办下来。春节前就能上岗了。”
说起老大找工作的事,他的表情也洋溢着笑意,送了这么重的礼,教导主任那里肯定有所进展。再加上成了解决找到了轧钢厂的工作,还学习电影放映技术,家里的收入一下子多了起来。
可是,成了解决每月仅十三元,考虑到下乡放映还有额外收入,他一个月上缴多少合适?
成了解决的工作完成后,“下个人选就是解解放了。”三大爷心里盘算道。
三大妈发现自家男人心情愉快,没有再泼冷水,只淡淡地说了句便离开忙别的去了。
三大爷摇头思考起解开成的问题,于莉很快就成为新娘,等新的一年,自己成了教导主任,会帮她在学校安排一份工作,每月也能有一二十块额外收入。
到时候夫妻俩都有工作,家中便会宽裕许多。思索到这里,他又唤住前面的三大妈:
婆娘,下午弄点荷包蛋熬汤,让大家解个乏。”
赵天勇骑着重型自行车途径旧货市场,停车进去后,眼前一片杂乱,各类物品琳琅满目。
桌子椅子、锅碗勺盆、扫帚抹布,乃至床品、寝具和枕被床垫无所不有,但大多数都是二手物件,黑漆漆的看不出原来的色彩。
并未多作逗留,赵天勇来到柜台找了一位四十出头的店员,获知手表在二楼,直接往那儿去。
二楼明显比一楼更有秩序,摆设着收音机、电视、橱柜箱椅等大宗商品。
顾客不多,他一进楼,几名销售员的目光就随之转移,主要因他长相精神,穿着羊绒大衣,显得很有派头。
赵天勇直接走向手表柜台。年轻店员约二十几岁,身材矮瘦,五官紧凑,一笑起来眼神狡黠。当他递上一支大前门烟说,“兄弟,来根烟!”时,这个青年接过后,却看也不看就插在耳朵后面道:
“我姓于,你叫我小于就可以了。”
“我叫赵天勇,今天来买个手表。”赵天勇见对方没接烟,也将香烟收回视线扫向柜台。
于小华连忙从柜台下取出两枚手表,分别推向赵天勇展示:“这只国产品牌,修理一番还可以使用,十八块,维修费另算三块。”
赵天勇仔细端详了一番,这块是海鸥表,看上去还有七八成新,银色链条和小巧的表盘,并不是他的理想款式。
作为长期在柜台工作的人,于小华擅长捕捉顾客心理。见赵天勇并无兴趣,立刻拿起边上那枚进口的说:“这只来自瑞士,Omega表,七成新,要四十块,修护要多收三块,若需要更换链条,还需两块钱。”
赵天勇手上掂量,尽管能看到细纹,但内里看起来不错,他又不精通钟表,更多只是凭着感觉选择。
“好的,我要这支吧。”
于小华一听赵天勇的选择,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拿过发票本准备下单,同时询问:
赵大哥,那维修和链费怎么计算?
一起去吧,我什么时候能拿走呢?现在许大强已有至少五百的基础财富,自然追求效率,不介意这三五块钱的小数目。
我去问问师傅,估计不需要太久。如果你急着要用,可以选择别的地方等一下。”于小文一边说话,一边将票交给许大强去付钱,他自己则是带着手表去后头修理了。
支付完费用后,许大强随意在二楼转悠一圈,虽然物品众多,可用的商品少且老式物件罕见,让他兴致阑珊。幸而大约十五分钟后,于小文回来了,拿着那只打磨得闪闪发亮的手表,配上深棕色皮质表带,与表盘色调和谐,看上去甚是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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