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宁愁眉苦脸道:“不是,这个大包好丑啊。”
沈砚周无奈笑了:“繁繁是最美的,不丑。”
江蕴宁才不信他的话,反正她觉得挺丑的。
又看了好一会,江蕴宁才放下手机:“对了,刚才那件事怎么处理?”
说到这个,沈砚周语气有些冷:“让警察处理,我让助理去办了,也说了不接受道歉。”
“可他们看上去年纪挺小的,应该也就十七八岁吧。”江蕴宁有些不忍心。
“十七八岁已经是能承担事情的年纪了。”沈砚周在这件事上毫不退让,“而且他们有错在先,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江蕴宁点点头。
沈砚周轻声问:“额头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只不过周三的广告应该拍不了了。”江蕴宁碰了碰额头。
“这个不要紧,我等会和林橙说延后一点。”沈砚周道。
也只能这样了。
由于突发的事件,两人只能先回了家。
沈砚周把外套脱下来,问坐在沙发上的江蕴宁:“想吃什么?”
“都可以。”江蕴宁没什么心情。
本来今天好好的,但无缘无故被骂,还被扔了鸡蛋,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砚周拿了一条毛巾出来:“繁繁,躺在沙发上。”
“干什么?”江蕴宁躺下来。duqi.org 南瓜小说网
“刚护士和我说冷敷可以有助消肿。”沈砚周把毛巾放上去,顺便把江蕴宁的眼睛也盖住了。
江蕴宁笑了:“那你把我的眼睛盖住干嘛?”
看着对方嘴角的梨涡,沈砚周也笑:“冷敷眼睛可以缓解疲劳。”
江蕴宁恍然:“原来是这样。”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沈砚周道。
江蕴宁疑惑:“还有什么原因?”
“就是这个。”沈砚周说完,伸手捂住了江蕴宁的嘴唇。
江蕴宁刚想问做什么。
就从毛巾的缝隙看到沈砚周俯身低头,吻落在了沈砚周捂着她的手上。
明明没有触碰到,但江蕴宁心跳加速,手不由得攥紧了衣服。
心里像羽毛拂过一样,撩得她的心里痒痒的。
秋日的太阳不强,从落地窗透射进来,落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为两人镀上了一层金光。一人躺着,另一个人虔诚俯身,距离很近,吻始终没有落下,但也足够暧昧。
沈砚周松开手起身,“抱歉,情不自禁。”
江蕴宁脸都红了,不知作何反应。
沈砚周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回了厨房。
江蕴宁伸手去碰被揉过的地方,对对方的触感仿佛还在上面。
她又想到了刚才那个吻。
不,也不算吻,沈砚周用手挡住了。
江蕴宁越想脸越红,都快熟了。
吃完午饭之后,江蕴宁就找借口回房间休息了。
沈砚周则去了书房。
“沈总。”林橙的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事?”
“警局里的那些人说想给江小姐道歉,希望江小姐不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沈砚周看着窗外的树木:“不接受,按法处理。”
“好的。”林橙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微博上的言论,怎么处理?”
“这个我来处理。”
“好的。”
“对了,江小姐和我们公司的广告,拍摄日期延后,等她好了再拍摄。”
“是的。”林橙表面镇定应下了,心里却在狂喜,她又磕到了!
“嗯,下午我就不去公司了,你把要处理的发我,先这样。”沈砚周把电话挂了。
林橙看着手机界面,激动的原地踏步,她猜,他们总裁可能在陪江小姐。
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另一边,沈砚周看着微博上的评论,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眉头紧锁。
他拨通了余信岑的电话:“老余,是我。”
“老砚,弟妹没事吧?”余信岑也听说了江蕴宁被砸的事,毕竟发生在他公司门口,是他安排的安保不到位。
“没事。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沈砚周道。
余信岑很爽快:“尽管说,我能帮上的肯定帮。”
“把蕴宁和那个谁的争吵监控录像发我一份。”
“没问题。”
“谢了。”
余信岑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有空带弟妹出来聚一聚。你不知道?老裴特意赶过来想见见你老婆,但没想到错过了,他可遗憾了。”
沈砚周笑了:“到时候再说吧,你们别老盯着我家的,该自己找一位了。”
余信岑笑他:“沈总这是结了婚知道好处了,所以巴不得周围的人都成双成对吗?”
“也不是这么说。”沈砚周轻飘飘道,“主要我怕你们单身太久,容易心理变态。”
“……”
“沈砚周你……”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只有嘟嘟嘟的声音回应他。
余信岑哭笑不得,感慨不已。以前的沈砚周哪里像现在这样,以前的他就像块冰块一样,走到哪气氛就冷到哪,现在没那么冷,倒是有点像人了。
另一边,江离音看着微博上的热搜,尤其是看到江蕴宁的名字后,眼睛露出凶狠的目光。
余信岑很快就把监控录视频发给沈砚周了。
沈砚周看了一遍之后,便在新注册的微博账号上点了发送。
还用这个账号把视频发给了营销号。
营销号巴不得涨流量呢,而且视频里的人正好是最近上热搜的江蕴宁,也不纠结对方是谁,立即把视频发了出去,还起了个劲爆的标题——
【两位当红女明星扇巴掌互撕,受网友喜爱的她背地竟然是这副德行?!】
这个标题,就算是路人看来了也忍不住点进去,毕竟中国人的本质就是爱看八卦。
视频里面的刘可馨尖酸刻薄,高高在上,和在公众面前的乖乖女形象完全不一样。
粉丝们看了之后就开始两面倒了。
带有浓厚滤镜的粉丝是这样评论的——
【这明显就是有人要黑我们家可馨,可馨这么胆小怕事,怎么可能会惹事啊?】
【这个视频肯定不是完整的,肯定是江蕴宁先挑衅的,可馨是忍无可忍才动手的。毕竟江蕴宁昨天还出言侮辱可馨呢。】
【现在随随便便一段视频就能把人定罪了?】
【我们永远无条件支持可馨,就算你们再怎么泼脏水,我们依然不离不弃。】
……
而比较理智的粉丝的评论就比较正常——
【看了视频,可馨如果真是你动手在先,请你出来道歉,如果不是这样,也请你出来解释,逃避不是问题。】
【看到视频里面的你,真的感觉很陌生,这件事真的是你做错了,但重要的是知错就改,我等你的公开道歉。】
【可馨,犯错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敢于承担。】
【可馨,你发微博诉苦之后,有十几位粉丝便组团去了你们公司楼下闹事,现在被警察局扣留了,希望你能出来解释一下,他们毕竟是因为你才犯错的。】
……
然而,刘可馨始终没有出面。
“她算什么东西!”刘可馨把桌上的化妆品扫落在地,“谁给的视频!到底是谁?”
和她的同居是当时一起参加选秀的伙伴——李悠萱,只不过她运气差一点,没进到决赛。
也因为这个,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刘可馨经常拿这件事去嘲笑她。
现在,李悠萱听着刘可馨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心里有些窃喜。
她之前就好心和刘可馨说过,收敛一下性子,但对方还嘲笑她胆小无能,还说自己有实力有势力,自然会平步青云。
可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有势力的人。
刘可馨砸完东西之后,又拿起手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给她的经纪人打电话。
但忙音响了很久,对方没接。
刘可馨又打给了她的金主——
“朱总,您要救我啊,有人给我下绊子。”刘可馨哭的很可怜。
对面的人笑了一声:“行啊,你来酒店找我,我等你。”
刘可馨咬了咬牙:“好,我现在就跟去。”
挂了电话之后,刘可馨做好伪装就出门了,一路上她都怕被人出来。
好在没有,她顺利到了朱总给的房间门外。
“朱总,我来了。”刘可馨敲了敲门。
门开了,朱总穿着裸着上半身,啤酒肚裸露出来,下面只用一条浴巾围着。
“来吧,你懂的。”朱总朝她油腻一笑。
刘可馨咬了咬牙,摘掉口罩,吻上了年纪大的都可以当她爸的朱总。
二十分钟后,朱总结束了。
刘可馨躺在床上,头发凌乱,裙子被掀到小腹以上,内裤也被扯掉了。
朱总一边穿裤子,一边道:“不错,技术有进步了。”
刘可馨闻言一脸期待的看向他:“那朱总,微博的事你能帮我撤掉吗?”
朱总笑了,就在刘可馨以为有希望时。
“想什么呢?这一次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自求多福吧,我管不了了。”冰冷的话从他口中说了出来,像刀一样扎在刘可馨身上。
“可是朱总,你刚不是说让我过来你就帮我吗?”
“我现在反悔了。”朱总无赖道,“我告诉你,别想着拉我下水,你敢说出我,我就把你在床上的视频发出去。我快退休了,自然不在意名声,你就不一样了,你好好掂量吧。”
朱总说完就离开了。
刘可馨躺在床上,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这件事发酵了两天,还是没等到刘可馨的任何说明,粉丝也心凉了,纷纷脱粉,有的粉丝还回踩了。
但有些粉丝依然在维护刘可馨,甚至还去江蕴宁的微博评论区骂人。
江蕴宁对此不想搭理,她额头的大包还没消肿呢,不想为此伤脑筋。
然而,到晚上的时候,刘可馨的经纪人突然发了一条微博。
就在粉丝以为是刘可馨的声明,满心欢喜点进去看时,他们大失所望。
【刘可馨经纪人v:跟刘可馨快一年多了,对方脾气很坏,经常闹大小姐脾气,之前说好的粉丝见面会,也因为她嫌弃场面不够隆重而取消,谈好的广告也会因为她起不来而毁约……这些事太常见了,我都不记得帮她处理过多少次了……不仅如此,她还经常辱骂工作人员,一有不顺心就骂人,连我本人也会被她骂是狗。刚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她年纪小,所以说话肆无忌惮,但相处久了之后,就会发现,她的品行非常差,我忍了好久,总算可以说实话了,心里很舒畅。我知道肯定会有人怀疑我说假话蹭流量,所以我把一些照片发了上来,以示清白。图片x19】
十九张图片里面有微信聊天记录,聊天记录里面满屏的脏话,甚至还有抱怨粉丝事多的记录,还有毁约之后的赔偿文件截图。
粉丝看完之后,对刘可馨的滤镜彻底破碎,他们把刘可馨当成天上的星星一般,却没想到一直追捧的人竟然在背后如此评价他们。
这些日子的追捧,让他们觉得恶心。
第二天早上,刘可馨的工作室发了一条声明,这也是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条声明。
【刘可馨女士因为自身原因,将会永远退出演艺圈,有生之年不再踏入,感谢大家对这件事的关注。】
第一条声明,也是最后一条。
江蕴宁看到这条微博时,刚好在和沈砚周吃早餐。
她放下手机,不禁感慨:“好可惜啊。”
“可惜什么?”沈砚周把涂好芝士的三明治递给她。
江蕴宁接过来咬了一口,继续道:“刘可馨退圈了。”
沈砚周对此很淡定,嗯了一声。
“你就不觉得惋惜?”江蕴宁问道,“如果她能收敛一点,在圈内肯定能混下去的。”
毕竟刘可馨样貌不算差,安分守己一些,肯定有爆红的机会。
“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既然她选择了这么做,就应该会想到这么做要承担的后果。”沈砚周开解道,“别人的人生,我们无需介怀,也不需要过意不去。”
江蕴宁喝了一口牛奶,用手撑着下巴打趣:“沈少爷当真是如谪仙一般,大道理真多。也是,以你的性子,自然是不想参与别人的人生的。”
沈砚周闻言笑了:“未必。”
“什么未必?”
沈砚周伸手帮她擦掉嘴角的奶渍:“繁繁的人生,我就很想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