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竟门大牢里所发生的一切李承乾自然是不知道,暗影卫不敌神秘势力后,更是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
可是结果却是昨天到现在愣是像人空蒸发了一样,一根毛都没有找到。
李承乾等不起了,不然等到去了大理寺怕是就晚了。
长安城的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各种商人络绎不绝,时不时也能看见一群西域人指着各种建筑露出惊讶的表情。
就像是当年他一个乡下人第一次去北京一样,对各种东西充满惊奇与惊叹。
概括地说就是没见过世面。
很快他们就到了裴礼明的府上,还没等他们两人上门,就被门口的护卫给呵斥道:“没事就赶紧走,不要在门口待着!”
“这位小兄弟,你看我们像是没事的人吗?我们找你家老爷有事相商。”称心尽可能的表现的和蔼一点。
可是他那僵尸脸面瘫的人,强行想要微笑,只会让人感觉到有些恐怖,像人型玩偶一般。
“抓紧走,哪来那么多废话!不知道这是裴府吗?还找我们老爷,像你们这样的我一天遇八批!”
李承乾本来就因为莫名背了黑锅,现在特么的还要给一个看门的撵。
“废什么话,走。”
护卫一听李承乾的话,脸色这才好了一点,“这才对嘛,不是什么人都能攀附我家老爷的,赶紧走!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蹭。”
不过下一秒他就后悔了,因为他们并没有向外走而是向里走。
“哎,你们真的是敬酒不…”
“嘭!”
称心真的忍不住了,直接给这个碎嘴子踹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府外的柱子上。
“殿下,这个真不怪我,我已经很克制了,可惜…”称心面无表情的表示自己的无辜。
李承乾无奈的摇摇头,“太暴力了,不像我,主打的就是以德服人。”
目送着李承乾两人入伏的另一个护卫已经傻了,当然不是因为同伴被踹飞吓的,而是刚才那个人喊了一声殿下。
他没人可以确定,只是腿脚有些打颤,咽了咽口水,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哪怕是乞丐来都要好言相待。
转头看向呆滞在地上的同伴,只能替他默哀三分钟了。
入府的李承乾还没走两步,便遇到了主角裴须峰。
“草民裴须峰,参见殿下。”
“免礼!”
“谢太子…殿下!”
“殿下可真的是稀客啊,我裴府蓬荜生辉啊,哈哈…”
裴须峰自然是知道今天李承乾来时为了什么,心中的快意怎么都掩饰不住,可以用得意忘形来形容。
“怎么?我到这里来都不请我进屋做做吗?”李承乾装作听不到他的笑声,淡然道。
“对对对,殿下请进,这是我的错。”裴须峰连忙道歉道。
“来人,奉茶。”
“裴大人很忙吗?”入座的李承乾翘着二郎腿,端着下人送上来的茶问道。
“殿下不要怪罪,我爹最近身体有些不适,不能迎接殿下还请见谅。”裴须峰说话滴水不漏,不给机会。
李承乾却也不是简单角色,虽然大家心照不宣但是,“哦?是吗?哪本太子可要好好看看了,不行就让太医曙的太医来看看。”
“额,那个没事的,只是感染了这风寒,休养几天就好。”
“好吧,毕竟大唐没了裴大人还真的不行。”李承乾差点就特么说,没你们两个狗比父子老子有这么多事嘛。
“殿下谬赞了。”
裴明礼当然没病,就是单纯的想让李承乾难堪,既然撕破脸面,那也没有必要好脸相待了。
“本太子可不是谬赞,毕竟你们父子两个为国为民,一个身为平民,一个是兵部的中书舍人,你在大街上都能锁定薛延陀奸细的确值得让人学习。”李承乾对于他的行为给予了“肯定”。
裴须峰笑着的脸收起了,肃声道:“殿下,身为大唐子民抓捕敌人奸细义不容辞,也是每一个大唐人的责任。”
称心心中暗骂:“杂草的,要不是知道你裴须峰是个什么货色还真的被你唬住了。”
“不错,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人家是奸细的?”李承乾故作好奇的追问着。
裴须峰淡然一笑,“我爹在兵部多少有点路数,知道一些奸细,特意嘱咐我,让我如果遇见一定为大唐出一份力。”
“谁指使你们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裴须峰一晃间有点慌神,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殿下,这是什么话,为大唐出力还要人来指使吗?如果硬要说,是有…”
“嗯?哪个?”
裴须峰举头望天,“是责任!是使命!”
称心手纂的嘎嘎响,他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要不是李承乾按住他,这个装逼的裴须峰已经不省人事。
“非要这样冤枉一个好人?”
裴须峰不屑一顾,“好人自然不会被冤枉,但是如果是假的好人那就说不好了。”
李承乾坐不住了,很显然这父子两已经打断一条路走到黑了,他也没必要放狠话,太低级了。
他也没想过能问出来什么,单纯的想要找找机会,毕竟这是阳谋,刚才裴须峰惊慌的表情没有逃过李承乾的眼睛。
说到底还是李二的态度,看他怎么看待这个事情了。
出了门的称心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殿下,这两人就是恶心人的,那我们怎么办?太被动了。”
“怎么办?我特么知道怎么办,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称心:“…………”
这能怪谁?只能怪他李承乾自己,连特么太子府也不配护卫看好,就一个前走走后退退的孙管家。
这样人家调换那个薛延陀公主的礼物太简单了,他百口难辩啊。
以后绝不能这样了,吃一堑长一智。
大理寺大牢内,两名奸细已经被移交了,没有之前的硬气了,现在乖的不能行,但是却没人笑话他们。
作为敌人很痛恨这样的嘴硬的人,但是作为薛延陀的人来说这样的人值得敬佩。
只是等大理寺卿孙伏迦来的时候,却有着傻眼了,“人呢?”
“禀大人,那草席后的就是。”
孙伏迦揉了揉眼睛,不仔细看,看不到那两个人,头发已经很草融为一体了,再加上骨瘦如柴的身躯。
他很难想象本来两个草原的壮汉被折磨的成这个样子。
丽竟门果然名不虚传,神仙进去也难出。
孙伏迦让人叫醒他们,简单的审讯了一下,便草草结束了,因为答案没便,太子通敌!
他不敢再用刑了,怕一不小心给送走了,那可就麻烦了。
其实易宗也不是没有想过用太子殿下的小黑屋刑罚来让这两个人招供,可是不知为何陛下禁止他们在审讯了。
难道说是陛下不看好太子,亦或者是已经心中有数了,易宗不得而知,只能听命了。
第三天,李二给的两天时间李承乾毫无头绪,而现在已经被大理寺传唤了。
不过他可不同于其他犯人,脚铐手铐就不用想了,谁敢?他是被请上大理寺马车的。
大唐的皇帝陛下没有来,虽然是皇帝倒也是要避嫌,不然魏征那个老匹夫又要开始了。
他只需要最后通过大理寺三司会审的结果出来后,在下决定。
而此时大理寺内,同样的景象李承乾已经见过了,三司会审,不过呢,李道宗如今消瘦了太多,文成公主到现在都没有头绪。
“殿下请你莫要怪罪,规矩便是如此。”孙伏迦打心里也没有觉得李承乾会通敌,不过还是要按规矩办事。
“带犯人上堂!”
很快两个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薛延陀奸细谷坤两人被带了上来。
“大人,你们饶了我们吧,我们都说了,为什么还要打我们?”他们两个知道这就是他们最后一舞了。
所以他们便也没有什么顾及的了,愿为薛延陀,伟大的草原之神奉献自己的生命。
“殿下,是我们两个对不起你,实在是…是我等受不住酷刑了,只想早点解脱,可是他们却骗我等,我们说了却还想着屈打成招。”
“什么?”
刘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孙大人,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有人不顾朝廷律法,想要歪曲事实吧。”
孙伏迦没有理刘洎这个疯子,而是转头问着李承乾,“太子殿下,他们所言是否属实?”
“一派胡言,又在胡说八道。”
李承乾回答的言简意赅。
御史大夫刘洎却怒声道,“太子殿下,他们胡说八道,那么这个通敌的证据呢?怎么解释!”
“在太极宫本太子已经解释过了,证据被调包了,我太子府只有一个老人看门。”李承乾如实回答,不想多说什么废话,语气也很平淡。
“怎么证明?”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想调包很简单,对于那样的守卫力量,当然了,对于想陷害我的人无异于雪中送炭。”李承乾嗤笑着。
刘洎讥笑道,“这么说太子殿下证明不了?可是空口无凭,让我们很难办,毕竟这人证物证俱在。”
“很难办?那就都别办了!”
刘洎有些愣神,怎么敢的?不过反应过来的他,却也不怕,他抱手向天作揖道:“太子殿下这可由不得你,这是陛下的命令三司会审,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怎么?拿父皇压我啊?是不是被污蔑的,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都是一些鬼把戏,只能说真正的内奸别让我抓到!”
大理寺内,众人都是将目光聚集在李承乾身上,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或者说是看看他到底怎么解释。
李承乾面色阴沉,“想怎么整我李承乾都行,这是咱们大唐内部的事,可是某些人却为了陷害本太子竟然勾结外族,这是不能容忍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