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刚挥挥手,瞥了眼一旁的转盘补充道:“不过这种小花样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动了,否则华蓝市的名声都被你们搞臭了。”
先前狂妄不已的小k如今哪里还有半点张狂的模样,唯唯诺诺地低了下头回应道:“是是!您说得对,我向您保证下不为例。”
随后小k连滚带爬地将转盘给推回杂物室,紧接着态度极其陈恳地替林纯与小刚办理了入住手续。
“两位,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写下我的联络方式,如果在入住期间有什么需求,请拨打上面的电话,我将24小时替两位提供专业服务。”
说罢,小k将手中两张熠熠生辉的名片递了过去。
林纯用手指轻轻搓了搓名片,整个名片的硬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轻薄到让人觉得劣质,也不会令人觉得咯手。
黑色材质的表面还有微微的磨砂质感,看得出来并不是那种批量印刷的普通名片。
名片的两面有一面是完全空白的,而写有文字的那一面也十分简洁,仅仅注明了一些关键信息:
“kensny,华蓝市「k旅馆」负责人,联络方式:***********”
望着上面的英文,林纯不自觉地跟着读了出来:“咳......那厮......泥歪——”
小k瞧见林纯那副窘迫的模样,微笑着提醒道:“是肯思尼。”
“奥奥,这个读肯思尼啊。”林纯见小k替自己解围,不禁腼腆地笑了笑,随后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肯思尼......肯思尼......”
(owo?)!
“肯思尼!!!!”
突然回过了味来,林纯浑身一激灵,满眼惊诧地望向脸上挂着职业微笑的小k,“你说你叫肯思尼?!”
“是的先生,请问有什么不对吗?”小k有些不解,但是出于职业素养,依旧保持着嘴角四十五度角的笑容。
可是在林纯的眼里,这个笑容却带有着别样的意味在里面。
就像是常磐市和尼比市两个肯思尼先生的灵魂,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通过华蓝市的小k在向林纯传递着问候一样:
嘿嘿,没想到吧,华蓝市这也有我!
“我姑且问一句,您和尼比市和常磐市的肯思尼先生?”林纯沉声试探道。
“原来你认识我大叔和二舅啊,早说啊,搞了半天都是自家兄弟。”
小k笑眯着眼,嘴里发出了“嘿”的一声,随后给了林纯一个大大的熊抱:“之前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这不大水淹了龙王庙,实在是对不住啊!”
看着眼前那十分自来熟的小k,林纯在心里彻底相信了他和常磐市跟尼比市的肯思尼先生是一家人。
这比卡比兽还厚实的脸皮,绝对只有肯思尼家族世代遗传的稀有基因才能孕育得出来。
“咦,小纯你认识他?”小刚疑惑地望向林纯。
他记得林纯告诉他自己是第一次出门冒险,先前也从没到达过华蓝市。
而且前不久搭乘正山大叔的扁舟时,林纯也询问过正山大叔同样的问题。
难不成这个叫肯思尼的家伙,是林纯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
没准还真有可能!
小刚可从来没听林纯提过有关他父亲的事情。
也许林纯这次出门冒险,除了要挑战道馆成为世界一流的「宝可梦大师」这个主线任务之外。
还有一条支线任务,就是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
想到这,小刚望向小k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按照小k的年龄,他显然不可能是林纯的父亲辈了。
但是既然和林纯的父亲同属一个家族,那么追溯起来也是林纯的哥哥或者叔叔了。
不过有这么个坑蒙拐骗的亲戚,林纯还真是倒霉啊。
“不认识,不对,认识,不对不对......”林纯的cpu瞬间冒烟,满嘴的胡言乱语。
“我懂小纯,遇到这种事情任谁都难以接受。”小刚拍了拍林纯的肩膀,悉心安慰道:“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即便他做过一些道德败坏的事情,你也不能不认这个亲人啊。”
“我相信以小纯的人格魅力,一定可以感化他,让他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说罢,小刚猛地推了林纯一把,龇着雪白的牙齿,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去吧,跟你的哥哥好好聊一聊!”
随后,小刚便作势要走向一旁的沙发上,显然是不愿打扰他们“亲人”重逢的美好时刻。
而一个踉跄差点被推倒地的林纯,满眼的迷茫地愣在原地。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什么人格魅力改邪归正?什么哥哥弟弟好好聊聊?
“小刚,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你是不是中邪了?”林纯连忙摸了摸小刚的脑袋,又用双手比了一个十字架。
他听说有些幽灵系或者超能系的宝可梦,拥有着附身或是控制人类精神的能力。
而一些都市灵异传说的真相,往往就是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宝可梦在作祟。
现在已经满嘴跑火车的小刚,在林纯的眼里就是属于这种被“灵异”影响的状态。
“怎么,难道那个叫肯思尼的先生不是小纯的父亲吗?”
瞧见林纯这么大的应激反应,小刚开始意识到自己也许是弄错了。
“当然不是!”林纯跺了跺脚,脑袋疯狂地摇动,“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再说了,你看我跟这家伙有哪里长得像了?”
林纯伸出手,愤愤地把同样一脸懵逼的小k给拉回身旁,“你看看这眼睛,跟我的卡姿兰超级大眼睛能比吗?”
“还有他这个鼻子,哪有我的挺拔!眉毛、睫毛、嘴唇......”
林纯将自己脸上的部位数了个遍,直到小刚举手投降之后,才怨怨地停下了比较。
至于一直被数落贬低的小k,两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攥着拳头。
明明他的心里极其恼火,恨不得给眼前的两人捅上几刀,但是身为服务人员,还得强行压抑着怒火,保持着虚假的职业微笑。
这种十分憋屈又不得释放的感觉,不禁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龟壳邦邦硬的杰尼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