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红红摇摇头:“不关胡医生的事,我是最后一个进中医部的,又是个护士,他们本来就把脏活重活都给我了。”
胡昊天笑了笑,和苗红红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能看出来她很坚定,也很暖心。
午饭之后,一回到中医部就看到已经有病人排在了桌前,胡昊天马上又开始看诊,苗红红则默默地给他做助手。
终究少了三分之一的病人,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胡昊天已经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开始和苗红红聊天。
两人聊了几句,胡昊天想起件事,“反正也没事,不如现在就给你扎扎针。”
苗红红犹豫地说道:“这样不好吧。”
她的视线在中医部内扫过,此刻正有很多人都在或明或暗地看着他们,如果这个时候去扎针,肯定会引起别人的非议,她不愿再承担无谓的压力。
胡昊天也扫过中医部,视线所及之处,那些人都纷纷躲开目光,不敢和他接触。
“没事,你也是患者之一,没什么好怕的。”胡昊天拉住苗红红的手,拉着她往推拿床那边走去。
苗红红微微一抽手,随即就任由胡昊天拉着,跟着走了过去。
“趴下吧。”胡昊天说着打开针炙包,开始一根根地擦拭银针。
苗红红面色微红,乖乖地趴下,露出脊背。
中医部内响起了议论声。
“他是把中医部当成他家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居然做私事。”
“没想到苗红红居然有病!”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响。
苗红红初时还有畏缩,后来被人议论得多了,干脆把心一横,闭上眼睛,放心地让胡昊天给她医治,对于那些议论声,全都置若罔闻。
胡昊天更是不受丝毫影响。
当初靠苏涵月养活的时候,各种杂七杂八的非议听的耳朵都起茧了,这一点小小的议论怎么可能影响到他?
擦拭干净银针,左手在苗红红背上比了几下,找准穴位,扎下银针。
不一会功夫,苗红红的背上就布满了银针,胡昊天一根根地捻动银针,同时悄无声息地把真气注入银针。
胡昊天把真气注入银针,治愈效果比起上次更加明显。
不过片刻功夫,苗红红满身大汗,浑身舒泰。
这个过程中,中医部内的议论声都停了。
不管每个人对胡昊天抱什么态度,但有一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想法:胡昊天的医术有可取之处,值得他们一学!
王伟等人都坐在座位上,假装事不关己,其实都在悄悄地看胡昊天施针,想从中偷点艺。
朱平等人就没那么虚伪,从开始的远观,渐渐变成了围观。
大家都一言不发,默默注视着胡昊天的一举一动。
周围的变化胡昊天早收在眼中,边捻针边头也不抬地说。
“苗红红的冲脉以前受过重创,这种重创外表没有任何明显的症状,却影响着她的健康。我这次下针,是根据她的……”
接着吧啦吧啦地开始说起他施针的方法,又给围观众人详细分析了苗红红的病情,以及从中医角度怎么发现这样的隐疾。
胡昊天的讲解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你们看、你们听”之类的话,但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在借机给他们传授知识和经验。
王伟等人竖着耳朵听了一会,一来胡昊天讲的声音柔和,二来围观者挡住了声音,听的不是很清楚。
王伟对龚正使个眼色,“录音。”
龚正马上会意,拿着个水杯,假装闲晃,在人群外绕了好几圈。
终于找到一个离胡昊天比较近的地方,偷偷地把手机录音打开,偷录胡昊天讲课。
四十多分钟后,针炙完成,胡昊天讲完了课,开始一根根地收针。
龚正见势,赶忙收起手机,又装模作样地晃回他们一伙人跟前。
那帮子人当时就想听听胡昊天到底都讲了些什么,七手八脚地去拿龚正的手机。
王伟一声咳嗽,制止住亲信们的骚动,说了一声:“下去听,先搞正事。”
几个亲信马上围上去,倾听王伟的秘谋。
胡昊天收完了针,围观的人群也散的差不多了,只有朱平何振几个医生还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