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话是江勋打过来的,在秦薇浅的印象中江勋很少主动联系自己,基本上每次找她都是有相当重要的事情。秦薇浅面色凝重的看着手机来电显示,白皙漂亮的手指迟迟没有去按下接听键。
“浅浅?你怎么不接电话啊?”徐嫣也听到声音了,还很奇怪地凑过来,“江家打来的电话呀,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们找你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秦薇浅心中也相当疑惑。
“要不,挂了?”徐嫣试探性地询问。
秦薇浅摇摇头:“他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事情,否则他不会主动联系我。”
“也是,该不会是因为封九辞的事情吧?今天这个时间点来找你,可不就跟封九辞有关系?”徐嫣小声猜测。
深思熟虑后的秦薇浅接通了电话,不一会儿。
“喂?”
“秦小姐,你在忙吗?”江勋的声音非常礼貌。
秦薇浅回答:“在忙,有什么事?”
“我在来你工厂的路上,不知秦小姐是否有空见我一面?”江勋询问。
“什么事?直接在电话里说吧。”秦薇浅显然不愿意见他。
江勋也意识到秦薇浅不乐意,他说:“今日江风在京都设宴,不知秦小姐有没有空赴宴?”
“没有空。”秦薇浅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江勋说:“如果这宴会跟你有关系呢?”
“我很忙,你直接明说吧。”秦薇浅也懒得跟他拐弯抹角。
江勋说:“如今全京都的人都认为秦小姐和我们家主有那一层关系,我也是为了秦小姐着想,若是家主在这次宴会上说了些有损秦小姐清誉的事,我也拦不住,还是得你亲自出面解释才行。”
“我跟江亦清什么关系,你我心知肚明,他就算对外宣称我要嫁给他,也是没有用的。”秦薇浅想起这件事心里就恼火。
江勋说:“家主要的,不是你这个人。”
一句话让秦薇浅沉默了。
江勋继续说:“江少东家如今身体可还好?”
一句话瞬间激怒了秦薇浅,她的手紧紧攥着手机:“关你屁事。”
江勋也不生气,而是好心提醒她一句:“家主已经查出来江少东家的那些同盟了,今日他们也会出现在江风设的宴会上,你若不来,怎么肯定少东家的那些同盟不会临阵倒戈?”
秦薇浅非常恼火,她知道江勋这是在威胁她,也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江风那么恨她,她若真的到了江风的地盘上,他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挂断了电话,秦薇浅第一时间去医院找了箫长林。
箫长林说:“江风设的宴,那就是他的地盘,江芸思最近在京都受了这么多冷言冷语,作为她的弟弟,江风肯定会把怒火发泄在你身上,你若真的去了,那便是孤立无援,可若是不去……你舅舅不在,人心浮躁,现在外边对你舅舅已经死了的消息信以为真,那些忠诚于你舅舅的人,未必会一直忠诚下去,若是江亦清给他们台阶下,并且承诺更好的未来,说不定他们真的会倒向江亦清那一边。”
这件事情让箫长林犯了难,但是他绝对不会让秦薇浅置身于危险之中,就让人去办理了出院手续,结果惊动了院长,对方第一时间跑过来阻拦箫长林,就是不允许箫长林出院。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我之前就已经提醒过你了,不要过度劳累,现在身体才刚刚好转,你又想出院,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什么事情不能让那些后辈去做?”院长非常生气。
箫长林说:“我去去就回,没事的。”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说不可以出院就是不可以。”院长的态度非常强硬。
箫长林直接发脾气了:“你这个老东西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我都说了,我很快就回来,用不了太长时间。”
“你少来,你这个月在这里多少天了?这万一出去之后又中风回来,你是想打烂我的招牌吗?”院长就是不同意。
秦薇浅瞧着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不休,轻声对箫长林说道:“你还是听院长的话老老实实在这里养病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
“你自己怎么处理?”箫长林反问。
秦薇浅说:“江家要的,不过是一张脸罢了,我既让他们丢了脸,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从我这里找回去,我只要不顺着他们的坑往里跳,他们就拿我没有办法。”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挖了这么大一个坑,逼得你不得不跳。还有那个江亦清,最近做的都是些什么荒唐事,很难保证他不会借着这个时机霸占你。”箫长林想想就气得牙痒痒的。
江亦清惦记江玉兰的遗产已经很久了,若是能够名正言顺地将秦薇浅据为己有,日后就不会再有人戳他的脊梁骨了。
箫长林深知江亦清的坏心思,断然不能容忍他这样的人去祸害秦薇浅。
“您身体还需要疗养,这些事情就不要操心了,你忘了医生说的话了吗?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公司了。”秦薇浅安抚他。
箫长林心中依旧充满不安:“你确定你是回公司而不是去赴约?”
“二叔,我虽然不知道我舅舅这些年在国外都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他为了拉拢那些人,肯定付出了很多,江亦清如今打着一个我舅舅已经死了的旗号就想抢走他的一切,我不甘心。”秦薇浅的声音清澈又充满力量。
箫长林的瞳孔微微放大,最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既然心意已决,我就不再劝你,但我要告诉你,这一次前去,就是龙潭虎穴,你想要全身而退,不可能,江风和江芸思恨你入骨,不会轻易放过你。”
“江风毕竟是公众人物,有些事情,他不敢做得太绝。”秦薇浅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礼貌的和箫长林道别之后,秦薇浅离开了。
院长见箫长林心事重重,直接骂道:“你就别给我想那么多事情了,还嫌自己心思不够重?”
箫长林说:“你去帮我把莫千叫来。”
院长说:“你想做什么?”
箫长林说:“我必须要先准备后手。”
“这里是京都,是江风的地盘,你在他的地盘上想做什么?”院长很生气。
箫长林说:“你别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的事啊?若不是认识你,不想你往火坑里跳我才懒得管你。江风最近可是京都里最负盛名的人,权利也最大,他的人脉有多广你不会不知道,今日是他这些年来头一次设宴,会有多少豪门权贵云集你清不清楚?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想要在他的地盘上动动他的人!”
“我不会如此莽撞,但是秦薇浅已经决定要去赴宴,我就继续留有后手,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她安全。”箫长林已经下定了决心。
而江风所设宴的地方,不是普通的酒店,而是全京都最大的一个海上观光游轮上,那一所游轮,上去之后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下不来的,除非船上的人自己跳进海里游回去,否则别想轻易逃走。
江风把地点定在这种地方是何居心已经昭然若揭,秦薇浅在京都才是真正的没有人脉,若是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院长跟箫长林也是老熟人了,得知箫长林联系人准备把江风设宴的游轮包围起来时,觉得他一定是疯了,江风那是什么身份啊,他做出这种事等同于跟江风公然叫板,若是让江风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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