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都还没下车的秦薇浅和萧金云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谢周方那副不把她们放在眼里的狂妄,两人皆是眉头一皱。
萧金云说:“当狗的也这么嚣张,本小姐还是头一次见。”
莫千说:“江家的狗,自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几人一同下了车。
谢周方看到萧金云也来了,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他没想到萧金云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家主还在里边,萧金云也敢来?
在一行人要走入屋内的时候,谢周方把萧金云拦了下来。
“你做什么?”秦薇浅质问。
谢周方说:“家主只答应见你,可没说过要见萧金云。”
“你们家主是脑子长包了所以不敢见我吗?”萧金云反问。
谢周方说:“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物,最好闭紧你的臭嘴。”
萧金云冷笑:“我就算坐在轮椅上,也比你这条看门狗强。滚开,别挡本小姐的道。”
她看都不看谢周方一眼,直接把谢周方当成空气,轮椅直接开着入了屋。
谢周方准备冲上去拦着,被莫千挡下来了。
“我们家大小姐身子矜贵,你碰不得。”莫千警告。
谢周方说:“一个废物,上门来也是自取其辱。”
“总比你的那个强盗主子强。”莫千讥讽他。
至于莫千口中的“强盗”,除了江亦清还能有谁?
谢周方拦不住,只能就此作罢。
眼睁睁地看着秦薇浅一行人进入屋内。
江芸思这会儿已经坐在一楼等候几人了。
家中的佣人也在第一时间邀请秦薇浅入座,还贴心地送上茶水。
江芸思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几人,说:“前几日我去帝王别居,你当时还意气风发,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有这个闲情逸致来找我?”
“我找的人不是你,而是江亦清。”秦薇浅扫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到江亦清的踪迹,她问:“江亦清人呢?”
“这里没有江亦清,只有我。昨日江亦清跟我说过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我说,没必要见他。”
秦薇浅:“我来找江亦清是为了江家的事情,你这个已经被逐出江家的人恐怕没有资格跟我谈话,让江亦清出来。”
江芸思准备翘起的二郎腿缓缓放了下来,她漂亮的脸上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秦薇浅,你似乎没有搞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是你的帝王别居,我也不是你的下属,就是封九辞来了也不敢这么嚣张,你哪来的勇气敢在我的地盘上这么跟我说话?你想要见江亦清,我就一定要让你见吗?”
她觉得秦薇浅非常可笑。
说白了,她们什么关系?
秦薇浅上来就一副咄咄逼人,似乎自己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的架势,难不成还真以为这里是她的地盘?
“我要见的人是江亦清,不是你。如果江亦清人怂了,没有胆子来见我的话,那我就亲自去江城本家,到时候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秦薇浅危险地眯起双眼,周身的气息在一瞬间变了。
江芸思脸上的不屑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她知道秦薇浅不是在开玩笑,漆黑而深邃的眼神忽然间变得锐利了许多。
“你想做什么?”江芸思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让江亦清出来。”秦薇浅并不想跟江芸思废话,这是她和江亦清之间的事情。
坐在江芸思的家中,秦薇浅见不到人直接一言不发。
谢周方看到这一幕,上了楼。
江亦清这会儿正十分悠闲地在楼上的私人影院看着电影,品着刚从国外运过来的红酒,非常悠闲。
“家主,秦薇浅要见你。”谢周方说明了来意。
江亦清说:“江芸思解决不了她?”
“这次秦薇浅来势汹汹,根本就不理会江芸思,必须要见到你。这会儿人已经坐在客厅里边,不说话了。”谢周方低着头,将楼下的情况大致和江亦清说了一遍。
江亦清有几分诧异:“她倒是来了脾气。”
“是啊,秦薇浅的脾气非常大,还有,萧金云也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个推着轮椅的莫千。”
江亦清听到萧金云的名字之后,脸色不太好看,显然,他很不喜欢萧金云,但是现在人已经来了,也赶不走了。
男人缓缓地拿起遥控,把正在播放的电影给关了,缓缓起身,将手中的红酒杯放在桌上,神色淡然地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衬衫,走下楼。
客厅内的秦薇浅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江亦清的身上。
男人一袭黑色的衣服,看起来非常深沉。
从楼上下来之后,慵懒又狂妄的视线往客厅内的几人身上扫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在秦薇浅对面坐下。
“我舅舅人呢?”秦薇浅直接质问。
江亦清说:“这个你难道不是应该去问航空公司?”
“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有关系,我只问你一句,他人呢!”秦薇浅态度非常强硬,根本就不想跟江亦清拐弯抹角。
江亦清低低地笑了一声,“你那么聪明何必要问,就算你今天亲自过来,也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我就一句话,你想要知道江珏在哪里,自己去问航空公司。听说,遇难者尸骨无存,你就算去问,也未必能得到答案,毕竟,你姓秦,他姓江,航空公司未必会理会你的要求。”
秦薇浅心中有了答案,这件事情果真跟江亦清脱不了关系。
“我舅舅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秦薇浅目光凌厉。
江亦清被逗笑了:“先不说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就算跟我有关系,你又能如何?现在你已经自身难保,没有人庇护,难道你觉得凭着一个箫长林,能动得了江家?动得了我?”
秦薇浅说:“我舅舅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你既然除掉他,为什么不顺便连我和豆豆一块解决掉?”
“你也配值得我们家主出手?”谢周方嘲讽她。
秦薇浅冷笑:“是啊,我不配。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我是江珏仅剩下的一个亲人,我有权利继承他的一切。听说江家如今在京都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也不知道江家主买下你那几块地皮,投出去的钱,是自己的还是江家的?你一个连半点股份都没有的人,凭什么掌控江家的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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