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打开,接着有人被放在了床上,安静一会儿后,脚步声远去,房门随之关上。
池许许没有立即出来,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了,她才从窗帘后面出来。
她第一眼就想确认,到底对方安排了什么人和丁澜一起。
在看清床上那人的脸后,池许许瞳孔猛地一缩。
北枭!
她心脏猛地一跳,赶紧走到床边。
“北枭?北枭!”
池许许在慕北枭耳边喊了两声。
慕北枭迷糊中听到池许许的声音,心里还记挂着池许许摔倒的事儿,硬是强撑着让自己睁开了眼。
他的眼神还有些茫然,分不大清现实还是梦里。
他下意识地抓着池许许的手,问她:“你有没有事?摔到哪儿了?”
池许许一听他的话就猜到了缘由,她没想到慕北枭被下了药脑子里惦记的还是自己,心中既感动又温暖。
“我没事,你别担心。”
池许许握住慕北枭的手,轻声在他耳边说。
听到她这样说,慕北枭才放松下来。
谁料这一放松,身上的药劲就开始发作了。
他额角青筋跳动,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池许许。
忽然,他伸手揽住池许许,强势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又深又长,且毫无章法,和慕北枭平日里游刃有余的吻技实在大相径庭。
但就是这样粗暴狂野的啄吻,越发显出慕北枭心里对池许许的渴望和珍爱。
他双手捧着池许许的脸,吻得忘情,也吻得池许许就算没中药,都感觉浑身发了热。
好在池许许还是有理智的。
眼见着慕北枭身体有了反应,她强撑着从慕北枭身上起来,将他按在床上。
“北枭,你听我说,你被人下了药,有人要算计你,所以我们不能在这里做那种事。”池许许耐心地和慕北枭解释。
慕北枭脑子迷迷糊糊的,看着池许许的唇一张一合,却始终不辨声色。
池许许看他这样,心中知道这时候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
眼见着慕北枭开始挣扎,她灵光一闪,将礼服上的胸针取下。
她身上没有带银针,就只能够用这个将就一下了。
楼下的宴会已经进行到给老太太切蛋糕的阶段。
慕家的小辈都围过来,要和老太太一起庆祝。
这时,大家忽然发现,好像一直没有看到慕北枭的身影。
慕北枭作为长孙,这时候必然是要出现才合适。
知道这个消息,老太太脸上的笑淡了几分,老爷子的脸更是已经直接黑了。
“谁都没有见到北枭?”老爷子拧着眉头问。
四下沉默了一会,终于,有人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说:“少、少爷在二楼呢。”
众人朝说话那人看去,他身上穿着慕家统一的佣人服装,此刻红着脸,眼神闪躲,似乎是不大好意思。
老爷子看向那佣人,眉头一皱,“他去二楼做什么?”
那佣人脸色更红了,又像是被老爷子吓到,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看到少爷上了楼,然后、然后我去二楼拿东西的时候,听到房间里......”
他神情越发窘迫,似乎那些话难以启齿。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如果一开始还以为是佣人紧张,那么他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用脚趾头想,他们也能猜到原因。
人群里众人神色各异。
不少老油条笑嘻嘻地对视一眼,心想慕北枭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私底下玩这么花,在自己奶奶的寿宴上就敢做这种事。
老爷子听到佣人的话,似乎对此很愤怒。
众人也被吓得不敢抬眼看他。
但如果有人仔细一看,会发现老爷子眼神远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生气。
“你不要信口开河”老爷子声音沉沉地说。
佣人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但他刚刚表达的意思,已经深入到了每个人的心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老太太脸色铁青,但心里还是不大信,低声同老爷子说:“北枭应该没那么糊涂。”
老爷子眼神微闪,大义凛然地说:“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倒不如亲自去看一看。”
他说罢,率先朝那栋楼走去。
老太太一怔,看着老爷子的背影,脸色忽然变得更难看了。
其他人互相看一眼,跟在老爷子身后一同过去,见老爷子没说什么,越来越多的人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