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反应很快,立马翻身起身,且,速度铺床叠被,再把头发用手梳一梳,最后,搓把脸,表示刚才一切都是幻觉,她和陆识安什么坏事都没有干。
睁开眼睛,看到陆识安那一眼,时宁的余光已从房间里掠过,无需询问,她便知晓这是陆识安的房间。
因为,书柜上面摆放的书籍与她在安阳杨家,陆识安房间所看到的摆放一模一样。
她一分钟之内完成所有,让陆识安看到瞠目结舌,速度快到让他眼花瞭乱,眨眼间,她连床、被子都铺好了。
“家里人?”时宁轻声问,陆识安蓦然回神,记起他回家后打了两个电话出去,一组给还在九城养伤的父亲,一组是去了安阳,目前没有办法回家的母亲。
看一眼整整齐齐的被子,又看了眼衣衫整齐的时宁,陆识安突而笑起来,清风霁月,优雅而贵气,“嗯,我爸。”
“他不会进我房间,不用慌。”
时宁横了他一眼,“你当然可以不用慌,这是你家。我肯定得慌,突然间来了你家里,还大晚上的,又干了点小坏事,我心虚。”
陆司长,太对不住了,啃了你家的小白菜。
水灵灵的,又嫩又爽口,她一时没有忍住,下口了!
唉,都是那一次意外亲吻,害她那一晚做了一宿的梦,梦里没有别的,全是陆识安,梦里全是她在把陆识安强行按到墙壁上“壁咚”,那感觉……次日醒来她还记得!
不仅如此,后来她还梦到了好几回,回回都是她来强的,不是把人按墙角落,就是把人按地上,还把人按草丛里,那场面……辣眼睛,偏偏她在梦里兴趣勃勃!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思,一次意外害她,唉!一切都枉然。
越不想发生,越成真。
陆识安以拳掩唇,不禁低低笑起来,胸膛微颤,光影里,那长长的眼睫毛都投了一轮小小的阴影,“一起出去?还是我先出去?”
“一起!”时宁想都不想选择一起出去。
必须一起,不然,陆司长还以为他们俩在房间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陆识安伸手,打算牵着时宁的手一起出去,时宁退后一步,“胆大包天啊你,直接吗?不怕被陆司长生劈?”
“?”陆识安不解,又道:“不会,我爸追我妈也是十八岁。”
所以,连什么时候追老婆都有遗传。
“,一起广而告之,不隐藏,不回避,本人亲自宣传关系存在、真实有效。”时宁解释,她目前还没有想,怎么着也得上大学才成。
外面,陆司长看到儿子房间里亮着灯,一道修长黑影印在窗棂,那是他儿子陆识安的身影。
走到廊庑下面,离窗棂还有一点距离,陆司长声音醇厚而来,“识安,方便出来吗?”
时宁立马给陆识安使眼色,快,快应下。
“爸。”面有微笑意的陆识安回应,“我和时宁马上出来。”
窗棂上面又多了一道身影,陆司长不禁多看了一眼,这么说,俩人独处一室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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