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辞一脸讨打模样走到他跟前,“月宝对你也不好嘛,月宝对我最好了,月宝说了,她最喜欢我,才不会喜欢你。”
苏决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你凶我干嘛?月宝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你能保证她会永远喜欢你吗?你只是一个傻子,等哪天她身边出现一个比你好上千倍万倍的男子,她一样会抛弃你,而那个时候,你绝对不会好过如今的我,你最好烧香拜佛日夜祈祷她不会喜欢上别的男子。”
“月宝说了她只会喜欢我,我是她最最宠爱的宝贝,她不会再喜欢别的人,我相信她,才不会相信你这个坏人。”
“你居然相信她说的话,她都能狠心杀了与她相识十多年的未婚夫,而你才认识她多久?”
沈亦辞像只斗败的大公鸡,去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回来的时候垂头丧气,坐在寝殿里发呆,连糕点也不吃了。
“主子会狠心杀她的未婚夫,是因为他做了背叛主子,伤害主子的事情,只要公子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待在主子身边,您会平安无事。”长风解释道。
“背叛?伤害?”
长风拿起桌上的两块糕点,“公子一开始喜欢的是红豆酥,你说你每天都要吃上一盘,于是每天都要吃红豆酥,后来,你见到了桂花糕,吃了一口,觉得桂花糕比红豆酥好吃,就每天吃桂花糕,抛弃了红豆酥,这是背叛。”
“红豆酥失宠,桂花糕挑衅,桂花糕让红豆酥离开公子,公子为了桂花糕将红豆酥一巴掌拍碎,或是让它永远上不了桌,这是伤害。”
沈亦辞挽起袖子站了起来,“哪个男人打了月宝?他是谁,我要揍死他!”
“他已经死了。”
沈亦辞坐回原位,“他如果没死,我揍死他,他居然敢打月宝!”
长风将两块糕点吃下肚,都好好吃……
沈亦辞趴在桌上一脸沮丧,“月宝那个时候是不是很难过啊?”
“那个时候,主子的好友离世,母亲离世,未婚夫对她百般折辱,说不难过,是假的,但,她都挺过来了,如果公子再闹着要离开主子,主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她会很难过的。”
“公子,殿下的马车已经快到了。”
沈亦辞抹了眼泪就跑了出去,扑进云淑月怀里,“呜……月宝……”
“这是怎么了?”云淑月猫着腰轻轻拍了拍他,“发生什么事了?”
“月宝,我不离开你了,我不走了,宝贝永远陪着月宝,月宝不难过……”沈亦辞拍拍她的脑袋,“以后宝贝保护月宝,不会再让别人欺负月宝。”
云淑月亲了亲他的脸,“乖,咱们进府。”
“本宫来得还真是凑巧了,当真是情深义重令人感动落泪啊。”虞烟不知何时站在他们不远处,一双狐狸眼上下打量两个人。
“二皇姐?你来做什么?”
“什么叫做本宫来做什么?”虞烟指了指身后的府邸,“父皇重新赐了本宫一坐府邸,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想来这位,就是沈公子了?难怪皇妹这般宠爱你。”
“月宝,她是谁啊?”
“二公主。”
“二姐姐好。”
虞烟微微一笑,“是个嘴甜讨人喜欢的。”
云淑月默不作声将沈亦辞往怀里搂紧了些。
“本宫今日约了人,有空必定去妹妹府上坐坐,云九,咱们走。”
“还看她?”云淑月捏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不许看,看我。”
“啵~”
云淑月牵着他进了公主府,“长离,派人好好查查,她最近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别让她发现。”
“是。”
“月宝,”沈亦辞跨坐在她腿上蹭着她的脖颈,“我今天去苏决那里了。”
“你去他那儿做什么?”云淑月剥了颗葡萄,“吃颗葡萄。”
“我让他离开啊,但他不肯走,”沈亦辞气鼓鼓地咬住葡萄,“还说你会喜欢上别人,不喜欢宝贝。”
“他在胡说八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沈亦辞抿了抿唇,“葡萄,是酸的。”
云淑月噗嗤笑了出来,“他在嫉妒你,宝贝,不论别人说了什么,都不要信,好吗?”
“嗯!我只相信月宝。”
“整天待在府里,等哪日凉快些,带你去街上逛逛。”
“要买好多好多零嘴,还要吃老伯做的馄饨。”
“好,宝贝想要什么,咱们就买什么,都买回来。”
“月宝,宝贝好喜欢你啊……”
“有多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沈亦辞张开双臂画了个圈,“有这么喜欢!最喜欢月宝,啵~”
云淑月眉眼弯弯,将他搂的更紧了。
傍晚晚膳时,虞烟来了。
“皇妹有什么想问的,不妨直接问,何必派人跟着,打草惊蛇了不说,还容易伤着自个儿的人。”
云九将长离往云淑月身前一推。
“放心,本宫没将她怎么着,只是用迷药迷晕了她,本宫现在有时间,皇妹想问什么,问吧。这儿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咱们去书房如何?”
“备份碗筷,皇姐一同用了晚膳,如何?”
“甚好。”
饭桌上一片祥和,实则暗流涌动,双方暗卫都紧握手中的刀剑,只等着自家主子一声令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书房里,虞烟细品着泡好的碧螺春,“皇妹用的东西,果真都是顶好的。”
“皇姐说笑了,皇祖母生前最是宠爱你,这些东西,入不了你的眼。”
“说笑的人是皇妹你,今非昔比,没了皇祖母这个倚仗,日子能好到哪儿去?”虞烟放下茶杯,帕子擦了擦嘴角,“本宫今日去了十里香,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奴才泄露了本宫的行踪,把孙清给引过去了,还在本宫酒里下药。”
“你猜结果怎么着?本宫失手将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流了好多血,孙家人把他抬回去的时候还扬言不会放过本宫,又是请太医又是让父皇做主的,谁能想到,这孙清居然不是他们孙家的血脉,是南风馆的小倌儿的。白白替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