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欧洲的夜晚吗!
陈虎在斯特拉斯堡住的地方很低调,那是一条安静的街道,兔子屋也是一个很安静的咖啡店,因为那里本身就比较靠近市郊,已经靠近伊特海姆了。
来斯特拉斯堡半年,陈虎都很少去市中心看看,更别说在晚上来到斯特拉斯堡最繁华的市中心,他在法国和在中国一样,十足是个乡巴佬。
而这里。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红色,蓝色,紫色,绿色的光芒不断闪耀着,驻场DJ震耳欲聋的歌声,或者说嘶吼,一波波震撼着人们的心跳,或醇烈或优雅的酒香,缭绕的烟雾,暧昧的灯光,挑弄着男男女女的荷尔蒙。
克莱门特轻车熟路,他似乎是这家店的老主顾了,刚来到店里就有不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郎迎接,克莱门特像个老大一般,给女孩们介绍着自己今天带来的朋友。
有克莱门特这个老主顾带路,女郎们也显得非常热情,后来陈虎才知道这不是夜店里普通的女客人,而是酒吧的陪酒女郎。
第一次来这种场合的陈虎还是有点不习惯,坐了半个小时,陪着喝了两杯,陈虎就借口上个厕所,想要出去透口气再回来。
看看几个队友,克莱门特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一看就是老炮儿了,加梅罗也被几个陪酒女郎唬的团团转,平时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哈吉这一刻也是暴露了闷骚男的本性,和身边的小妞聊得很嗨,手上不太老实。
平图斯算是中规中矩,应该也是常客了,倒是凯塔反而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和一边的女郎比起来,他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憨憨的,还有点可爱。
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后,陈虎回到了酒吧里,路过吧台,恰好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一头金发,一双惹人注目的大长腿……
靠,没错,这不就是那个在兔子屋“鸽”了自己的美女么!
上次莫名其妙在窗外盯着看了半天,正准备出去问问这美女是不是自己的球迷的时候,她却直接扬长而去……
她这次是一个人坐在吧台,可能又在看帅哥?
吧台里一位帅气的酒保将调好的鸡尾酒送到金发女孩的面前,她取过来,微微抿了一口,然后用手撑着脑袋,纤细的手指没入金色的发丝之中,和这狂热的气氛看上去格格不入。
也有人上前来搭讪,但她看上去都兴致不高,上来搭讪的男人们聊了两句,发现自己都是自讨没趣。
陈虎走上前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冲着酒保说道:“嗨先生,来一杯……随便来一杯吧,不要太贵就行。”
“如你所愿,先生。”
这类要求对酒保来说似乎不是什么难题,他很快就给陈虎倒了一杯,陈虎接过来,举着杯子看向一边,这次女孩没有离开。
或者说这次要是这家伙看到陈虎就跑,陈虎必然会追上去问问她到底想干嘛。
看到陈虎,女孩明显很是惊讶,刚才几个前来搭讪的男人都没能让她手头动一下,依然保持着扶着头的姿势,不过看到陈虎之后,她坐了起来。
“美女,不介意喝一杯吗?”
陈虎将杯子递到她身边,女孩犹豫了一下,随后举起鸡尾酒,和陈虎碰了一碰。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小酌一口,陈虎看向金发女孩。
“你的搭讪技巧可真烂。”
“我说的是事实。”
金发女孩盯着陈虎看了几秒,随后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我知道,所以你为什么在这里?庆祝胜利?”
“你知道我是谁?”
女孩耸了耸肩:“tigre,你在这里现在很有名。”
“哦?那你是我的球迷?”陈虎来了兴趣:“上次你为什么要跑?”
“球迷?不,我可不是。”女孩摇摇酒杯,又喝了两口:“我不喜欢足球。”
这下让陈虎是摸不着头脑了:“那你怎么认识我?”
陈虎现在在斯特拉斯堡确实很有人气,这也是因为足球是斯特拉斯堡,是法国最受欢迎的运动,应该说足球在欧洲都是国民级运动,但陈虎也不是那种有名到出圈的球星,不喜欢足球的女孩为什么都能认识?
“最近我爷爷会提到你的名字,就是这么简单。”
“哦。”陈虎明白了过来,爷爷是狂热球迷,然后硬是拖着孙女一起看球这种情况吧。
“我觉得我来错了地方,在九点之前这里还很安静。”金发女孩看上去有些无奈:“我只是想来散散心,而现在这里这么吵。”
“你们法国人不应该都喜欢这些?”
“你们?哦,我记得你是来自……中国?”金发女孩不悦的看了陈虎一眼:“你们以为法国人就应该喜欢这样吵闹的地方吗?所以你很擅长乒乓球吗,还是你都会功夫?”
“很巧,我都擅长。”
金发女孩一时语噻,便不再说话,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蕾雅。”
“是个不错的名字。”
“谢谢。”蕾雅将酒杯递到陈虎面前:“这里的氛围不太适合我,我想我也应该走了,谢谢你和我聊天。”
“不只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每次看到我就打算离开?”
听到这个,蕾雅终于忍不住笑了,停下了动作:“不,别误会,那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如果你说的是咖啡店那次,是我祖父给我打电话了。”
“是这样吗?但是上次我浪费了一杯咖啡,你一直看着我,我以为你会想要点一杯咖啡的,所以我给你点了一份,然后你就不在了。”
“哈哈,那好吧,我给你点一杯酒?威士忌怎么样?”
“好啊,不过光点酒没意思,我们应该玩个游戏,输了再喝酒,这样比较有趣。”
“游戏?你是要打乒乓球吗?其实我很擅长打乒乓球,就算你是中国人我也不一定会输。”
陈虎一时没明白她怎么扯到乒乓球上了:“乒乓球?不,这里也没有乒乓球可以打,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游戏,输的人喝酒,就这么简单,还是你担心自己会输?”
“嗯哼?输?”这个词引起了蕾雅的兴趣,或者说不满:“在巴黎都不会有人这么对我说!”
“这和巴黎有什么关系?算了,伙计,再给我们两杯威士忌,谢谢。”
“没问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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