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上柱香,”她声音很小的回答,
来人居然是江琴,那个自打我踏进金三角就一直跟我藕断丝连的女人,此刻苏菲她们全都站在门外,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烦,
说起来我对她更是怨气冲天,如果不是因为她跟狗日的厄运达成什么交易,我们也不可能被骗出六号营,王叔更不会因为救我遇害,她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我冲她不礼貌的摆摆手:“你出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敬意,”江琴执拗的走到王叔的黑白照片前面,点燃三支香,
“你更应该表达的是歉意,”我吸了口气冲她冷笑:“香也上完了,你走吧,后会无期,”
“我们还是朋友么,”江琴咬着嘴皮小声问我,
我摇摇头:“一别两宽,各安天涯,”
虽然我怨气满满,但是我清楚其实错不在她,喜欢一个人没有任何错,抛心掏肺的想跟他好也没任何问题,但用错了方法、信错了人,就是罪,我不信佛,更不懂和尚先前跟我唠过的“恕心养到极处,世间便无过处”是种怎样的心境,
我是气她,同时也气自己,当初贱逼嗖嗖的招惹人家干嘛,要不是我给她希望也不至于叫她陷入疯狂,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论有罪,我其实更是罪无可恕,
“嗯,我明白了,再见,”江琴抽煽了两下鼻息,掉转头离开,
成长,是种兵荒马乱的痛,不论对我、对江琴来说,希望以后的日子大家各自安好,
“三哥,她是,,,”陈花椒迷惑的看了我一眼,
“一个过客,”我没有过多解释,陈花椒已经慢慢的放下了心头的芥蒂,不适合再告诉他这些,不然只会叫他徒增烦恼,
一杯白酒下肚,本来就已经虚弱无比的陈花椒彻底被我灌醉,不省人事的趴在地上大吐特吐,陈珂和扈七他们这才快速把他扶走,我深呼吸一口气,盯着王叔的照片低声:“叔,这辈子欠你的,看来只能下辈子还了,你放心,我会照顾花椒一辈子,”
我走出灵堂,正好看到苏菲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迎面而来,温柔的捧给我:“你也吃口饭吧,好几天胃里都没啥东西,”
我臭屁的朝她笑了笑:“媳妇你这面里头是不是有毒,为啥我瞅你,突然想起来水许传里潘金莲喂武大郎喝药那段,大朗,吃药吧,,”我捏着鼻子故意逗她,
一个男人甭管在外面有多大的压力,受到了什么不公,千万别把那份不忿带给自己的女人,这样除了让她担心以外,更显出来自己的无能,
苏菲瞟了我一眼,没有笑,也没有多吭声,
见她不睬我,我又牛皮糖似的靠了靠她:“媳妇你老亲自下厨的么,闻着味儿就透着股超凡脱俗的味道,”
“我又不是啥元首夫人,配不上亲自俩字,”苏菲有些心猿意马的将汤面碗递给我,走进灵堂里弯腰开始收拾刚才我和陈花椒喝酒的狼藉,埋怨的嘟囔:“你也是够够的,当着王叔的面把花椒给灌成那样,都不怕他晚上托梦找你,”
“托梦肯定也是夸我会来事,媳妇下面就是香,嘿嘿,,”我蹲在地上大口的扒拉面条,故意梭着嘴唇含含糊糊的调戏她,见她垂着脑袋像是在走神儿,我轻声问:“其实你很想问我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吧,”
“你不想说,我就算问了肯定也是假话,还不如不知道的好,”苏菲将酒瓶和残羹清理干净,走到我面前,一汪秋水一般的眸子静静的看了我一眼道:“咱俩现在是不是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
“语言是说出来的,没机会说话何来的共同,不过往后就好了,咱们不光可以开发语言,还能开发点别的东西,,”我摸了摸嘴上的油渍,不正经的笑道,
苏菲白了我一眼:“敢不敢说点人话,一天脑子里就内点事儿,”
我装作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哪点事儿啊,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一起开发点别的正经买卖,你以为呢,”
“你,,”苏菲的小脸顿时涨红一片,
“你以为是啥,”我凑到她跟前喃呢,
“没事儿,”苏菲羞臊的一脚跺在我鞋面上,落荒而逃,
吃完饭,跟雷少强、小佛爷他们又交流了几分钟,完事我又跑到天门下榻的宾馆想去找师父叙叙旧,结果服务生告诉我,天门的人好像集体出去办什么事情了,这次无功而返,
回到王者的总部楼上,属于我和苏菲的房间,她正抱着一台早教机坐在地摊上一本正经的给念夏讲故事,见到我回来,苏菲微微笑了笑:“先去冲个澡吧,我把干净衣服给你放浴室了,晚上融资咱们基金会的几个股东说要请你吃饭,”
“改天吧,最近没什么心情,反正我也不打算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聚,”我摇了摇脑袋,到浴室里简单洗了个澡,完事一把抱起念夏,拿脑袋跟她顶牛,一边逗她一边笑:“小公主,有没有想爸爸呀,”
哪知道小祖宗“哇,,”的一嗓子就啼哭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干嘛,苏菲就把一把将孩子抢过去,从我脸上拧了一把,哄孩子:“不哭不哭,妈妈打坏人了,”同时回头埋怨我:“你都多久没见过孩子了,一上来就又抱又亲,孩子不害怕才怪,”
小家伙这才破涕为笑,拍着两手一脸的得意,
“这小玩意儿,还真特码是我的种,打小就这么阴,”我无奈的拍了拍额头,小东西刚刚就是在诈哭,干嚎不掉泪,目的就是看我被她妈妈拧两下,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就从自己房里简单的吃了点,明明已经有很久没见到苏菲了,我也有很多话想跟她聊,可就是不知道从哪头开始说,她同样也没跟我多唠,吃过晚饭,苏菲哄孩子睡觉,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感觉就和那些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样,没有任何激情和新意,
看了半个多点的电话,我也躺床上睡觉,黑暗中我手脚不老实的从苏菲的后背慢慢摩挲,试图挑逗挑逗她,可是她背对着我,没有任何的迎合,我叹了口气也转过去身子,寻思我俩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猛不丁我感觉床垫一颤一颤的抖动,扭过去看她,这才发现苏菲居然哭了,我赶忙搂住她询问:“媳妇你怎么了,到底有啥难过的事儿,”
她哽咽的抹着眼泪,不理解我,哄了好半天后,苏菲才转过来身子,满脸泪痕的望向我:“我难过不是你背着我再外面乱搞,而是看到别人那么容易就可以代替我,对我来说,没有人可以像你,但是对你来说,任何人都可以是我,,,”
“你别瞎想了行不,我承认自己确实错了,但是我真没怎么滴,,”我这才明白过来,苏菲八成还是因为江琴的事情耿耿于怀,女人的直觉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几乎不需要任何证据就可以猜测到一丝端倪,我看实在瞒不住了,干脆坐起来,把我江琴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跟她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话,苏菲停止抽泣,一脸不信邪的眨巴眼睛:“你说你俩曾经躺在一张床上,但是什么都没发生,我怎么那么不信你呢,你是啥玩意儿,我还不了解,”
“我拿自己的下半身发誓,如果我说一句假话就缩短两公分,”我举起右手一脸的认真,
“那你最多也就说三次假话,”苏菲吸了吸鼻子,拿指头戳我的太阳穴嘀咕:“我不管你是精神出轨还是身体出轨,反正你对我不忠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要不我自杀谢罪得了,”我可怜兮兮的拿脑袋撞了两下墙头,
苏菲瞟了我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我就让你尝尝同样的感觉,我理解你,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为,忍耐这玩意儿是有限度的,你不是不知道我啥脾气,”
“媳妇,我给你磕一个,,”我跪在床上冲着苏菲“咚咚,,”闷了两下,
“小声点,吵醒念夏,你去哄,,”苏菲掐了一把我腰上的软肉,风情万种的扫了我一眼,我顺势一把揽住她的蛮腰,将脑袋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