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航的火蹭地一下就冒起来了。
险些控制不住血脉元阳力，让那个狗屁龙皇之气又卷土重来。
老子前脚才拍了龙家，龙家付出了老头子加两个儿子的代价，才算是把这份仇怨抹平。
结果自己后脚到家，就开始来报仇了，还特么动员整个凌海道上的力量，这得出多少钱啊。
这种蠢事，也只有龙宝儿那个蠢娘们儿能干得出来这种倾家荡产的事。
因为楼下响了枪，虽说这里住户不多，仍然有人开窗察看。
但是卫子航已经先一步把这个财迷心窍的疯狂男子拎了进去。
他倒要好好问问，龙家出了多少钱。
回头自己主动送上门去，这笔钱自己不就落下了嘛。
能动员整个凌海道上力量，想来至少几个亿起步吧。
这个疯狂男拎把破枪就敢来取自己的小命，本来也不是什么高手。
几处枪伤，随手挖了弹头，不必止血，不用上药，血痂糊住伤口，就是最好的外伤药。
可是洛雨楠和苏醒都吓坏了。
刚刚进屋，洛雨楠就一脚踹了过去，将疯狂男踹翻在地。
就连向来稳重的苏醒，都抄起一把实木椅子，拍碎在这个疯狂男的身上。
他也是够疯狂的，狼一样狠戾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卫子航。
卫子航拳头一捏，嘎崩做响。
“看来，不上点手段，还真把我当软柿子了。”卫子航沉声道。
疯狂男嘶声道：“有手段尽管用到我身上来，皱一下眉头，我都对不住肖哥的大恩大德！”
“是龙哥吧，你是龙兴业的手下？”
“呸，龙家，龙家算什么东西，我这条命是肖哥给的，老娘的命也是肖哥救的，我们一家四口都受了肖哥的救命之恩。
你敢暗害肖哥，天涯海角也没有你的藏身之地。”疯狂男吼道。
“不是龙家？”卫子航的眉头一皱，“肖哥？哪个肖哥，肖航吗？”
疯狂男冷冷地道：“这个时候还装傻，有意思吗？”
“你说明白，我怎么害了你肖哥？”卫子航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电话给肖航打去。
可是电话已经无法接通了。
“肖哥吃了你开的药，当天就死了，不管你背后是谁，你们都死定了。”
“不可能。”卫子航的脸一沉，“我开的药绝对没问题，而且正好对症。”
疯狂男只是冷笑，闭口不再言语。
楼下，响起了阵阵警笛声。
推窗一看，不知何时，楼下已经聚了不少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凶器。
几辆警车开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辆大客车，进了小区之后，警盾一立，把所有人都给堵了回去。
楼下，叫嚣声不停地响起，紧张的气氛瞬间就升到了顶点。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聚了过来，卫子航的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卫子航想了想，又一次给韩清雪打了过去，这一次接通了。
“怎么回事？”卫子航沉声问道。
韩清雪道：“肖航死了！”
“死亡原因？”卫子航问道。
“法医检查过了，说是脑溢血，但是，下面的人不肯信，都说是吃了你的药之后死的，还有……”
“什么？说……”
“重案组请了一个专家团队，化验了你给他开的药，从中检测出十分强烈的致幻物和致亢物，也就是说，你的药中，是有毒的。”
“玛的，他那玩意不好使，当然要催行气血，又有寒邪缠经脉，自然也要以毒攻毒……”
“卫子航。”韩清雪重重地道：“法律只重证据，证据对你很不利，而且，肖航以前的出身就不好，虽然洗白了，可是道上曾经的兄弟仍然把他当大哥看。
现在，他们有了证据，自然要去找你。”
“证据个屁，这事我会搞定的。”
“你怎么搞定？只要你一露面，且不说道上那些人会前赴后继地去杀你，你再厉害，还能把千百人全都杀光了吗？
更何况，警方已经找上门了吧。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哪怕零口供也能判你的刑。”
“这特么算哪门子的证据确凿。”
卫子航怒得如同困于笼中的雄狮一般不停地转着圈子。
“第三方权威检测机构检测结果！”韩清雪道。
“它们检测中药本来就是扯犊子一样，我的药……”
“卫子航！”韩清雪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没用的，法律要的是科学、事实的依据，中医的经脉与行药科学是不承认的。
这些年，因为某样中药使用超过药典，被告赔钱的还少吗？
一般人被治死了，只要赔偿给足还能摆平，可现在死的是肖航。
就连盼盼都坚定地认为，是有人要害她丈夫，她这个做妻子的，根本就不愿意，也不可能接受任何形式的调解。”
这时，苏醒的电话响了起来，接起电话说了两句，向卫子航指了指电话，告诉他是徐涵打来的。
卫子航跟韩清雪说了一句回头再说，挂断了电话之后，接起了徐涵的电话。
韩清雪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不停地转着手指头，过了好一会，电话再一次打了出去。
“老刀，给我个面子，这事缓一缓，不要闹得无法收拾，否则的话，上头大领导震怒，你会无法收拾的。”
放下电话之后的韩清雪长叹了口气，端庄恬静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哀伤之色。
卫子航接过徐涵的电话，徐涵劈头便道：“肖航是怎么死的？”
卫子航也挠头了，“我可以确定我的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你的方子，你的药，检测的结果证明，肖航就是直接死在你开的药中……”
“我有信心，绝不可能，就算肖航的死真的跟我的药有关，那也只能算是医疗事故。”
“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那是什么证？”卫子航一愣。
徐涵在对面叫了一声苦，“那还屁个医疗事故啊，非法行医致人死亡，肯定要有牢狱之灾的。”
卫子航一拳头将茶几捶碎，怒声道：“就算蹲了大牢，老子也是狱中狂龙。”
“你有的前科，你直系的亲属，你妹妹未来都会受到影响的，这件事，你必须要想办法证明你自己是清白的。”徐涵沉声道。
紧跟着，她又低声道：“这件事，我跟我爸说了，我爸没说话，卫子航，你要明白，我爸能够沉默，就已经是在帮你了。”
卫子航闭着眼睛想了好半天，楼道里已经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紧跟着响起了敲门声，外头传来警方办案要求开门的声音。
卫子航沉声道：“徐涵，帮我个忙，我想看到肖航的尸体，最好还能看到药品的样本。”
“没问题，我来安排。”徐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