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张先《千秋岁·数声鶗鴂》
同盛帧的会面就像疯狂生长杂草的内脏,带着荒凉和未知的不安,殷竹压了所有思绪吃完餐饭快速上了楼。
青岛的夜,美的有些不像话,殷竹关了房间的空调,开了窗,从暗色灯光里向外眺望,亭台楼阁,底下是密密匝匝分布着的小房子,带着红色的尖顶,在霓虹里美轮美奂。闭上眼细闻,二十多年生长的地方,浅浅的熟悉的风的味道,正是青岛最特有的香气。
这一整天,殷竹都有些昏昏欲睡,因为这代训参加了无数遍,她几乎能背过来了。
所以这一刻宁静,竟突然觉得有些如获至珍。夏风扶了耳边长发,柔柔的,暖暖的。
盛帧既然已经回来,大概他也回来了吧。
殷竹从长长的波西米亚风格的雪纺长裤里掏出手机,盯着屏幕发呆,
敲门声随后而来,殷竹侧目,长发因为风的原因不小心缠到了窗棂上,疼的她簇了小脸,
再看手机,晚上八点,
她赤着脚踏着柔软的地毯慢慢挪过去。、
..
仲子期的出场风骚的有些夺目,
殷竹打开房间门看着他两手插裤兜,微低头清敛的眸子在墨镜的上方缝隙里挑逗的看着她的时候如是想到。
欣喜透过四肢百骸变成了行动,她环住他的后颈,双腿轻轻一跳盘到了他腰间。娇小身躯攀附在185左右身高的他身上,像只小小的无赖的无尾熊。
她想,她从来都是不够含蓄的人,喜欢的人就想要触碰他。因着前任的遗憾,此番,她再也不想错过任何甜蜜的时刻。
“小妖精”,他轻笑,吻了吻她的头发。大手托住她的翘.臀,波西米亚风格的白兰大花底雪纺长裤丝质柔滑,她的粘腻让他舒了眉。
抱着小小一只,仲子期迈动长腿步入房间。
殷竹始终没有说话,纤细的胳膊环紧他,将脸轻轻的贴上去,她听见他颈间的脉搏正有力的跳动,像心率“噗咚,噗咚”
欣喜和不知名的情愫,慢慢坠进眼眶,
原来,爱情是这样的。
这样美好的事情..
“还不下来?”仲子期有些无奈,眼神里甚至带了些无以言表的宠溺,他的薄唇贴了她的额头,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在殷竹的心底生了花。
“不下。”她撒娇,并不多见的蛮横在这温馨里悄悄露了头。
“还没有吃饭吧。”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嗯,”她不肯松手,像八爪鱼一样的纤细手臂让仲子期弯了唇角,长发因酒店房间开着的窗刮蹭着他的脸,淡淡兰香侵入鼻腔,他敛眸,对她的纠缠毫无厌烦之感。
他只能抱着她从床上起身,步到窗户边引诱着让她抬起头。
“看那边,”温柔耳语,他亲亲她的额头。
“嗯?”殷竹软糯回应,被成功引起了好奇心,终于离开他的颈肩。
“有你爱吃的糕点,”七楼的房间,仲子期的神级视力精确捕捉到对面的特制糕点牌坊。
殷竹眯缝着小眼,想让视力更清晰一些,摘了隐形后的她带着些迷蒙的可爱,她摇摇头,表情里掺着拒绝,“我想吃肉”,对面的糕点店丝毫不能引起她肠胃的共鸣,对,她想吃肉。
狠狠的吃,大口地吃。
仲子期讶异,抱着她转了身,清敛的眸子寻了一圈,柔软的白色大床上躺了一条兰色的兰系薄纱围巾,他侧身尽可能让她舒适些,大手拾起将穿着吊带白T雪纺裤的她包裹住,仲子期勾唇吻了她的头发,“那就走吧”。
殷竹趴在他的颈间,继续听着他的脉搏跳动,始终不肯下来,心里像百花齐放,蜜蜂嗡嗡嗡嗡。
就这样娇蛮的被他抱着进了走廊,
没有半丝气息不稳的他,刷了电梯卡按了楼层,还能抽出闲暇来吻她的额头。
”我不够重么?“
殷竹朦胧着媚眼抬头看他,身上的嫩滑白肌被他用薄纱围巾裹的一丝缝隙都不露。
“重,”他勾唇,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
殷竹刚要发作,准备咬他,就听见他笑出了声,“是我心尖儿上的人儿,怎么会不重。”
她笑开,眼睛里带着晶晶亮亮,好似这世界所有喜欢的东西都归了自己所有,还有一些不知情愫的东西缓缓流进血液和骨髓里。
他总是这样,字字句句都让她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