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和李浩,潘杰,以及林子庚洗漱一番,换上新的西装之后,离开酒店,和李浩安排的婚车车队汇合。
李浩安排的很有排面,头车的车标我都不没见过,更不认识,问了李浩才知道叫劳斯莱斯,后面跟了三十台奔驰。
或许放到今天,这车队的阵仗不算什么,普通人家也租的起,但重要的是,这台劳斯,是京a纯数字的车牌。
在林子庚的建议下,我上了头车的副驾驶,说是什么给他压车,我也不懂。
李浩和潘杰上了第二台奔驰,摄影车在车队最前方带路,车队浩浩荡的向着老田家开去。
一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田家门口,摄影师站在一边,林子庚仅仅在门外喊了岳父岳母,屋里便打开了门。
接亲没有婚闹,没有什么闹伴郎,在进屋后,一身婚纱,打扮的漂亮,踩着高跟鞋的田佳佳,被李梦扶着从卧室走了出来。
看着李梦和穿着婚纱的田佳佳,这一刻我有点恍惚,脑中不自觉的幻想着,李梦为我穿上婚纱时的场景。
我心里暗暗发誓,等我和李梦结婚,排场一定甩四眼儿十条街。
林子庚和田佳佳跪在田贵生夫妻面前,改口敬茶,当然田贵生夫妻二人,也都准备了改口红包。
流程进行的很快,我们一大帮人,离开了田家,车队再次向着林子庚父母定的酒店赶去。
另一边,刀疤虎带着三个打手,一大早就赶到了冀庄,开始对马志军蹲点。
车内,刀疤虎一边吃着小弟买来包子,一边掏出手机,给潘杰拨打了电话。
电话等待了几秒才接通,潘杰的声音传出:
“虎子,咋的了?”
“潘杰,你在婚礼现场么?”刀疤虎问道。
“嗯,在呢。”
听到回答,刀疤虎咽下嘴里的食物说着:
“帮我个忙,今天那小林子结婚我去不了,你帮我随礼吧,之前我跟他叔林君关系不错,跟他也行。”
潘杰惊讶的声音传来:
“你不来参加婚礼啊,你干啥去了?”
“我在冀庄呢,蹲马志军来了,给宝乐报仇。”
潘杰沉默两秒后说着:
“那行,你随礼多少?”
“你们随多少?”
潘杰解释着:
“我代表天合随六万六,小天以大哥的身份,随八万八,李浩因为跟林晨认的关系,也随六万六。”
“那我也六万六吧,你先帮我随了,回头我给你。”
“行!”
刀疤虎挂断电话,一口喝掉豆浆,冲着三个打手说着:
“都吃饱喝足,一会咱们眯一会,然后兵分四路,去找马志军,无论谁先找到,都别轻举妄动,咱们汇合之后一起干。”
刀疤虎话音刚落,手机滴的响了一声。
刀疤虎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写道:
“马志军在水乡洗浴客房,三个一房间,最多就两个打手,昨晚宿醉,这会肯定没醒。”
看到这条短信,刀疤虎一脸疑惑,赶紧给信息的发件人拨打了电话,可对方却是已经关机。
小弟见状问道:
“虎哥,出啥事了?”
刀疤虎将手机短信,递给了三人观看。
其中一个小弟皱眉说着:
“虎哥,看来咱们过来的事,已经露了,这短信不知道是谁发的,不能是圈套吧?”
刀疤虎凝重道:
“我也是这么怀疑的,宝乐的事,让我觉得身边有内鬼,这次我们的行踪又泄露了。”
“虎哥,要不咱们先撤吧,改天再找机会?”
刀疤虎犹豫一番说着:
“来都来了,就别改天了,我带了火器,咱们赌一把,为了给宝乐报仇,哪怕是个圈套,我也认了。”
“当然,你们要是害怕,可以不用跟着。”
小弟说着:
“虎哥你这是哪的话,脑袋掉了不过碗口大的疤,就算是圈套,我们也陪你同生共死。”
刀疤虎笑着:
“好,够意思,走,打听打听那个洗浴在哪,咱们干完就跑。”
刀疤虎说完,和小弟戴上了口罩,发动了汽车。
西城酒店内。
婚礼仪式还没开始,我和李浩,潘杰,以及李梦还有大姑,都被安排在了主桌,和四眼儿夫妻,以及双方父母坐一桌。
酒店大厅,一共摆了二十桌,林子庚父母这边的亲戚朋友,来的不少,毕竟以林晨的身份,人脉也强。
不过由于仪式还没开始,桌上就我们几个人,我无聊的磕着瓜子问道:
“杰哥,刚才谁给你打电话啊?”
潘杰吐着烟雾说着:
“刀疤虎打来的,让我替他随礼,他来不了,去冀庄干马志军去了。”
我楞道:
“他就这么去了?这能行么?”
潘杰笑着:
“好歹人家也是一方大哥,这点事他有啥摆不平的。”
我想了想,潘杰说的也有点道理。
而这时,李浩放下手机,冲着我和潘杰小声说着:
“门头沟出事了,歌厅被法院来人给封了。”
我挑眉道:
“动作这么快,还是因为昨天的事?”
李浩点点头:
“那肯定了,人家高校和科研所的权利可不能小觑。”
我想了想,给秦巴乔发了信息,让他和朱竞展立刻去把那个廖继涛,抓回三所。
随后我叹气道:
“这典礼快开始了,咱们也不能走,等婚礼结束,回去再说吧。”
潘杰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也没出声,而李浩继续说着:
“歌厅的事,咱们的人脉,除了王……之外,谁都压不了,就算彭权,估计在高校那边都说不上话。”
我吐着瓜子皮说着:
“那没招,只能靠王了。真他妈服了,那个廖继涛可真会挑人,一出手就惹这么大麻烦。”
而潘杰开口说着:
“我觉得,事不太对,歌厅的事,可能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李浩秒懂,惊讶道:
“杰哥,你的意思是,冲着他来的圈套?”
我没好气的骂道:
“又来了,你俩又他妈打哑谜,要不我给你俩开个房,你俩钻一个被窝蛐蛐吧。”
潘杰闻言,看着我凝重道:
“小天,这次咱们可能要割舍了,最坏的情况,歌厅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