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到了下午。
吃完午饭我正叼着牙签,靠着椅子发呆,这时候刷完饭盒的周子鑫,端着饭盒快步走进来说着:
“天哥,走了,出外勤。”
我伸了伸懒腰问道:
“啥案子啊?”
“这个案子简单,接人!”
周子鑫笑着:
“刚才领导找我说的,有个小偷在门头沟这边偷东西跑回了乡下老家,被乡镇那边的兄弟单位给抓获了,让咱们把人带回来!”
我戴好帽子,撇撇嘴埋怨着:
“还带回来干啥啊,不够麻烦的。”
“案发地是在咱们辖区,肯定要把人带回来办案,没招!”
周子鑫说完,我也无奈的点点头,跟着周子鑫走出三所,上了执法车,便往乡下赶去。
车上,周子鑫指了指后座的面包和矿泉水说着;
“待会饿了就填填肚子。”
我一愣,盯着周子鑫惊讶道:
“这啥意思啊,今天赶不回来啊?”
周子鑫一脸正色说着:
“不太确定,领导说咱们要去的村子,路不好走,咱们开车到他们镇上,半个小时就能到!”
“但能不能顺利从兄弟单位手里把人接出来,还不好说,说不准要多少时间。”
我一脸疑惑:
“啥意思,我咋没听明白,那边不给人?”
周子鑫叹了口气:
“领导说,那种乡镇的兄弟单位跟咱们不一样,一般都护着当地村民,里面的执法员,可能和村民都亲戚套着亲戚。”
“迫于上级的压力,虽然把小偷抓到了,但人家要是护着,不让咱们把人带走,也不好说。兄弟单位是小事,村民才是大事。”
我恍然的点点头,明白了周子鑫的意思。我转念一想说着:
“周哥,你靠边停车等一会。”
周子鑫看了我一眼问道:
“怎么了天哥?”
我呵呵一笑:
“我胆小,听你刚才说的,我有点害怕,有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万一村民真不让咱们把人带走呢?”
“稳妥起见,我叫我兄弟送两把响来,以防万一。”
周子鑫摇摇头:
“天哥,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不一定能闹到那一步。”
“不行,你听我的,咱们可是去人家乡村,说难听的,给咱俩弄死了都没人知道,还是把人性想坏点,保护好自己!”
再我一番据理力争之下,周子鑫还是顺着我来,将车停在了一个胡同,我打电话,让手下送来了两把火器后,才再次向乡下出发。
另一边,医院内。
刘双光着膀子,胸口和手臂都缠绕着纱布,靠在床头吃着香蕉看着电视。
坐在一旁的杀神麟一边削着苹果皮,一边问着:
“双哥,你觉得咋样了,疼不?”
刘双将香蕉皮随手一扔:
“草,这话说的,咋不疼呢!”
“哎,小麒子,刚才给我打针的那个护士,你觉得咋样?”
杀神麟撇撇嘴:
“长得一般吧,脸盘子有点大,腿还短,我感觉还骚,虽然穿着长裤,但我看到里面穿着黑丝。”
刘双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行啊老弟,有双哥的道行了。”
杀神麟呲牙一笑:
“还不够,我还得跟双哥学,你阅女无数,有空就传授我几招。”
“等你出院了,我请你去主城区的夜总会去玩,我听小汉说,那里面姑娘的质量嘎嘎的!”
刘双摆摆手:
“拉倒吧,当大哥的,能让你花钱?你才挣多少。”
“你跟小汉好好看咱们的场子,好好干,我占着股份,等年底分红的时候,我自掏腰包给你们发奖金!”
杀神麟呲牙一笑,将苹果递给刘双:
“谢双哥!”
“谢个屁,跟着双哥混,吃香的,喝辣的,裤衩子都穿最大的!”
正当刘双兴致勃勃的吹着牛逼,病房敲门声响起,李冰带着盒饭走了进来。
刘双看到李冰笑着:
“草,你可来了,你不来我都啥意思!”
李冰放下盒饭叹气着:
“能来看你都不错了,场子那边太忙,你还把小麟叫来,人手不够,我勉强抽身出来!”
“杰哥还让咱们在本地招兵买马呢,可天合在门头沟的名声不好,不好招人啊。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刘双闻言,皱眉思索一番说着:
“加钱,钱给到位还怕招不到人?”
李冰撇撇嘴:
“够呛!”
刘双嗤鼻一笑:
“出来混的,无非都是为了求财,让门头沟的那些混子,都知道咱们天合不差钱,跟咱们能混的好好,自然就吸引来了。”
“李冰,你这样,让杀神帮他们四个,找个汽车租赁的店,一人租一台大奔,租十天,就在门头沟开车兜风。”
“门头沟的混子一看,天合的小弟都开大奔,这不比啥都好使?”
李冰听完点点头:
“对啊,可以试试这个办法。先把人忽悠来再说,双啊,还是你脑瓜篮子好使。”
“滚你大爷!”
刘双笑骂一句,转头看着身边的杀神麟说着:
“刚才说的听懂没,事交给你们办,可别办岔劈了!”
杀神麟点点头:
“放心吧,双哥,这点小事,我们能办好!”
与此同时,天合办公室。
志远等人全部乘坐飞机赶了回来,聚集在办公室内。
李浩看着志远几人问着:
“你们真没看清抢走货的是谁?他妈的,一大早彭权给我打电话一顿骂。”
志远摊摊手:
“真没看到,我们几个几秒钟的时间,就被放倒了,幸好只是麻醉,要是子弹,这会你就给我们几个集体挑坟地了!”
赵红旗叹口气附和道:
“不管咋说,是我们没干好,彭权要是不乐意,让他找我们麻烦。”
潘杰笑着:
“行了,他不乐意也没事,你们都是去义务帮忙的,他也没给工钱,活干砸了,他也得忍着。”
“只是这件事,我和李浩都觉得蹊跷!”
李浩满脸愁容,扶着脑门说着:
“我现在就担心,这批货要是落到了白山的手里,那彭权就麻烦了,根本不敢预测后果。”
“当初我就跟彭权说,他想靠这批货掣肘贺瞎子的办法行不通,他不信我,现在把自己玩的危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