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绝对实力的压迫,场上一时噤若寒蝉。
见无人再敢说话秦昊也就不再搭理,直接走进了殿内。
殿内的格局很显然被改造过,不过秦昊很快就找到了主座所在,来到了掌门座位之前一抖衣袍就坐了上去,居高临上的俯视着双全门众修士。
而双全门修士虽然愤怒,但是面对绝对的实力他们的愤怒没有丝毫用处,秦昊也不在乎。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双全门修士赶到了双全殿,双全门如今共有七位筑基修士,如今在门内的有五位,如今已来了四位。
“大长老。”突然双全门修士齐齐行礼,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进了殿内,此人拥有筑基巅峰的修为。
秦昊看到老者的那一刻终于抬起了头,这是一个熟人,就是当年钱家的筑基长老钱莫丰,虽然百年过去外貌改变很大,但是还能依稀认得出来。
而他也正是当年上门威逼东华宗的二名筑基之一,另外一个朱通,算算时间如果没有突破金丹应该早就坐化了。
秦昊把目光投向了钱莫丰,钱莫丰也看到了秦昊,他神情先是一愣,紧接着瞳孔逐渐放大,神情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
“你?你,怎么可能?”钱莫丰神情带着惊恐,他已经认出了秦昊。
“钱前辈,好久不见。”秦昊看着钱莫丰淡淡开口道,神情不见一丝波动,整个人显得淡漠至极。
“不敢不敢,秦前?前辈,晚辈见过前辈。”钱莫丰神情变换不定,但还是接受了事实,低下头对着秦昊深施一礼。
“本宗今日前来,钱道友可知是为何事?”秦昊淡淡说道,这一刻一如一百年前,居高临下,俯视众人,不过此时的两方人却已经变幻了绝色。
“晚辈?不知。”钱莫丰一脸苦涩的说道。
他万万没想到,当年一个仅仅练气期的小修士,竟然仅仅百年时间就成了高高在上的金丹真人。
他心里是一万个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个答案,但理智又告诉他秦昊的前来就是为了那个他不想面对的答案。
如今钱莫丰在心里不断祈祷着那万一的机会,但秦昊接下来的话却直接粉碎了他的幻想。
“钱莫丰,一百年前,你钱家联合朱家以武力胁迫,巧取豪夺我宗门祖地。今日本宗代师门收回祖地,你可有异议?”
说完,秦昊双眼之中射出两道精光,金丹威压径直笼罩向钱莫丰。
此话一出双全门众人齐齐变色,一个个眼神慌乱的看向钱莫丰。
双全门立派才百余年,虽然对于开宗建派时的这段往事并没有写进宗史,但口口相传之下对于双全门的来历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如今听到昔日灵脉的主人前来,而且还是以金丹修为强势归来。
这让双全门修士怎能不慌乱,灵脉对于任何一个宗门都是立宗之本,若是没了自己的灵脉宗门就如无根之萍迟早消散。
钱莫丰听到此话也是面色发白,嘴唇颤抖着,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
“秦前辈,昔年我们可是立下过字据的,钱货两讫,更是由林家的林子轩道友见证,您怎么能反悔呢。
当然,那价格可能确实是低了点。
您若是对当年的价格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您要多少我们补就是了,但是这山门是我双全门的立身之本,还望秦前辈能体谅一二。”
说完,钱莫丰一脸紧张的看着秦昊,神色间有着几分期盼。
听完钱莫丰所说,秦昊突然笑了,笑的很大声,但这笑声很快就戛然而止,随即冷漠的看着钱莫丰道:
“钱莫丰,当年之事到底如何你心里最清楚,今日本宗说了要收回祖地那就是要收回祖地,这不是来和你商量而是通知。
本宗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以及准备搬迁,若是一个月之后本宗再来,你们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杀无赦。”
说完,不待钱莫丰回话,秦昊在双全门众修士惊惧的眼神就冲天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群山之中。
秦昊离开了东华旧址就开始在溪山郡城以及周边闲逛起来,这里承载了他年轻时的太多记忆,反正闲来无聊就过来游览怀念一下,全当放松放松心情。
走着曾经那熟悉的路,一个又一个地方逛过秦昊还是有颇多感慨的,五天后秦昊来到一个乡镇。
秦昊收敛全身气势向镇内走去,此时他完全就和一个凡人一样随着人流进入了镇中。
这是一个凡人的乡镇,镇内仅有一两个炼气期的修士管理着镇内的秩序,镇内灵气也是稀薄无比难以修炼,平常没几个修仙者愿意来这里。
但是却这里承载着他在这片世界最久远也是最柔软的一片记忆,这里是他仙路开始的地方。
镇子很繁华,人来人往,秦昊在街上漫步走着,街上,卖烤肉的,耍把式的,穿巷走街的货郎什么人都有。
秦昊都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时不时还买一些凡俗的美食,虽然食物中没有灵气,但品尝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
“好,再来一个”街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叫叫好和掌声,秦昊转头望去,这是有人在卖艺,四周都是围观的群众。
“呵,是套火圈。”秦昊也是饶有兴趣的走了过去看表演,并时不时和周围的众人一起发出喝彩。
“多少年没有体验过这种凡人的生活了,确实有点怀念。”秦昊不犹发出一声感叹,这些年他太累了,难道像如今一般可以好好放松放松。
表演结束了,人群渐渐散去,秦昊也准备离去,突然,他瞳孔一缩,猛地转头看向那个套火圈的手艺人,并且目光盯向了他的火圈。
那火圈上的火焰已经熄灭,在普通人眼中那些火焰都是被扑灭的,但是秦昊刚才却分明看到那些火焰都是被人人为收走的,而收走的人正是眼前这个街头卖艺的手艺人。
这人竟然是一个修仙者,秦昊不犹有几分惊讶。
但是自己刚才竟然没有察觉,若不是此人最后图省事漏了馅自己怕是还被瞒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