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我和清清的喜欢您喝定了

齐铭那可是齐家的嫡子,安乐县主的宝贝。

顾含章让他自己看着办?

江越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自己该怎么看着办,只希望齐铭不要一时糊涂冒犯了沈清。

否则,齐、顾两家别说当亲戚了,怕是要结仇!

“世子,为何不直接告诉沈姑娘?”江越不解地告诉顾含章。

沈清不是普通女子,相反的,她还是个极聪明的姑娘,可以和顾含章并肩而立的那种。

顾含章不是想真的抓张重山,而是他们联手演给罗长生看的一出戏。

沈清知道了,不会拖累他们,或许还能帮上忙!

顾含章没有回答江越的话,他看过来一眼,江越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低下头去。

“属下多嘴,还请世子原谅。”

顾含章没有怪罪他,沉沉反问,“还不快去?”

他可没办法忍受,在自己媳妇儿伤心的时候,有别的男人在她身边献殷勤。

如果不是因为脱不开身,他根本不可能放沈清这个时候离开。

江越还从来没见过,顾含章脸色这么难看过,不敢再耽搁下去,立刻朝沈清离开的方向追去。

顾含章在原地站了片刻,又转身回到程知府面前。

程知府伸着脑袋全程观看了这件事,虽然没听到三人说了什么。可看顾含章那紧张的模样,还能猜不出他和沈清的关系吗?

程知府倒是没把沈清和张重山联系到一起,他还以为沈清是京城哪位世家女。

毕竟,一般人家可养不出这样的模样气质。

梨花巷里能抓到的上上下下,都被带去了衙门等候审问。气派的张家大门被官差们贴上封条,天黑之前还热闹的院子,转眼之间就一片漆黑,看得附近的百姓震惊不已。

“张员外怎么就被捉起来了?”

“官府的人说张员外是盐帮二当家,就连福隆堂都被封了!”

“张员外是盐帮的人?不可能吧。上次我儿子在医馆看病没带够银钱,还是张员外主动替我付的。我要还给他银钱,人家也不肯收。”

……

一群人议论纷纷。

盐帮和同行之前的纷争,以及朝廷对盐帮的抓捕,平常老百姓并不放在心上。

私盐要比官盐卖得便宜才有人买,盐这种东西家家户户都得买,对身体也没什么坏处。至于罗长生用贩盐牟得暴利,给自己买军船造火炮这种事,平常人怎么会知道!

在他们眼里,张重山就是个有钱还不大摆架子的商人,附近见过他的人都对他印象挺不错。

程知府封好张宅各个门,就带着人马返回衙门。

张重山已经知情,被抓的时候还坐在大厅里,把他剩下最后一点的明前龙井给喝了。

由于他一点都没反抗,甚至还是自己走出家门的,所以衣服好好的,头发也没乱。

鉴于他的身份,程知府还给他单独安排了独一间的牢房,和别的犯人分开关押。牢房一看就没多少人住过,连地上的干草都是新的,牢房的环境居然还不错!

既来之则安之,张重山盘腿坐下来休息,单从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来看,他的确有坐上盐帮二当家位置的能耐。

就连狱卒开锁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惊扰了张重山这位大人物。

张重山听见锁链的声音睁开眼睛,就看到顾含章那张疲惫的脸。

他让狱卒退下,就在张重山面前坐下。

“舅舅,清清来宁州城了。”

张重山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他外甥女长得那么好看,站在人群里他一眼就望见了,他又不是眼瞎。

“不是说好了,这事不让她们母女掺和进来,清清又是怎么知道的?”张重山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顾含章。

要不是演戏要演全套,他刚才就想问顾含章了。

这小子不是一向很能耐吗?怎么连这点事情都瞒不好。

他不想让沈清掺和,倒不是觉得沈清能力不够,而是怕她牵连进来。

从前没那么谨慎,那是因为宁州一带是他的地盘。罗长生在比较信任他的情况下,不会轻易插手他地盘上的事。

但现在,罗长生已经对他起了疑心,说不定宁州城里已经散落了不少罗长生的眼线。

要是让罗长生知道沈清和他的关系,他也不清楚罗长生会做什么。

“是我一时不察,被人跟踪了。”

顾含章没提齐铭,这个时候拿齐铭说事,显得自己在推卸责任。

沈清不认沈文彬,张重山就相当她半个父亲,面对这半个老丈人,顾含章不能显得没担当。

张重山可是盐帮里尔虞我诈过来的,这点事情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是今晚跟在清清身边那个年轻人?”

顾含章一顿,果然瞒不过张重山的眼睛。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齐铭确实是一个比较优质的追求者。

齐铭在感情上昏了头,因为嫉妒派人查了自己。毕竟世家出身,轻重还是知道的,不会把这事泄露给外人。

“舅舅不必担心,这事他不会对外人提起。”

张重山哪里是在意这个,顾含章出身正,他认识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三教九流。

到底有些幸灾乐祸,本来嘛,他就看顾含章不顺眼,觉得自家养大的水灵灵的小白菜,自己这个当舅舅的连面都没见上,就被顾含章拱走了。

当然,以顾含章的条件,当然不可能称得上猪。

但在无儿无女,把外甥女当亲闺女看待的张重山眼里,试图拐走沈清的年轻小伙子,那都算在猪的范畴里。

张重山不知道齐铭是谁,就算认识了齐铭,也未必会更喜欢他。

可突然来了个不差的年轻人,要和顾含章同台竞争,张重山心底还是有些痛快的。

“谁叫你做事给人留了尾巴?现在被人抓住了把柄,可不就有口难言了么?”

这话堵得顾含章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件事他确实不够警惕,他确实低估了嫉妒心给齐铭带来的力量。

——以至于被齐铭捏着软肋,把沈清带来了宁州城。

不过……张重山是只老狐狸,他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顾含章对张重山笑了笑,“舅舅放心,我和清清的喜酒您是喝定了。别人要是敢给您酒喝,我能把他的酒都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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