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的吵闹声虽然不大,但还是被守在外面的禁卫军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有人敢提醒他们声音好似大了些,直到...
“参见大人。”
一身墨色长衫的男子出现在了御书房外的空地之上,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气势就宛如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一般,带着凛冽的杀意。
面对众人的行礼,他直接无视。
一个瞬息之间,人已经到了御书房的门口。
与此同时,里面的争执声却是还在继续。
“你不重色轻友,那你干嘛说我老呀?”凤灵珑的声音带着略微的哭腔,仿佛是受了委屈一般。
男人不自觉的微微蹙眉,刚准备抬手推门进去。
却是听到凤千沐那个十分欠扁的声音,“那我还说错了吗?你自己多大岁数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只不过是说你不该叫欢欢姐姐而已,我还没说你是老...”
“老什么?”门被用力的推开,凤云珩就这么站在了门口,眯着那双泛着寒光的丹凤眼,冷冷的注视着屋内的三人。
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凤千沐笑的十分谄媚,“还是大哥厉害,这么快就把那两人给抓住了。”
他不要脸的拍着马屁,试图想要转移话题。
可是凤云珩压根就不吃那一套,随着他移步进入御书房内,身后的门也随之关上。
冷眸微抬,对上凤千沐讨好的笑容,“你刚才想说老...老什么?”
笑容僵在脸上,他在那瞬间将脑海里所有关于老的成语都过滤了一遍,最后勉为其难的开口道,“我...我就是想说灵珑妹子老好看了而已嘛。”
他说的很是没有底气,不过凤云珩似乎也没有真的想要为难与他,所以算他勉强过了关。
“可你刚刚...”凤灵珑不依,出言想要拆穿他的谎言,可这话还没出口呢,凤墨羽一把搂过她的肩膀,而后对着她摇了摇头。
好吧,她不说就是了。
凤灵珑委屈的撇了撇嘴,然后垂下了眸子。
凤云珩看向她的眸光中带着一丝的深意,不过最终也还是没有出言安慰。
同一时间,尚且还在密道中的几人,跟着南念又回到了之前的岔路口。
只是这一次,他们既没有走最左边的一条路,也没有走最右边的那条路,而是选择了中间的那条密道。
“团子,你就躲在那边等着皇帝出来后,你就藏在傅安那边。”进入密道时,南念如是吩咐着草团子,“切记一定要找到冷君羽和穆屹川。”
“可是我不认识他们呀。”它表示这个任务有些困难呢。
“今日入宫行刺的也就这两人,你只要跟着傅安,肯定能够探查出他们两人的线索,到时候你再通知我便是。”交代完这些,她便头也不回的钻入了那漆黑的密道之中。
独留下草团子看着他们的背影,默默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怎么有种被抛弃的错觉呢?”它有些委屈扒拉的嘟囔着,但最后还是乖乖听从了南念的命令,躲在了一边,伺机而动。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在坑坑洼洼的密道中走了一会,沈叙白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条路很明显就是用来迷惑不知道正确路线之人的,说不准前面来由陷阱之类的呢。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可是在看到面前那个背影,又觉得放心不下,便再次稍稍加快了速度。
“放心好了,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南念说着,脚步一顿。
随后她就在众人的不解的目光之下,面向右边的石壁,开始在上面摸索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墨安淮有些好奇的凑了上来,伸手在那石壁上摸了摸又敲了敲。
可是在他看来,面前这个石壁就是很正常的石壁呀。
结果,就在他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南念时,耳边却是听到一声细微的“咔嚓”声,与此同时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将石壁上的某一处给按了进去。
嘿...白痴竟然是他自己?
墨安淮摸了摸鼻子,有些自讨没趣的往后退了退。
“当初修建这地宫的时候,我嫌每次出去都要从皇宫走,实在是太过招摇了,所以才让阿吾给我修建了一条直接通往外面的密道。”南念笑着转身对着众人解释,“并且这个密道除了我和阿吾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现在这个皇帝也不知道?”书清亦不放心的问了一嘴。
“当然。这么秘密的事,连那四个都不知道呢,更何况是凤敬承。”她一脸的笃定,随后便是率先走入了这条新的密道。
既然是有人带路了,他们几个也是没有纠结,很是爽快的就跟了上去。
有了捷径,相比较来时而言,出去反而是轻松了不少。
不一会,他们便走出了密道,进入了一间十分雅致的宅子内。
凉风轻徐,明月高悬,宅子内静悄悄的。
虽是瞧不见有人,但是借着月光看着院中整洁干净,想来也是有人居住的。
所以他们几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快速的翻墙离开了这里。
“我暂时不回去。”南念如是说着。
她觉得白府的那些破事实在是太费脑子了,所以姑且先让“自己”多疯一会吧。
更何况,她还得去挑一挑那些个奴隶里面有没有可用之人,在得静下心来想一想,后面该怎么办呢。
“那便...”
“那便跟我们回去吧。”不等沈叙白说完,书清亦这边就率先抢起了人来。
而南念则是微微一笑,“正有此意。”
“我跟小主人一起。”岚亭知二话不说,直接站在了她的身边。
转头、侧目,看着身边比自己矮上一些的男孩,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好。”
如此温馨的一幕,落在沈叙白的眼中却是尤为的刺痛。
【若是绛朱还在的话...】
曾几何时,他也曾今被她如此对待过,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她已非当时的那个她。
“我也去。”他的嗓子有些发紧,眸子死死的盯着南念那带笑的侧颜。
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