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绛朱细一琢磨。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不过...
【想来小老头应该不会将你置于危险之中的,所以他给你设下这禁制,肯定是有保全你的办法。】
绛朱对于那人,还是十分信任的。
“小老头吗?”南念闻言喃喃自语,脑海中随之也浮现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男子模样,不过可惜的是,那人的容貌却是不怎么清晰,而且有关于他的记忆,也是十分模糊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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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朱那有些吃惊的声音戛然而止,消失的十分突兀。
南念一愣,下意识的在心中呼唤,【绛朱...绛朱...】
然而,却是没有丝毫的回应。
这就太莫名其妙了吧,说消失就消失,实在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绛朱,你还在不在啊,绛朱。】
又接连喊了几次,仍旧得不到她的回答以后,南念也只能是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然后倒回了床上。
“现在的我,真的是比任何时候都希望自己是真的白颜希呢。”她无奈的苦笑。
原本因为失去记忆,她迫切的想要搞清楚自己是谁。
在得知自己的名字后,她又想要找回自己的家人和过往。
可现在记忆虽然是回来了,接踵而至的却是更多的疑问。
“唉...不想了,睡觉吧。”拉过被子盖过自己的头,她很没骨气的选择了逃避。
只是,带着那么多繁杂的思绪,那可不是说睡就能睡着的。
就在南念迷迷糊糊,将睡未睡的时候,一阵嘹亮的公鸡打鸣声直接将她惊的一激灵。
随后,屋外便是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用说,肯定是她院子里的下人起来干活了。
“起那么早,也不知道累的吗?”嘴里嘟囔了一句,随即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一会。
然而,她这边动静刚起,门却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一张清秀的小脸从门缝探了进来,眼眸中带着一丝的期待,然后很小声的唤了一句,“小姐。”
没有回应。
“小姐,您醒了吗?”她不死心,提高了声调。
可是床榻之上的人却仍旧没有反应。
“难不成是我听错了?”夏竹蹙眉嘟囔了一句,然后神情复杂的将门给带上了。
“小姐醒了吗?”那怯生生的语调,一听就知道说话的是小春花。
“没有。”
“这样啊?”语气中很明显透露出一股失望来。
“行了,我们也别杞人忧天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夏竹强打着精神安慰着。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听着门外传来的对话,南念不免皱了皱眉。
不过她现在实在是太困了,脑子都没有办法进行思考,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这一觉,她睡得十分的安稳,梦里的她似乎是身处在一个犹如仙境般的地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那和煦的阳光,那清新的空气,让她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南念睁开双眸,伸了伸懒腰,然后神清气爽的对着外面大喊道,“小夏竹,快来伺候小姐更衣。”
刹那间,原本有些嘈杂的小院,顿时变得一片寂静。
就在南念疑惑外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准备亲自去看一眼的时候。
门猛地被推开,随后夏竹和春花两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你们...”南念眉头微蹙,刚要训斥两人。
结果却是直接被她们扑了个满怀。
“小姐,您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春花哭的梨花带雨,模样那叫一个可怜。
我去...什么情况?
南念一脸的懵逼,尚且还未反应过来呢,耳边又传来了夏竹的声音。
“您能醒来真的是太好了,奴婢还怕您永远都醒不过来呢。”
绝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直接给南念气的,嘴角一阵的抽搐。
“本小姐就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你至于诅咒我永远醒不过来吗?”她咬牙切齿,狠狠的在夏竹的脸上掐了一把。
“您何止是睡一觉啊?您都昏迷整整六天了。”夏竹揉了揉被捏疼的脸颊,神情显得有些委屈。
“六...六天?”南念吃惊不已,下意识将目光转向了还在擦拭眼泪的春花。
后者乖巧的点头,认可了夏竹的说话。
“不对呀,我明明记得...”南念蹙眉,努力的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当时好像是白玉衡为了她的婚事在跟白老夫人争吵,然后发生了什么?
南念微微蹙起了眉头,对于那会的记忆好似有些模糊。
记忆中,那会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正当她要循着声音而去的时候...
下意识的,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嘶...好疼。”
精致的小脸当即便皱在了一起,神情痛苦不已。
这给春花吓得,刚准备伸手去揉她的额头,又害怕自己的动作会弄疼她,只能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小心翼翼的吹着,“呼呼就不疼了。”
那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这真的是...
一股暖流涌上了南念的心头,她的目光一时间竟无法从她那略显稚嫩的脸上挪开。
紧接着下一秒,额头处原本刺痛的地方突然一暖,瞬间就将那抹痛意驱散了大半。
“小姐,您自己就不能担心点吗?额头肿了那么大一个包,您还非的手贱去摸,不疼死你才有鬼呢。”夏竹一边将那温热的帕子敷在了她受伤的地方,一边还嘴不停的吐槽着她。
“是是是,我的错,还请夏竹大人息怒。”南念陪着笑,丝毫没有因为她那些不敬的话语生气。
因为知晓她的关心,所以其他的就无需过于在意了。
只是她那玩笑般的话语却是并没有平息夏竹的怒意。
她依旧是冷着一张脸,语气中带着几分的薄怒,“小姐,您还有功夫跟奴婢开玩笑,不知道整个府上现在都变天了吗?”
说着,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将她额头上的帕子取下,重新过了一遍热水后,又敷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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