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死了要死了。
孟辞伸手捂住南五的嘴:“南五兄,我救过你,如今是你报恩的时候!这人我必须要藏起来,还请南五兄成全!”
说完,她狠狠剜了月仞一眼。
月仞笑嘻嘻的深吸一口气,这一次听话的乖乖钻入了水中。
可只是这样,根本躲不开慕容朗的搜查。
眼看着那紫金色的衣角就要绕过屏风,孟辞咬咬牙,对着南五歉意一笑:“南五,得罪了!”
说着,她哗的一声将自己的上衣拽下来,两条光溜溜的胳膊露在水面上。
然后又胡乱的扯着南五的衣服。
一番拉扯,将南五大片的胸膛都暴露在外。
南五都惊呆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孟辞双手环住他的胳膊,低声道:“南五兄,请抱着我,快!”
南五喉结重重一滚,伸手贴在孟辞裸露的后背上。
感觉孟辞重重一抖后,他又试图松开她,孟辞却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将头凑在他的左脸处,用低沉又撩人的音调,道:“五哥,你轻点……”
南五身体一僵。
应该轻点,可他扣在孟辞后背上的手却猛然收紧。
“五哥,五哥……你别这么莽撞,我……我受不住……”
孟辞的声音更是让人难耐!
她一头黑发披散在奶白色的水面,整个人挂在南五的身上,脖子和脸上都晕染着大片大片的绯红。
再配上这让人遐想无边的话语……
慕容朗和明月带着几个侍卫转过屏风,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孟辞一片情动之色,而南五则是面色有些僵硬。
不过这样的僵硬落在慕容朗等人的眼里,却是……
做这等羞羞之事被撞破的尴尬。
孟辞仿佛还沉浸其中,声音软软的:“五哥,你怎么停了?”
空气安静的可怕。
孟辞回过头,见到慕容朗等人后,吓得尖叫一声,死死的搂紧南五的脖子,将头埋在男人的胸前,羞怯不已。
“殿,殿下怎么来了?”
南五伸手一勾,从汤池边勾了一件衣服,盖在孟辞的身上。
他按住孟辞的头,脸色绯红,问:“殿下,你吓到阿辞了,这是要做什么?”
明月都惊呆了。
是殿下吓到孟辞,还是你们吓到殿下了。
你们可是两个大男人……
这光天化日的,你们居然……
谁能想到,驰骋沙场的南五将军,爱好竟然这么特殊?
难怪刚才婢女回禀,说孟辞要她站远一点,原来是怕被打扰好事!
慕容朗清了清嗓子:“温泉宫发现了疑似刺客的踪迹,本宫担心威胁到一干贵客的安全,所以特来看看!”
明月心内虽然疯狂吐槽,可眼神还是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此时他眼尖的看到白色的汤池之中,有淡淡的血色飘出。
他拔剑出鞘,沉声道:“这水里怎么有血渍,可是这水下藏了人?”
孟辞细若蚊蚋开口,责备道:“五哥,我都说让你轻一点,我都出血了!”
噗……
明月一口口水差点喷出来。
慕容朗那张微笑面具也要崩塌。
南五知道,眼下自己已经是孟辞一条藤上的蚱蜢,他皱着眉开口:“殿下,眼下有些不便回话,还请殿下先让人退下去,等我与阿辞穿戴好,再来回殿下的话!”
想也想的到,两个人必然是不着寸缕的。
慕容朗眸光闪了闪。
其他地方都已经仔细搜过,只剩下这里。
他有一种感觉,这名刺客跟永昌侯府有脱不了的干系。
眼下这情景。
正是犹疑间,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阿辞!”
是沈绎来了。
孟辞悚然一惊,赶紧松开南五,缩着脖子低低叫了一声:“兄长!”
沈绎的眸中仿若冰冻了万年的寒川,整个人身上笼着厚厚的一层黑气。如同来自地狱的煞神,一步步重重踏在孟辞脆弱的神经上。
他一个闪身到了水池边,伸手一捞,捏住南五的肩膀,生生的将他从水里拔了出来。
大事不好!
南五下面是穿了裤子的。
若是这样被拔出去,那就要露馅了,傻子都会知道,她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哄人的。
千钧一发之际,孟辞只得探手,扯住南五的裤子。
一个往上,一个往下。
南五出水之时的情景可想而知。
他那张脸,已经红了个透彻。
而慕容朗和明月也看到了他……
顶天立地的反应。
所以他们刚才真的是……
不是在演戏。
沈绎死死的盯着水里的孟辞,黑眸中迸出密密的红血丝,他声线冷的似要将人的神魂割裂:“滚,全部都滚!”
明月拔刀出鞘,正要训斥,慕容朗拽住他,摇摇头。
闹成这样,南五此刻也觉得无地自容,扯了衣服裹住自己后,率先离开。
慕容朗带着一干侍卫也走了,叮嘱随行的人,一定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去。
弟弟闹出这样的丑闻,沈绎会气成那样也情有可原,毕竟若是传出去,整个侯府的名声就要受影响。
他们一走,沈绎就跳了水池,一步步朝着孟辞逼近,孟辞着急忙慌的解释:“兄长,我跟南五没什么的,我刚才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
她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你摸摸,我裤子穿的好好的,我什么都没干,我连他嘴巴都没碰一下!”
“是为了月仞这个疯子……”
她语速极快,可还是顶不住大佬下压的速度,此时后背已经抵到了温泉池的石头上。
退无可退了!
大佬看她的目光,宛若是要将生吞活剥一般。
孟辞带着几分哭腔:“兄长,你我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跟南五胡来,是月仞,月仞你倒是出来啊……”
她在温泉池里泡了良久,面色晕红,双目含泪,一头乌发扑洒在奶白色的汤池之中,那委屈巴巴不断翕动的嘴角……
沈绎听不到她到底在说什么,只觉得脑中一团乱,里面有一根弦彭的一声,断了!
他按住孟辞的双肩,低头凑了上去。
这是一种本能,是一种渴望。
他一腔的怒火,仿若只有这样,才能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