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实在没办法,乔尔只能让阿塞斯戴上魔力限制的手环。
后面主要教给阿塞斯的,也是战斗技巧和魔力一些巧妙运用。
除了魔力浑厚,阿塞斯的学习能力同样让乔尔震惊。
阿塞斯要处理家族事务,接受训练的时间远没有伊莉丝多。
伊莉丝一般一整天都泡在训练场。
阿塞斯只是早上和下午在训练场上课,其余时间都在处理事务。
但他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快。
不管是巫师对决还是麻瓜搏斗,从纠缠到打平,再到碾压不过十来天时间。
枪械方面阿塞斯幼年跟着父亲学过,现在再捡起来也很轻松。
几次训练后,他对乔尔教给他的莫桑比克射击法一见钟情、无法自拔。
兴趣推动,他的枪击术进步飞快。
一周后的一次决斗训练。
阿塞斯游刃有余的丢着魔咒,甚至有余力观察乔尔的技巧,学会并融会贯通。
两人的魔咒很快在半空中撞击,一条银白和红色的魔力光束横隔半空,僵持不下。
最终阿塞斯的魔力在僵持中压过乔尔的魔力,银白色压过红色。
魔咒朝着乔尔飞过去。
击中乔尔的前一秒,魔咒骤然溃散,在空中化作星星点点的白色光点落下,梦幻而绚丽。
阿塞斯看着这些光点晃神,想起安娜陪他练舞时,随口描绘的画面。
下次见面,也许可以试试。
乔尔眼神复杂地看着阿塞斯。
这份对魔咒的控制力,已经超过他,他敢保证,现在德国魔法界能和阿塞斯打平的人,不超过一个手掌。
注意,是打平,在带着魔力限制手环的情况下打平。
如果算上阿塞斯强大的魔力,他在德国没有敌手。
至于英国,乔尔并不了解这边的实力,不加以评价。
“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阿塞斯少爷。”
乔尔仔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阿塞斯同样如此,两人整理完仪表不约而同对着对方行礼。
乔尔是认可。
阿塞斯是感谢和尊重。
这些日子,阿塞斯看得出乔尔对他藏在各种要求下的关心。
不像一个管家,更像家里一个年龄最大的严厉长辈。
“感谢你慷慨的指点,乔尔爷爷。”
安娜曾经和阿塞斯提过。
她小时候更多的时候叫乔尔都是叫叔叔,现在阿塞斯喊他一声爷爷也算合情合理。
乔尔欣慰点头,看向阿塞斯的眼中不复刚开始的冷漠。
当初安娜嫁给卡文迪许,他尊重安娜的想法,但还是免不了担忧。
既担忧她一个人远在英国无依无靠,又担心她受到婚姻的磋磨。
哪怕他知道安娜的实力不弱,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也还是忍不住担心。
安娜在他心里,始终都是第一次见面时乖乖软软的小女孩。
所以在安娜提出邀请时,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因为他想亲眼看看安娜的生活环境和她的孩子。
现在见过阿塞斯,知道她家庭幸福,孩子重情重义、天赋异禀。
他总算能放心了。
“阿塞斯少爷,你的训练课结束,应该进入下一个课程了。”
乔尔语气慎重,难掩担忧。
因为下一个课程才是安娜请他来到教导阿塞斯的重点——开刃。
公爵和安娜离开不仅因为那边的情况刻不容缓,还有一个原因。
他们怕他们狠不下心,狠不下心看阿塞斯沾血。
他们深爱阿塞斯,正是因为深爱,所以舍不得。
阿塞斯听到乔尔语气中的凝重和担忧,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终于明白当时公爵和安娜离开前为什么那么担忧了。
阿塞斯温和一笑。
“乔尔爷爷,别担心,这是我的必经之路不是吗?”
他的冷静让乔尔侧目。
乔尔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你手上沾过血?”
阿塞斯摇头:“没有。”
奇洛是间接死在他手上,伏地魔是灵魂体,他的手上确实没沾过血。
那就奇怪了,乔尔心中疑惑。
不过这个不重要,不管沾没沾过,阿塞斯害不害怕,这一关他必须要过。
乔尔的脸色恢复开始时的严厉。
“明天早上,我在卡文迪许庄园地牢等你。”
地牢?
阿塞斯有点茫然,他家有这个东西吗?
乔尔见他不解,仔细给他解释。
他这才知道自家庄园还有个地牢。
“好的。”
阿塞斯点头应下。
隔日清晨,阿塞斯早早起床和伊莉丝、乔尔吃早餐。
几人的作息现在基本统一,吃完早餐就是上课时间。
今天阿塞斯和伊莉丝的课程内容不一样,乔尔一个人分身乏术。
乔尔思量片刻,决定让伊莉丝也跟着他们上课。
早点适应对伊莉丝没有坏处。
伊莉丝还不知道今天阿塞斯课程内容,有点迷茫跟在两人身后。
穿过一楼富丽华贵的走廊,乔尔带着两人拐进一个上锁的房间。
房间一推开,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目光所至都是厚厚的灰尘。
阿塞斯低头时,不经意间看到地下的灰尘上,一堆凌乱的脚印。
乔尔轻挥魔杖,把房间清理干净。
嘴里嘟囔着:“卡文迪许的人真不讲究,把人送来也不清理一下。”
这位严肃的老管家意外的爱干净。
这是阿塞斯在某次决斗后,注意到他换了好几套衣服发现的。
衣服被切开换了一次,沾上水换一次,出汗换一次。
最后一次阿塞斯记得是因为神锋无影带起的灰尘打在乔尔身上。
现在可能又要换了。
阿塞斯的目光落在乔尔左侧手臂的灰尘上。
但严谨的乔尔这次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灰尘,他木着脸把魔杖点在书架上。
书架“轰隆轰隆”从中间分开,露出一条幽深不见底的走道。
“跟紧我。”乔尔说。
他率先走进通道在前面开路,带着两人融入黑暗。
里面的黑不是单纯的黑,阿塞斯和伊莉丝走进才发现里面其实有着光亮。
这样细微的光在这样浓郁的黑暗里,实在不算显眼,几人只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