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的能力其实是不喜欢的,状态不稳,威力的波动太大了,而她自己完全没办法控制。
七星剑武祭,一年一度,聚集了七所魔法骑士学校的精英骑士,同台竞技战斗,选出最强学生骑士的武术祭典。
今年她以新生的身份代表武曲出赛七星剑武祭,并获得了第四名的成绩。
新生获得第四名的成绩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她自己却知道,她这个成绩是有水分的。
八强赛的时候,她能战胜对手是因为对手够强,性格也是比较急躁的那种类型,因此呈现的危险系数较高,她能发挥出更强的力量,而四强赛时,对手的性格是比较温和的那种,魔力也比她低一个等级,于是,危险系数低到了一百以下,支配者只能变化到第二阶段,她的魔力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结果被一个比自己等级低的击败了。
她的能力就是这样,对于那些魔力较弱,精修武艺的对手,她的力量就发挥不出来。
可恶,明明论魔力她已接近了b级,其他的能力也不差,却因为能力的缺陷只能评价为c级的伐刀者。
现在这样主动靠近危险,也是不甘于现状,想要逼迫自己一下吧。
而且并不是那么的危险,她的能力特别擅长远距离探测,就算是隔着数层墙壁也能对对手进行探测,透视能力远在任何一款透视仪器之上。
危险系数这么高,只要确定大概的范围,用灵装大面具的扫过去就知道她要找的人在不在这里了。
“展现心灵,裁决者”。
棱角分明,极具科幻风格的手枪形灵装出现在手中,枪身发出蓝色的光。
“最可疑的就是那栋楼,就从它开始。”
在还有一百多米的街道上,灵装的枪口对准大楼,随即。
枪身上的蓝色灯光迅速变成刺目的白光。
随着对手对自己的威胁度不同,灵装会发生不同的变化,枪身发出的颜色也有不同。
普通麻醉形态会发出淡蓝色的光,强击状态会发出青光,最大威力的狙击炮形态会发出红光,像这样形态还未改变,颜色就已经变化,还发出从未见过白光的情况,她从未见过。
忽然身体一软,体力和魔力如同开闸的洪水,迅速流失,在几秒钟的时间里耗干。
“危险系数,510。”
不止是魔力,体力也被抽干,连站直都困难的常守朱刚想抱怨自己这不听话的灵装,在听到这无感情的机械声音时,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我这是找到了什么东西!!!”
510?她见过的最大数值才210,那时她只是看着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数值?
“危险系数,600。”
“危险系数,670。”
警报一样不断的给出新的数值,而且一次比一次高。
咔咔咔!
灵装完全不听使唤,在主动抽干了她的魔力之后,形态前所未有的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当!嘭!
四只脚架钉在地上,牢牢的固定住,枪身扩展延伸,生长一样不断的变大,她从未想过,她的灵装居然可以变化成这个样子。
一架大炮架在路中。
“停下!停下!停下!”
不断的踢打着已经失控的灵装想让它停下来。
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在公共场合使用灵装是违法的,而且,她这边主动发动攻击,她立刻就会被发现。
将常守朱魔力全部抽干的灵装从炮口处溢散出光芒,仿佛孕育着强大的威能。
沉重,灼热,靠得最近的常守朱本人简直不敢相信这股力量是自己的。
“这个东西一但发生出去,整条街道会被摧毁的。”
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了街道被摧毁,整栋大楼变成废墟的场景。
“快躲开!!”
想到会发生那种事,此时她也不管自己本来的目的,在那里的可能是个闻名世界的通缉犯,声嘶力竭的喊到。
耀眼的白光溢出炮口,似乎能力的填充已经超出灵装本身能够承受的限度,终于,犹如一颗小太阳一样的炽热火球爆射而出。
炮弹射出的那一刻,强烈的反作用力将炮身推出去十几米,柏油路面被刨开,这是在已经下了固定锚栓的结果,如果没有,毫无疑问,巨大的炮身会像一颗炮弹一样撞到常守朱身上,将她碾成肉泥。
跨越百米的街道,飞射出的能量炮将街道两旁的花草树木吹飞,向着大楼冲刺。
还没有接触到,巨大的能量就已经将墙壁压得深陷下去,窗户变形,让楼体摇摇欲坠。
“真讨厌,现在的学生是怎么回事,守规矩不是这个国家的特色吗?吃个饭都不让人好好吃了!”
眼前的一幕,让常守朱的眼睛都要爆了出来。
在碎裂的墙体后面,一个小小的人影立在那里。
粗糙的岩石包裹住右手,巨大得不和比例,比整个身子都要大的岩石利爪平举在身前,犹如屹立不倒的山岩挡在那里。
清空她所有魔力的一击竟然被抓在手里。
娇小的人儿从高处飞一样落到了她的面前,随着五根岩爪的合拢,能量完全封闭在手掌之中。
在她看不到的位置,手掌的内存长出一个个长满利齿的吸盘,撕咬,吞噬,将能量吸收殆尽。
一只手握住能量弹防止爆炸,而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压得比他更低。
轻轻一搭却极其有分量,她感觉别说现在她体力魔力全无,就算是最完整的状态,她也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性。
“别动。”
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如此说到。
其实不用她说,她现在没有一点力气了,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反正都打不过,她现在反而轻松下来。
灵装恢复成最初的状态后消失,随后开始注意到了眼前的人,这时她才发现,这个让恐惧到灵装失控的家伙居然是个小孩子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程度。
纯白得犹如雪童子,在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惊人的气魄,只见她气恼的说到:
“过河拆桥,道貌岸然的混蛋,刚帮他把人抓住就派人来阴我,条子果然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