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不下,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铃。
是管家打来的电话。
刹那间,荣樱想起什么。
刚才在楼下,她给管家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帮忙在别墅的人工湖里找到玉佩。
果然,不知电话那端说了什么,傅北城面色阴沉的看向荣樱,眼底翻涌着巨大的风浪。
他一句话没说就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
傅北城死死盯着荣樱,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半晌后,傅北城突然笑了一声,他在笑自己刚才愚蠢的话。
荣樱居然让管家帮忙打捞玉佩?
“你已经知道了。”
望见傅北城可怖的面色,荣樱定定开口。
没有傅北城印象中的慌乱,也没有害怕。
荣樱并不觉得找回那块玉佩,是十恶不赦的事情。
现在看来,碍于傅北城,管家不敢动手。
“荣樱,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我还想这件事情一笔勾销,以后谁都不提,你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给我惊喜。”
“我只是找回自己的东西。”
“你的东西?那是霍云澜的!”
傅北城的情绪激动,抄起手机狠狠砸在荣樱身上。
“那块玉佩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宝贝,我说过如果你喜欢,我带你去玉石市场,你想要什么样的玉佩随便挑。”
“根本就不是玉佩的问题。”
荣樱冲傅北城低吼。
她真正在乎的是那块玉佩成承载了她所有的牵挂。
是荣樱唯一的念想,就这么被傅北城毁了。
荣樱内心刺痛,都快要喘不上气。
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她狠狠瞪着傅北城,“你不懂,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块玉佩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说完,荣樱大步离开病房。
傅北城也是一肚子气,冷不丁被荣樱一通发泄脾气,还有些愣怔。
一块玉佩而已,能意味着什么?
莫非,荣樱只是单纯喜欢玉佩,跟霍云澜无关?
一时间,傅北城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想找荣樱问清楚又苦于面子。
荣樱离开医院后回到别墅。
管家果然因为傅北城的缘故不敢帮她打捞。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荣樱毫不犹豫的脱掉身上外套,走进湖里。
人工湖前两天刚刚换过水,水深到荣樱的胸口位置,她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
管家更是被这一幕惊呆了。
“夫人,您快点上来吧,这个天气下水容易感冒!”
荣樱充耳不闻,弯下腰去水底下摸着,除了泥沙之外什么都没有。
管家着急,叫了保镖下水帮荣樱,同时给傅北城打电话,“先生,夫人跑到湖里去,一定要找到那块玉佩!”
从白天找到晚上,将近三个小时,荣樱的双腿有些发麻,毫无结果。
她失魂落魄的上岸,浑身湿透,头发也湿漉漉的搭在脸颊两侧。
夜风吹过,刺骨的冷。
荣樱脸色苍白,缓缓朝屋里走去。
“荣樱!”
身侧传来暴怒声,随即荣樱的手臂被人狠狠一扯。
“你疯了吗?”傅北城从医院赶回来刚好看见这一幕。
刚说完,荣樱的身子晃了下,宛如断线的风筝,直直倒下去。
傅北城慌了,双手抱住荣樱,哪怕压住伤口也无所顾忌。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比荣樱更重要!
荣樱发烧了。
她烧得神志不清,一整晚都浑浑噩噩的说着梦话,连眼睛也睁不开,小脸红彤彤的,身上更是烫的厉害。
傅北城在床
边陪了荣樱整整一夜,看医生给她打针换药,就连手臂上的伤口渗血,将纱布染红也没任何反应。
傅北城胸腔里堵着一团火,横冲直撞的发泄不出来,但是也灭不掉。
看见荣樱眉头紧皱的痛苦模样,心里更是难受。
就为了一块玉佩,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
傅北城真想把她摇醒,大声质问她,那块玉佩究竟有什么好?
可是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中,最后帮她压好被子。
第二天下午,荣樱迷迷糊糊的醒来。
窗外的阳光晃眼,她眯着眼睛好一会才慢慢坐起身。
上楼帮她换药的佣人见她总算醒了,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
荣樱按了按酸痛的太阳穴,低头看见手背上的吊针。
“夫人,您昨晚发高烧,烧了一整夜,先生就一直陪在旁边,谁劝都不行,刚才吃了点中饭才进房休息,我去叫他。”
“等一下,让他休息吧。”
傅北城守了她一整晚?荣樱内心说不上来是何滋味。
吃了药,荣樱又沉沉睡下,醒来之后却得知傅北城已经出门了。
一连两天,荣樱都没有见到傅北城,对方似乎在故意躲着她。
荣樱没再执着找玉佩,可是心里始终有一块疙瘩。
她以为傅北城不想再见自己,但傅北城确实身负要事。
关于傅南斯的事情,总算有了点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