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去,你什么时候来的?”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她那么警惕的一个人,竟然一点都没感知到。
某大当家正一手支着脑袋,侧躺在床,妖娆地半躺在她的床上。
早晨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有一些落在大当家身上,硬是将个土匪头子衬托成了天神。
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连魂都要被吸没了。
“刚到,看你想事情想得挺入神,就没喊你。”大当家摘下面具,笑吟吟地看着她。
余夏儿眼睛又亮了点,感觉自己眼睛要亮瞎,回过神来赶紧把他面具拿起,要给他戴回去。
“这玩意你还是戴着吧,摘下来不好。”她前后活了八十来年,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男男女女都没有,他这是仙颜。
哪怕是最厉害的ps神术,也劈不出来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简直引人犯罪。
换作是在蓝星的时候,在手机上看到这样的,她可能都要舔屏的。
在这里,不敢舔!
大当家把被戴上的面具,又给摘下来丢到一边,上半身朝余夏儿倾了过去。
“好看吗?”
余夏儿心想,不止人好看,声音也好听。
“你,你离我远点。”再靠近点,可就要流鼻血了,到时候喷你一脸的。
余夏儿都不好意思伸手去推他,老老实实往后退,干脆就下了床,蹲在床边上,只露出半个脑袋瞅着他。
大当家看她那胆小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又躺了回去。
那笑容,煞是好看,魅惑人心。
“笑,笑什么笑,别笑了你,笑得花枝招展,花枝乱颤的,老扎眼睛了。”余夏儿口是心非地说道。
“那我这朵花,你要不要采?”大当家笑问。
“不采!”余夏儿使劲摇头。
长太好看了,她自卑!
这家伙长成这个样子,就是来惑乱人间的,连了解他属性的她,都要招架不住。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次看到他,比上一次更好看了些。
大爷的,不给黑妹活路了。
“你过来些。”大当家朝余夏儿招手,嘴角含着笑,声音充满了蛊惑。
余夏儿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知怎地,脑子里就闪过前世,那时候的他也是这般一只胳膊支着脑袋,斜躺在床上朝她招手。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面容狰狞,浑身散发着阴戾煞气,令人不自觉心生畏惧。
可余夏儿却觉得,那时候的他,比现在好相与多了。
前世那是要虐身,这是要虐心呐!
有如此美男人侧,她若下手那就是禽兽,不下手就是禽兽不如,简直就是把人性放在烤架上。
又不是前世,她这般念头若让他知道,可能要完。
“这,这太阳出来了,我得掀掀我的小红薯们,让它们晒晒太阳!”余夏儿扭头就想跑。
门口就算了,她还是跳窗吧。
然而她明明是要跳窗出去的,结果不知怎么肥事,竟然一跳就跳到了大当家怀里。
“小黑姑娘,投怀送抱,嗯?”大当家搂着余夏儿腰的手紧了紧,凑近她的脖子闻了闻。
还是那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味,让人闻着安心不已。
余夏儿只是有点懵,却不表示她是个傻的,很是无语地说道:“我说大当家,咱能不能别仗着武功高强说瞎话,会很容易挨雷劈的。”
当她傻吗?明明是他搞鬼。
“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大当家的声音有些疲惫,听起来还有些虚弱。
“你,你是不是受伤了?余夏儿下意识就不动了,老老实实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不对劲。
就他这身手,谁能伤到他?
不过话说回来,前世他似乎也是喜欢抱着她睡。不过通常都是无比暴躁,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才会这样,清醒的时候就挺少。
可今生好好的,也没走火入魔,怎么还抱……着她。
余夏儿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下意识要挣扎,毕竟她现在是心有所属的人,不能与人如此暧昧。
哪怕此人是大当家……也是不成的。
“再动,我捏碎你的小珠子。”大当家手伸到她的眼前,摊开,一颗珠子悬浮起来。
余夏儿看到这珠子,眼睛瞪得贼大,脱口而出:“我的万两金珠!”
“万两金珠?”
大当家紧贴着余夏儿的后背,笑得直打颤儿。
余夏儿反应过来,就有些尴尬,干巴巴地解释道:“那啥,我就是看错了!对,看错了,把悬珠看成了金珠。”
大当家也不知信没信,反正还在笑着,那好听到令人怀孕的笑声,以及沁鼻的清幽兰香,令她僵了又僵,好不自在。
忍了又忍,到底还是顶不住,反手一把将他推开。
大当家笑容顿了顿,低垂下眼睫,眼底下闪过复杂。
周围空气一下冷了下来,特别冻人。小小的房间内,也随即变得安静。
都是聪明之人,哪怕有人不乐意动脑子,也隐约察觉出什么来。
最后还是余夏儿打破了沉默,说道:“大当家,桃林里的桃子熟了,我把桃子酿成了酒。最早那一坛,是我九月初时挑着熟了的桃子酿的,应该能喝了。就放在木屋里头,你不如去拿了尝尝。不过喝酒之前,记得过滤一下。”
“好。”大当家应了一声,翩然离去。
余夏儿在床上坐了许久,忽然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出神地望着房顶。
这次见面,大当家明显不一样了,那双深邃的眼眸,再无半点十七八的影子,倒像……
她只是觉得累,所以不爱动脑子,可不表示她傻。
她才刚把大当家给治好,上京就传来帝姬殿下原来是男儿身的消息。太子殿下要剿匪,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到,然后大当家就出现了。
回忆起前世世人帝姬的评论,再看看大当家的脸,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只是有些事情她并不想明白,更不愿去深想。
前世帝姬的死,就是在她九死一生离开黑山嘴以后,不经意间听到的,听说是自杀身亡。
再后来,皇朝的权柄落入公主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