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脸苦笑,却是用余光偷偷撇着眼前的胖子。
谁料这胖子属狗脸的,说翻脸就翻脸,他一把扯住村长的衣襟冷笑的说道:“老东西,少给少爷我打马虎眼,今晚我见不到女人就拿你家的来顶。”
村长面露绝望的神色,终究还是没能躲过这场劫难。
外面的很多人都听得到了这里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头,黄家在这里的统治根深蒂固,无人敢反抗。
黄胖子察觉到了这种情况,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他便是要通过这种手段不断的巩固自家的威严,让这些贱民都记住,他们的生活都来自黄家的赏赐。
至于这些许的恶名,胖子不在乎,他上面的长辈自然也不在乎,反正自己也不是嫡系,家主的位置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倒不如纵情享乐。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嫉妒那些有修行资质的人,明明都是一样的出身,那些人有了修行的资质便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一瞬间变得和自己不一样了。
有时候他也会幻想,若是自己拥有修行资质会是怎样的光景。
只是这世间之事便是如此,不可能永远称心如意。
方林和赵方杰冷眼旁观,只觉得这些人已经没救了,他们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心,变得麻木不仁了。
“老方,你看这事还管不管?”赵方杰疑惑的问道。
一路上行侠仗义,赵方杰从不手软,可是今天却变得有些踌躇起来,这些人真的值得自己拯救吗。
常言道:天助自助者。这些人早就放弃了追去,放弃了自由,自己帮他们是真的在帮他们吗。
“咱们行侠仗义只是为了帮助这些人吗,不是的,我们是为了告诉这个世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有时候再坚持一下就会柳暗花明,多少人都是差了那么一口气。”方林叹息的说道。
他们是修行者,修的是本心,若是不做,念头不通达,日后难免化作心结,影响修行。
有了方林的提醒,赵方杰的眼睛重新明亮了起来,他故意露出自己的身影让黄胖子一行人看到。
依照他从村民口中的了解,这胖子疑心很重,对于外来的人尤其讨厌。
这源于很多年前几位少年侠客打抱不平,杀上黄家,让黄家死伤惨重,若非黄家上面的修仙家族出面,黄家当时就要没落了。
果不其然,待到黄胖子的手下看到赵方杰陌生的身影后,立马便向黄胖子禀报。
“老东西,这里有外人?”黄胖子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是有两个外乡人借住,明天就走。”老村长叹息的说道。
自己明明已经叮嘱过了,可是这两个外乡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如今被这死胖子盯上,恐怕是凶多吉少。
“哦,那我得好好看一看了,毕竟我黄家可是出了名的好客,有人从远方而来,应该好好招待一下。”
说道招待二字的时候,黄胖子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么这些外乡人了,不仅不会受到家族的惩罚,还能以清剿暴匪的名义获得奖赏,实在是当年的那几个年轻人给黄家留下了太浓厚的阴影了。
在老村长略显担忧的神色下,黄胖子带着一众人来到了方林和赵方杰的面前。
“你们两个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还不老实交代!”
自然有积极的狗腿子替黄家少爷开口询问,语气趾高气昂,真是将狐假虎威四个大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赵方杰闻言却是冷冷一笑道:“自然是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回去好好读些书,免得丢人现眼。”赵方杰嘿嘿一笑道,也不解释这意思,突出了一个高深莫测。
黄胖子望着两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嫉恨,这两人的气质和当年杀进黄家的人太像了。
那个时候的他还很小,看着自家人倒在血泊之中,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即便到了现在也不时的从噩梦中惊醒,梦回当年的情景。
于是他的内心深处顿时生出了无尽的恨意,这一刻他将方林两人视作了自己梦魇中的替代。
“好啊,这是在说我们不学无术啊,本少爷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黄胖子故作愤怒的说道。
方林冷眼旁观,将对方的神情尽收眼底,这胖子才是真正的粗中有细,别看总是摆出一副鲁莽的样子,实际上每一步都是经过思考。
只是对方的性情明显过于残暴,这才出现经常压制不住内心冲动的情况。
“人吗,总要有第一次的,不要谢我,替你父母教育一下你也是应该的。”
若论这阴阳怪气的功夫,蓝星这帮人自称第二估计没人敢称第一,在键盘上练出来的无敌嘴炮这一刻开始展现自己的威力,顿时气的胖子火冒三丈,恨不得将眼前这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你这是在找死。”黄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若说前面他的一些话是故作愤怒,那么这一次可就是真正的愤怒了。
“给我抓住他,打断他的腿,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还能不能像今天这般硬气。”黄胖子轻轻一挥手。
手下那一帮狗腿子立马拿着武器向方林两人冲了过去,誓要将二人拿下,给自家少爷泄愤。
方林迈出一步,面对众人挥过来的武器却是不闪不避,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周围的村民面露不忍神色,这么好看的小伙子马上就要血肉模糊,很多人都心生怜悯。
然而当这些武器砍到方林身上的时候,却只听见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手中的武器蹦出了火花,抬起来一看,那宝剑大刀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
反观方林不仅人一点事情也没有,就连那衣服都没有破损半点。
方林虽然并非专门炼体之人,但身体这一块一直没有放松,早已能在身上用法力凝聚一层防护了。
以这些人手中的凡铁又怎么可能伤得了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