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汉阳今天一到公司就发现bss状态不对。
先是破天荒要了杯咖啡，要知道他平时早上连茶都不喝，拒绝所刺激性液体。
等咖啡磨好，送到他面前，他又一口不动，就这么一直放着直到变凉。
上午，几个部门经理过来汇报工作，没两分钟全部被骂了出去，一个个灰头土脸，两股战战。
中午徐汉阳给他订餐，固定的餐厅，还是之前吃惯的口味，然而这次——
“汤为什么这么咸？”
“洋葱没炒熟。”
“青椒为什么不切丝？”
“这个配色——丑！”
“我买它是为了吃肉，不是为了吃配菜。”
“芝麻洒到盒子外了。”
“包装袋没用环保材料……”
诸如此类，吃一口，评（吐）价（槽）一句。
徐汉阳：“？”
同样的菜，以前咋没见您挑出这么多毛病？
另外几个秘书见徐汉阳出来，立马围上去——
“bss今天怎么了？”
“大清早火药味就这么浓。”
“谁惹他了？”
“还是说……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不方便？”
徐汉阳擦了把汗，正准备说话，就听见里面在喊——
“徐汉阳滚进来！”
“诶——来了！”
刚推开门，一个文件夹就迎面砸过来。
他动作熟练地躲开，捡起来，小心翼翼放回到办公桌上：“傅总？”
“告诉市场部，所有方案重做！下次再把这种垃圾玩意儿送到我面前，所有人收拾东西滚蛋！傅氏不养蠢货！”
“好的，我马上通知下去。”
“等等，回来！”
“……啊？”
“咳，顾氏那边什么情况？”
徐汉阳低头咽了咽口水，“没……没什么情况。”
“什么叫没情况？”
“就、一切正常，风平浪静。”
怎么会风平浪静？
南烟捅出那么大的篓子董事会不可能没反应！
难道说……
顾时渊出面了？
不，不可能！
徐汉阳站在原地，只见傅律霆表情几经变换，从惊疑到沉思，最后竟隐隐牵扯出一丝怒气。
“下午会议取消，我出去一趟。”
说完，抓起车钥匙，拎上外套，大步离开。
“不是啊……下午那个会……”很重要的！
徐汉阳伸出尔康手，欲哭无泪。
卑微小助理，太难了！
……
傅律霆没叫司机，直接一百码飙到顾氏大楼。
“傅总？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南烟人呢？”他直接打断薇薇安的客套寒暄，开门见山。
“南总不在，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
“对，有个饭局。”
傅律霆冷笑，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她还有心情吃饭？
“立马打电话叫她回来。”
“额……”薇薇安目露为难，“这、恐怕不行。”
傅律霆眼中闪过一丝荒谬，“看来她根本没把撤资这回事放在心上，那么我作为合作方，有理由质疑她的能力，以及专业性！”
“傅总您到底在说什么？”薇薇安目露疑惑，“撤资的事不是早就解决了吗？”
“解决了？！”男人音调陡然拔高。
仔细一听还有那么点……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