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瑾寒走进厨房时,发现他家保姆张嫂正蹲在地上,一边摘菜一边哭泣。
慕瑾寒皱着眉头环顾四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发现张嫂一个人蹲在那边哭,就奇怪的问:“家里出什么事了?你哭什么?”
张嫂听见声音先是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在看清楚来人后,她哭得更厉害了:“二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呀,呜呜呜,老爷子、老爷子他不见了。”
听到张嫂这话,慕瑾寒一下子就急了:“到底怎么回事?”
张嫂从慕老爷子出门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整天,张嫂看到慕瑾寒回来了,情绪也平复了许多:“老爷子的作息时间一向很准时的,哪怕是有再重要的饭局,也会在晚上十点半之前回来,你看看现在,都十二点多了还没回来,老管家也没打电话来通知一声,肯定是出事了。”
听张嫂这么说了,慕瑾寒也觉得不对劲,就在他准备给爷爷打电话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慕瑾寒走到客厅,扫了一眼来电显,电话只响了一下,就挂断了。
慕瑾寒心里顿感不妙,赶紧将电话拨了回去。
然而,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连续打了好几遍都是这样。
慕瑾寒心里隐约猜测出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阴郁,他转身,匆忙离开老宅。
张嫂看着他离开,擦了擦眼泪。
慕老爷子不在家,这个家终究是要交到二少爷手上的,不然迟早得垮掉。
慕瑾寒匆忙开车离开老宅,朝着慕氏集团赶去,一路上,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心急如焚。
当他抵达慕氏集团的时候,刚一下车,就有秘书走过来,恭敬道:“总裁。”
慕瑾寒一边迈步朝公司里走,一边冷声询问:“董事长呢?”
秘书回答:“在办公室等您。”
闻言,慕瑾寒神色微变,加快脚步朝着办公室赶去。
慕瑾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心中越发疑惑,按理说这个时间爷爷早就该休息了,怎么会在公司?
难道爷爷遇到麻烦了?或者是遇到危险了?
慕瑾寒越想,脚下的步伐越快,很快,他就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他一推开门,就看到慕老爷子坐在沙发里,神情泰然自若,与之相反的是,老爷子身边的老管家,却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只是,多年以来,跟在老爷子身边,让他的情绪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只不过,慕瑾寒一眼就看出来了,也一下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起初,老管家在看到慕瑾寒出现时,有一刹那的欣喜,仿佛即将溺死的人,忽然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从忐忑、害怕、担忧到看到慕瑾寒的出现的欣喜,紧接着就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慕瑾寒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是在闭目养神的爷爷。
最后,与老管家对视了一眼,而老管家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最后,将目光移向办公桌的方向。
慕瑾寒顺着老管家的视线望去,只见,在爷爷的办公桌里,背对着他们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背对着他们坐在老板椅里,只露出了半个后脑。
慕瑾寒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人,这个人正是他三叔——慕泽良!
“瑾寒来了,还愣着干什么,坐吧。”
慕泽良这时候才转动老板椅,将自己转过身,微微仰头看着他,脸上始终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说出的话,却十分客气。
慕瑾寒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他三叔,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三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慕瑾寒,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自持。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三叔:“三叔大半夜不睡觉,还拉着爷爷陪你一起,三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应该最清楚吧?”
三叔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呵……三叔,作为晚辈,我尊称你一声三叔,是因为你是宏海集团的三朝元老,为公司做出了很多贡献。但是,如果想为了自己的私欲,争夺掌权人之位而于公司利益于不顾,那就别怪我不念及叔侄情分了。”
慕瑾寒的语气冰冷,丝毫没有留情面。
慕泽良脸上仍旧带着笑容:“瑾寒啊,你太激动了,我和大哥可不是为了争夺什么掌权人之位的,我们只是在聊一些关于宏海集团的未来发展计划而已。”
“哦?是吗?”慕瑾寒眯了眯双眸,锐利的目光射向慕泽良:“既然这样,那就改天再讨论吧,爷爷该回去睡觉了,如果熬夜的话,我担心爷爷的身体会吃不消,又或者……让爷爷先回去,我爱陪三叔畅想未来?”
三叔见慕瑾寒一副油盐不进,扯开话题的样子,一下子就急了。
他“啪”一声拍案而起,怒道:“慕瑾寒!你真以为我斗不过你吗?你真就那么自信,掌权人之位,就一定是你的吗?”
慕瑾寒勾唇冷嗤一声:“三叔,我不想把话说得太绝,毕竟,你我叔侄一场,但是……你最好记住,如今的宏海集团真正的掌权人还是我!”
他这句话,算是彻底将三叔激怒了。
只见慕泽良伸出右手指着慕瑾寒,气急败坏地骂:“慕瑾寒,亏你父亲临死前还嘱托我照顾你,我还以为你懂事了,结果你居然这么忘恩负义!”
“以你现在这种状态,不会把公司给毁了吗?”
“够了!”
就在慕泽良气愤至极,还想继续开骂时,慕老爷子突然沉声喝止他。
慕泽良立刻停下嘴巴,转过头看向慕老爷子。
慕老爷子的脸色铁青,他看着满脸愤怒的弟弟,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火气。
就在这气氛有些僵持不下的时候,慕白之带着几个保镖和一个医生走了进来。
如果说,慕瑾寒的出现,让老管家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的话,那慕白之的到来,就直接给老管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当三叔看到慕白之的出现,不禁挑了挑眉,有些惊奇地问:“慕白之?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