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办公桌上的一支限量版高定签字笔,没多久,门就被人推开了。
“宝贝儿,你怎么来这儿了?就不怕人看到你?”
慕泽良一看到这个女人的出现,就满脸的紧张,他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虽然办公室的门已经被关上,但他还是显得很紧张。
女人放下签字笔,一双藕臂缓缓地攀附在慕泽良的脖颈处,声音带着魅惑又性感的娇嗔:“人家想你了嘛,你都好久没来找人家了。”
慕泽良眉头紧锁,耐着性子哄道:“别闹,这里是办公室,你先回去好不好?”
“你送过要送我一辆兰博基尼的,你说话不算数。”
慕泽良被女人娇滴滴委屈的小模样给撩拨得有点快招架不住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最近的境遇,就无奈叹气。
“宝贝儿,过段时间行吗?我最近……”
他最近被慕瑾寒打压得都快成空架子了,空有一个副总裁的位置,却什么都做不了,手里压着几个大项目都无法进行,工期停一天就是一天的钱,他知道慕瑾寒想用这种宁可损失一些公司利益,也要把他拉下马的想要拖死他的架势。
“怎么?你侄子还跟你较劲呢?”那女人看出了慕泽良的欲言又止。
那女人看了慕泽良半晌,最后无奈叹口气,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瞧你那点出息。”
女人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在她走到玄关处时,背对着慕泽良说道:“我有办法帮你拖延时间,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
这个女人,是慕泽良在外面的一个小情儿,十八线小透明,家境还算有点底子,最近从在一家夜总会与慕泽良相识,成为他的地下情人。
慕泽良看着那女人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这宝押对了的笑容。
时间一晃就过去好几个月,眼看慕老爷子七十岁生日快到了。
这是慕家一年一度除了春节,最为隆重的节日,慕家人像过年一样重视。
到那一天,不仅慕家的亲朋好友会前来庆贺,就连一些上流社会的富商、明星、各路媒体记者都会参与到这个盛大的寿宴中来。
与其说是慕老爷子的寿宴,倒不如说是各界精英汇聚一堂的盛宴。
寿宴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做准备了。
大家都在为今年的寿宴而忙碌,只有一个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慕筱筱一大早就蹦蹦跳跳从楼上走下来,笑眯眯地和正在吃早餐的老爷子和慕瑾寒还有三叔打招呼。
“爷爷早!”
“三叔早!”
“瑾寒哥早!”
慕筱筱蹦蹦跳跳坐到爷爷身边,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一边问老爷子:“爷爷,您今年的寿宴,大哥会回来吗?”
一听到“大哥”这两个字,刚刚还一脸平静的慕老爷子,瞬间变得不悦起来,他喝了一口牛奶,冷哼道:“他爱回来不回来,这个家就当没有他!一年到头不见人影,放着家业不管,非得搞什么艺术!”
说话间,他扫了一眼正在埋头吃早餐的慕瑾寒,又瞪了一眼三叔慕泽良:“你们一个个,没一个让我省心!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要被你们几个气死!”
“好啦好啦,爷爷不生气,我一会儿给大哥打电话,让他滚回来给您过生日,好不好?”
就在其他几个大男人都不敢惹老爷子的时候,只有慕筱筱连撒娇带卖萌带哄的,一边用手在老爷子胸前上下轻轻顺气,一边哄着他吃了一口火腿肠。
在慕家,也只有慕筱筱,从敢靠近老爷子并且把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
吃完早饭,慕瑾寒准备去上班,临走之前,慕筱筱追了出来。
“瑾寒哥,寿宴那天,你需要女伴吗?”
闻言,慕瑾寒愣怔片刻,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冷冷回答:“你想说什么?”
“如果你需要女伴的话,我可以……”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慕瑾寒冷声打断她:“我有于初,为什么还要女伴?”
听到这句话,慕筱筱有些失望,她收敛了笑容,有些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再说了,于家和慕家有仇,爷爷也……”
“事情我都已经查清楚了,我爸妈那件事和于家没有关系。她和我离婚,仅仅只是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有什么事吗?”
慕筱筱被慕瑾寒刚刚的语气和眼神给说懵了。
怎么会这样?
瑾寒哥不是很讨厌于初吗?
他不是在报复于初和于家吗?为什么会替她说话了?
就在慕瑾寒快要上车的时候,身后的慕筱筱忽然提高嗓门大声说道:“就算你对她还有感情,爷爷也不会允许她进家门的!爷爷不喜欢她!”
慕瑾寒背对着慕筱筱,握着门把手的手紧握成拳。
他深吸了一大口气,没有做任何回应,钻进了车子。
慕筱筱看着扬长而去的迈巴赫,心有不甘地跺脚。
慕瑾寒自从坐在车里,就一言不发,车窗外的街景飞驰而过,狭小的车厢里,气压降到最低。
他又何尝不知道,他和于初的感情,注定是不被人祝福的。
哪怕是他,在渐渐查到父母的死,与于家无关,与于初无关的时候;
哪怕是他,在知道于初是叶家之女,而真正的凶手有可能是叶青山的时候,
他的脑海里,留给他的更多的回忆,是那个总是充满阳光灿烂笑容的于初;、那个总是在他身后,只要他一回头,就能看到她笑盈盈叫他阿瑾的于初;
那个胆大到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向他大胆告白的于初。
既是助理又是司机的陈强,透过后视镜瞄了好几次慕瑾寒。
刚刚慕瑾寒和慕筱筱的对话,他可听得一清二楚。
他早就看出来这小丫头对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