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做什么?”南宫莫表情冷淡。
“说是皇后娘娘请皇上过去,有重要事情要谈!”淑妃大宫女锦瑟恭敬回道。
“皇上,要不您去见见皇后娘娘,您这么久没去景仁宫,皇后娘娘肯定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淑贵妃柔声劝道。
“她现在还有脸来找我?有什么话说?堂堂皇后整天就知道争风吃醋,心思残忍,明明知道薛良媛还让她绣了一天一夜的荷包,这么多年,朕没废了她的皇后之位算对得起她了,竟敢还来找朕!”南宫莫面无表情垂眸继续开始吃饭,“让她回去!”
“皇上稍安勿躁,皇后娘娘也是太在意皇上才会如此。”淑贵妃眼底光芒一闪,继续柔声劝解,扮演好一个温柔体贴大度人设。
“不要再说这些扫兴的事,我们继续吃。”南宫莫嘴角微扬,给淑贵妃夹了一筷子肉。
淑贵妃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有些话说多了过犹不及。
宫女退出门外回话去了。
两人吃完羊肉火锅,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就寝。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南宫莫一直是素着的,吃了一顿羊肉锅子,正好热血沸腾,望着淑贵妃娇美容颜,一把搂过娇躯,淑贵妃低着头脸上薄红,娇羞的不敢看向南宫莫。
南宫莫低头轻笑一声,抱起淑贵妃就往床榻方向走去。
然而,才刚把淑贵妃放在床榻上,正想扑下去解决心中欲望,门外又响起了宫女扫兴的声音。
“不好了!皇上,娘娘,飘雪在殿外急着求见,说是皇后娘娘突然拿起剪刀要削发为尼,拦都拦不住,求皇上快去阻止皇后娘娘!”
“简直是胡闹!”南宫莫怒发冲冠,猛地坐了起来。
“快给朕更衣。”他走下床榻伸开双手急道,两个宫女立马进入内室低头麻利帮皇上穿上衣服。
淑贵妃眼底闪过暗芒,真是扫兴!
也急忙坐了起来帮皇上更衣。
“皇上,要不臣妾随您一同前去劝劝皇后姐姐?”她眉头微蹙,忧声提议。
南宫莫面无表情直视前方,“不用,你好好休息就成,你去了反倒不能劝下她,见了你她情绪会更加激烈,她这个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容不下后宫任何女人!”
说完,南宫莫便脚步匆匆离去。
留下淑贵妃望着皇上背影神色莫测———
———
景仁宫内。
已是晚上子时,宫内却还是灯火通明,宫女太监呼喊尖叫声一片,隐隐夹杂着不知是谁的哭泣声,场面混乱不已!
皇后宋惜文拉扯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正拿起一把剪刀要剪向自己如墨黑发———
奈何双手被宫女太监制住动弹不已,“皇后娘娘,奴婢求您了!您千万别想不开啊———呜呜!”
“放开我,你们不要拦着我,我早该去做姑子了!他不爱我了——不爱我了———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宋惜文此时泪流满面,她表情呆滞,眼底无光,泪水糊了她的娇颜,也让她心如死灰。
她黑发散乱披散,一大束头发中间一大截已被剪了去,握着一束头发,哪着剪刀正费力想去剪……
“娘娘,我求您了,您是大兴皇后啊!你怎么能去做姑子呢?”大宫女死死拉住宋惜文手腕跪在地上祈求哭泣。
“让她剪,最好剪的一根不剩,我看她是不是真的要去做尼姑?”
一声厉喝由远及近在殿内响起,皇上南宫莫眼带冰寒,气势汹汹大步而来,浑身上下充满了佞气。
宫女太监听到皇上的话不自觉松了手,皇上金口玉言,他们哪还敢———
宋惜文偏头,面无表情瞅了南宫莫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后毫不犹豫抬起剪刀一咔嚓剪了下去———
南宫莫冷眼相看。
这头宋惜文也毫不手软犹豫,一剪刀一剪刀下去,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已经剪去大半。
瞧得一旁宫女太监心惊胆战,特别是两个从小跟在宋惜文身旁的大宫女,神色慌张焦急,想去上前阻拦,又怕违抗生命圣命,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宋惜文,不停跺着脚。
眼看宋惜文头发已经短到及肩,再剪下去真的是一根都不剩了。
南宫莫眉头紧皱,嘴唇微抿,终于大步走向宋惜文,一手拽住她的手腕,眼底露出不敢置信和冷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不,不是我疯了,是你变了,你既已变心,我只能弃你而去!”宋惜文看都没看南宫莫一眼,眼神呆呆不知看向何处,淡淡开口,声音细小飘忽,她奋力挣扎掉南宫莫大手,抓起剩下的头发就想一剪刀下去。
南宫莫眼中佞气涌起,快速上前两步一手抓住宋惜文左手,一手想抢过剪刀———
“你放开!你现在来管我做什么?你我情义已断,我要离开这,我要去坐姑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宋惜文情绪激动,边大声哭泣边不停挣扎想摆脱南宫莫,拿着剪刀的手胡乱扭动,“啊!!!”谁知一不小心戳中南宫莫手心,顿时鲜血直流,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宋惜文顿时怔立不动了,眼神紧紧盯着南宫莫手心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和自责。
南宫莫面无表情,似感觉不到疼痛般趁机夺下宋惜文手中剪刀。
“你如意了?”他瞥了宋惜文一眼,勾唇嘲讽道。
宋惜文眼睑下垂,依旧呆立不动,泪流满面,无声哭泣。
“啊——皇上受伤了!快,快传太医!”太监总管福德惊恐叫喊出声,忙摆手吩咐太监去传太医。
一旁的太监宫女顿时慌作一团,听见福德的吩咐声立马向外跑去叫太医。
“站住!都给我回来!福德,通知景仁宫内所有人,今天的事不许向外透露半个字,否则斩立决!”南宫莫阴狠开口。
瞬时殿内宫女太监吓得一颤,纷纷弯腰低头噤若寒蝉。
“嗻!”福德脸色也极其难看,这皇后娘娘真的是不把自己作死不罢休,还要连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