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一把抢过文件，只见上面的字体竟然全是红色，像鲜血一般的殷红。
这样这几日处于极度奔溃中的她特别恐惧和反感。
冥冥之中，她知道这份协议肯定不是普通的协议。
不过现阶段她想不了那么多，她只要活命。
“笔呢？签字没有笔吗？”
她仰头看向黑衣女人，急声问道。
快点！签完就走吧！
“不用！只需要你的心头血就成。”
说着老太太缓缓朝朱溪溪抬起左手，布满皱纹，苍老斑驳的五指之上，飞快的长出长长的指甲来……
越来越长…越来越长……最后竟然长到与手指头一样的长度。
清绿色泽，在灯光下闪烁着锐利光芒。
闪的朱溪溪说不出话来，直接震在原地。
她瞳孔剧增，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她竟然也不是人！
她傻了！
她反悔了！
想开口说话，想呐喊，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内心深处的绝望和恐惧支配着她的身体，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既然烧掉了猫毛，就算朱溪溪同意与她之间的协议。
黑衣女人可不管朱溪溪此时是什么想法，她长着长指甲的左手极为快速的飞向朱溪溪的眉心……
朱溪溪只觉得眉心一疼，一滴鲜红血滴滴落，滴在朱溪溪手中的协议文件上，瞬间，协议上的红色文字消失的无影无踪……
协议生成。
黑衣老女人接过白纸，手一扬，白纸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喵……”
一声尖锐的猫叫声起，黑衣老女人身形一闪，堵住三个打算落荒而逃的怪物……
———
看着地上躺着的三只肥硕的老鼠，朱溪溪整个人已经吓得魂飞天外，不知道做何反应了？
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呆呆的，怔怔的，像个木偶一般瞪着大眼睛一动不动。
而黑衣老女人没理会朱溪溪，她转身，走到身后的立柜旁，上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摆放了一只智能手机！手机用支架固定在立柜上！
黑衣老女人把她取了下来，看向屏幕，宽大的屏幕上立即出现她的身影。
还有不断呼啸而来的火箭炮和轮船，这都是，打赏……
是的没错！手机被固定在立柜上，正在直播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包括赵家一家三口露出本来面目，追赶朱溪溪要把她活剥吃了，然后黑衣女人的凭空出现，黑衣女人与朱溪溪奇特的签订协议方式，黑衣老女人解决掉一家三口……
全部，被直播在内，被所有观众看到。
冰雨：好精彩啊！好刺激！好惊险！看得我气都忘了喘了。
S.Z.P：哎呀妈呀！这是恐怖直播吧？我怎么感觉跟看电影电视剧一样，这都是安排好的吧？那一家三口，怎么可能真的是老鼠精。
Ta说：明显的啊！这可是法/制社会，哪有什么妖魔鬼怪？不过直播搞成这样也是牛逼，全程没有场景切换，也不知道是怎么加的特效，只能说主播太牛逼了！
拉拉小姐姐：我之前还嫌弃主播是个老太婆的，也不露面，肯定丑的死人，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需要露面，有其他精彩等着咱呢！主播牛逼！给你刷个大轮船。
喂喂喂：真的好惊险哦！我还是头一次观看这样特殊的直播，话说，这真的是直播吗？好恐怖！
小介：内容很特别，关注了，另外给主播刷个热气球。
fffff：我之前一直看其他恐怖主播做的直播，不是去探索什么老宅，就是去荒废的工厂，其实也就看看氛围，故作恐怖，啥都没有，今天我可真是被吓到了，虽然我觉得不现实，但真的好真实啊！好奇主播是怎么做到的？打算一直关注主播。
小雨：楼上都说不是真的直播，我怎么觉得就是呢！特效不可能不通过剪辑不用制作，就这样直接加成的，我觉得是真的，因为我身边也发生过像这样类似的奇怪事情。
……
第二次直播，直播间就已经有两万人观看，还收到了不少礼物。
大家议论纷纷，讨论黑衣老太婆的直播间内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大部分人都不相信。
对于今天的直播收获，黑衣老太婆很满足，由于直播内容恐怖精彩又刺激，收到不少打赏。
与平台对半分，黑衣老女人一晚上就挣了大约三万块钱。
她拿着手机端正的对着自己的脸，猫脸面具瞬间呈现在直播间里。
大家看不见她的脸，也看不见她有什么表情变化。
她背脊驼成块九十度，除了一身黑衣，就是一张猫脸面具了。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谢谢大家的观看，对了！友情提醒一句，今天的直播内容都是真的。”
嘶哑又粗噶的苍老声音真的很难听，直播间的观众们听着都忍不住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特别是黑衣老人的最后几句话，语气冷冷又阴森，还真是把不少人给吓住了。
说完几句话，黑衣老人直接退出了直播间，转身看朱溪溪，她还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
黑衣老人一个闪身过去，直接拉住朱溪溪的手臂，呆她离开了赵家。
———
黑衣老人带朱溪溪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城郊的一栋老出租屋内。
外面破败，里面倒是挺干净整洁。
朱溪溪看见自己身处一处全新的陌生地方，整个人才反应过来。
脑子也有了一丝清明。
她看着黑衣女人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角处才停下脚步，颤声开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到底要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我说过了，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也不用害怕，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再杀你……”
边说，黑衣女人边缓缓走近朱溪溪，“你只要知道，我救了你两次性命，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与我也签订协议，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的话，就是命令，必须绝对服从！你记住我说的这几句话就行，其他的……我不想再听见你在我耳边提出任何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