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伯,我听说赵泰好像在碧草巷遇到了强人,被人打死一把火烧了。”
“何止啊。仵作去了都说被烧的太惨了,只能看出头被人打破了。活该!不过那强人也倒霉了,有人都看到他一头短发。现在帮内毒牙堂口的满外城找短发强人呢。”
“嗯,那趁着毒牙堂口现在都在寻找凶手。老伯你和镖局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出个面,回镖局扫地不好吗?毒牙堂口那边,太容易被欺负了。”
“那哪行啊。老头子在那边做了十来年,人情的确有。但哪能这么随便用。在青蛇帮倒夜壶扫地,又不是去打打杀杀。死不了人。没钱也没事,老头子还有点积蓄咧。”
“人情要留着的,万一真的遭了什么难,总有个可以求的地方。江小哥,老头子今天酒喝多了,多个嘴……这世道,跟着秦夫子学,没什么用咧。要习武,要吃肉。反正秦夫子也要走了,江小哥你要学武不,你要学,老头子明天就带你去镖局,让镖师教你几手……”
“哪怕学不了什么,身体壮点,也能少生病嘛。这年头,药可贵咧……”
不知道是李老头酒量浅,还是江殊这壶酒过于浓烈。
李老头说着说着便趴倒在桌上睡着了。
江殊看了眼破旧的小屋,抱着李老头到床上,盖上被子。
他走出小屋。
曲蛇巷里。
四下无人,一片寂静。
月光清寒,照在江殊的身上。
江殊脱下袄子,虎形三式,扑!掀!剪!
遇到赵泰刁难,念头不通达。
杀!杀!杀!
但死一個赵泰,远远不够!
郑堂主还在!毒牙堂口还在!青蛇帮还在!
李老头还是要替自己去倒夜壶。
自己,也或许有一天会被重新盯上。
一切,实际都没有被改变!
如何才能真正念头通达,不被束缚!
惟打,惟练,惟有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
江殊一拳轰出!
气血感应,气血搬运,周身气血大循环!
习武三个月,自己居然仅仅只是气血感应!
慢!自己的速度,太慢,太慢了!
自己的眼光,绝对不能放在玄星。
在玄星上,自己现在的境界,哪怕是进步缓慢,也足够稳重本。顺利的话,甚至可以争一争学府。
在高考的时候,一鸣惊人,一举成为全校第一!
但这有什么用!
武者!
自己定要成为武者!
惟有成为武者,才能在这平陵县城,有真正的立足之地!
脑海中,半透明的面板浮现。
月下,江殊一遍遍站桩,呼吸,打拳。
没有加点。
那就……肝爆它!
暴汗淋漓,冷冽的寒风无法阻拦江殊的习武之心。
他仿佛陷入了一种顿悟的状态。
扑!掀!剪!
每一式被他从不同角度打出,边打还能边运行饿虎呼吸法。
他也终于发现了饿虎坐洞桩和饿虎呼吸法与马步桩最大的一个不同之处。
不在于其比马步桩更难入门,更有上限。
而是饿虎坐洞桩,饿虎呼吸法,需含一口杀气!
身体的协调性固然重要。
但如果没有这口杀气!
纵然自己靠面板刷到了极限,也可能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实力!
有十分实力!
不代表有十分的战力!
“呼!”
江殊收拳,双手慢慢回归腹部,提了提,又向下压了压。
面板上:
江殊——
大景王朝语言/文字:入门(998/1000)
马步桩:小成(596/1000)
饿虎坐洞桩:入门(230/1000)
饿虎呼吸法:入门(230/1000)
虎形三式:入门(160/1000)
两界穿梭倒计时:00:00
比起穿越前,除了语言文字,别的都有进益。尤其是虎形三式,像是进入了一个爆发期,短短的十几个小时,便上升了近百的熟练度。
江殊收功,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远处,打更人的声音渐行渐近,又渐行渐远。
回房,穿越。
玄星,早上七点。
江殊换上一件普通的内棉长袖,推开房门。
爸妈虽然一个开滴滴一个开店,看似自由,实则赚的都是辛苦钱,早早就起来,不到六点就都已经出门。
至于妹妹,现在应该还在睡懒觉,尤其是在冬天,整个人跟要冬眠的动物一样,不到十点以后,是不会想着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
江殊从热水壶里倒出热水,空腹连饮两大杯。
打开手机,点到长草颜团子头像,又转了五十过去:“我出去习武了,想吃什么自己点点外卖。”
顺带着看了眼余额。
看来,是时候要赚钱了……
江殊收起手机,身穿两界,赚钱的门路可太多了。
就比如平陵县肉食极贵,一斤肉食要一钱银子。
一钱银子在玄星是五十块左右。
但一斤肉食却只要二十块左右的价格。
这转手一下,便是足足一倍多的利润!
又比如平陵县,白银与黄金的兑换比例是十比一,但在玄星,却是一百比一。
拿着白银在平陵县兑换成黄金,再回玄星兑换成白银。
十两白银的本钱,一进一出便成了一百两!
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连武者都不是,敢在平陵县碰肉食,碰黄金,那得有多大的勇气啊。
县城里的县衙,大户,帮派,又有哪个是吃素的呢。
能够忍受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底子下,这样发家。
在那方世界,没有足够的实力或背景,绝对不能暴露出与之不匹配的钱财。
惟有在玄星……
心中一个念头闪过。
江殊来到了早餐店,连吃四叠小笼,两根油条,一碗大肉面。
寒风凛冽。
消融了最后一层薄冰的环城河,在阳光的照射下波纹粼粼。
此处早晨空无一人,鲜有人到。
几米外,马路上的车流声透过树丛进入江殊的耳中。
他马步扎稳。
环城河边习马步桩,回家穿越,饿虎武馆练养打三合一,穿越,环城河边站桩。
肉食补充,清水洗身。
每天只余下三四个小时的睡眠,三四小时的休息。
一日习武十五个小时。
终于是在半个多月后。
二月的最后一天里。
上午,八点。
公园内,江殊睁开双眼。
犹如水忽然到达沸点,热水壶盖被蒸汽顶开!
稳扎马步的身子,气血滚滚,热浪翻涌。
皮肤处鼓起一个小包,随着他的心意运转。从左胸口开始,一点点绕行身体。
不一会儿,江殊深吸一口气,猛地吐出。
长长的白气如一支羽箭离弦。
气血搬运!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