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走到半途，南宫馨又在他耳旁说了一个冲击性的事实。
“云祥，其实我这次来，有买你们推出的新衣服。”
“啥？”
“旗袍，母亲说旗袍很显身段，我穿上去你一定喜欢，不过那件衣服开衩的地方太高了，在外面穿，显得有些太不矜持，等会儿我们去了客栈就穿，还有配套的白丝。”
可以。
白丝旗袍美少女。
很赞。
青年也没再推辞，可是想想这么久没见面了，他现在手头也没什么能送给南宫馨的东西。
如果是送脱氧核糖核酸也是太草了。
然而南宫馨看上去只是沉浸在了接下来的预知之中。
被挂于青年腰间的北鹤寒玉剑中的剑灵则是在这时搭上了话：“小子，妾身刚刚看你犹豫，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还记得千秋家的小丫头说要和你一同前往世界尽头的雪山，那里……”
“那里到底有什么？”青年听说过北鹤玉剑宗的初代掌门去过那里。
这北鹤寒玉剑的构造之物就是源自于那里。
更何况，剑灵起初是东海海岛上的仙鹤。
被制成了剑灵似乎也没有多少对北鹤玉剑宗初代掌门的怨恨之意。
这可以说明两个人的关系不错，并且制造剑灵肯定也有她的主动意愿。
“到底有什么……你现在身上还修炼了高阶星力，论起战斗力怕是不输给灵圣境，妾身便告诉你，当年，我与她一同前往了北地深处，构造这北鹤寒玉剑的寒玉，并非是我们最初的目的。”
剑灵的声音头一次悠远又慎重。
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最初的目的？难道是追求飞升？”
很显然，如果这两个千年前的灵巫境强者有什么理由到达北地深处话，除了追求锻造灵器之物，那就必然是追求飞升了。
“没错……飞升者无论是在我们东海仙鹤一族，还是在你们人族的记载之中，万年以来都是寥寥，但能踏足灵巫境的人，谁不想追求飞升了？”
有四个人不想追求。
林云祥明白四大国的灵巫，恐怕没有这个想法。
她们获得的灵巫之力更像是外力促成的结果。
接受这股力量的要求就是保卫国家。
可他不说，因为当年的灵巫境和现在的灵巫境，在千年时间的流逝和社会变革中，并非是一个价值观层面上的人。
“我与她结识的时候，是在她想要前往星渊的路上，妾身见她面向好，性格也妥帖，便告诉她星渊仅凭她的能力根本无从抵达，就算是妾身，化为鹤身，昼夜不停的飞翔，半月之内也无法抵达。”
“半月？”
“你是不是觉得时间太短了，可是不谈妾身，对人族根据灵力改变一方海流流向而行驶的宝船来说，航行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剑灵继续道：“她来到妾身所在的海岛，就需要花费一个月，再两个月，海上的灵力流动性很强不似大陆，大多不好吸收，期间可能还会有海族成群的海兽袭击，她还是孤苦伶仃的一人求道，能受得了吗？”
“这倒也是，灵巫境说到底也还是人，不是仙人。”林云祥点点头。
“对啊，妾身都找不到星渊的地点，她又如何找到，妾身告诉她百年前那位千秋家的家主在去往星渊之后就没有消息了，她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为好，可那家伙偏不。”
“于是妾身就告诉她，说星渊可能达成飞升，那其它的世界尽头三处未免不能达成飞升，由于大海无边无际，我们就将目光投向了黑渊和北方的雪山，可黑渊据说连接着阴间，是妖魔之地。”
“最终你们就选定了雪山？”
“不错，世界上的一切风雪皆自其高空而来，我们认为那里很可能有个连接上界的洞口，那座山远远望去似乎无限高，只要能爬上山顶，我们说不定就能直接触碰到星星，这个计划至少能看见，星渊根本寻不见踪影，所以我们开始为这个计划做起了准备。”
两位灵巫境强者，携手前往极北之地。
听来倒是有趣。
林云祥也知道关乎他的未来。
他到底生于何地，来于何处，这一切都还没有答案。
姑娘们和他，似乎都是这个世界BUG般的存在。
“准备工作做了很多，不过老实说最需要防备的还是冰凰一族，在我们当初的情报里，北方妖族之中，唯有冰凰和阴雪妖龙中存在资深的灵巫境强者，这两个种族据说在远古时代的那场大火之中居于北方故而幸免，妾身族中的前辈常常提及，它们视雪山为圣地，尊于一个名为万妖灵王，从黑渊中诞生的妖魔。”
林云祥心中记下了这些名词，这些东西距离他说遥远是遥远。
说不遥远也不遥远。
千秋夜瑶说过他们在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去。
那无论是冰凰，还是阴雪妖龙，或者使万妖之尊，若敢阻挡，皆要扶开。
“你们没有成功？难道遇到了阻截？”
青年缓缓发问。
第79章无尽雪山
“我们没有遇到阻截。”说到这里剑灵的声音里带上了几抹悲伤之色。
没有被阻截，这才是让她更耿耿于怀的缘由。
如果是遇到了冰凰和妖龙这等同样是远古族群强者的阻截，那么她们没能完成心愿尚且可以接受。
只是……
“那座山，真的像是没有顶点，我们到达了山下，不，还没有到山下的时候，就开始仰望它，它的伟大超越了一切，就算是魔鲸翻涌时在海中带起的巨浪，都不足它的千分之一，中州的森灵树海看上去连绵数千里，满是壮阔，但……那座雪山是无法形容的，无法描述它的雄伟，任何的诗人看到它都会羞愧于腹中词汇的匮乏，让我回忆其当时的感受，除了震撼外就是敬畏。”
剑灵真的不太想去回忆，那是她头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作为东海仙鹤一族，她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族群之一，她们生来骄傲，有生之年不说飞升，达成灵巫之境，翱翔于灵光大陆的天地之上完全无需担忧，可在面对一个死物的时候。
她居然产生了胆怯。
那个时候，她是被北鹤玉剑宗的开山祖师拉住了手，才生出了面对那座巨山的勇敢。
所以她对林云祥和千秋夜瑶极其感兴趣。
那个千秋家的仙姬，怎么能说出要于青年一同攀登的话？
“我们甚至没能靠近那座山，因为温度太低了，就算使用灵力护体可以勉强维持，但维持的话，她就无法展开灵翼，我们明白只能通过最原始的方法登上那座山，可我是仙鹤还好，她是灵巫境的人族，化虚无法吸收那雪山中那近乎固化的灵力，我怕她犟，就说还是回去吧。”
“就这样放弃了么？能够理解。”
如果命都没了，还拿什么去求道？
求道有方，并非单纯的以命搏命。
“起初没有放弃……她说我是仙鹤，我可以化作鹤身上山去试试，她在下面等我，我说不必了，因为无法确认妖龙和冰凰一族的位置，我们不能分开，两个灵巫境的威慑力相较于一个灵巫境要大很多。”
剑灵犹豫了一下说：“其实，是妾身没有自信，因为在我看到那座山的时候就觉得没希望了，体内的灵力几乎全在用于抵抗寒冷的冻结状态，看不到任何登山成功的希望，是我自己放弃了，她不想放弃，可她是人族，不借用灵力就无法飞行，我们两个人悻悻而归。”
“期间她说不能就这样白跑一趟，便找到了铸剑的那块寒玉，那里真的遍地都是宝贝，可如果太过分的话，冰凰和阴雪妖龙应该会对我们动手。”
剑灵这般说。
林云祥就又说了句话：“你后悔了么？”
“是啊，离开了那里后，妾身就后悔了，妾身怎么就没有去呢？妾身那一次没有去，后来就再没有人可以陪妾身去了，人族的寿命比妾身要短，她快到大限的日子时，已经开创了北鹤玉剑宗，有一堆徒子徒孙需要照料，妾身觉得她晚年还算幸福啦，妾身不能破坏她的幸福。”
剑灵的语气变得温柔：“可是，她也看出了我的不甘心吧，于是，打造了这把剑，其实妾身的寿命当时也时日无多，又怎么能再找一个和她一样的好朋友同去北地冒险呢？我的灵魂寄宿于剑体之内，终有一天，她的徒子徒孙之中会有一人带着妾身，和她的这块寒玉一同再度抵达那里……”
“看来她没预料错啊。”林云祥未来是要去的。
如果剑灵有这般的愿景，他当然会带上她。
“嗯，小子，你可真是妾身的大福星，告诉你的秘密，若是你能带着妾身登上那座山的山顶，妾身就终生视你为主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哟~”
老女人的诱惑和妩媚玩起来独有一套。
让林云祥有点心痒痒，可他现在还和南宫馨在一起了。
“你得了，灵体能做什么？”
“谁说妾身不能恢复肉身？妾身告诉你，妾身的肉身就在北鹤玉剑宗的禁地之中于一块寒玉内封存，只不过妾身即将到达大限，回到肉体的一年之内若是无法完成飞升，恐怕就得香消玉殒了，所以妾身在等有缘人，妾身不求飞升，只求能在活着的时候，代替她一道见证那座雪山的山顶。”
“哦，那好呗，记得到时候喊我主人，要不现在就叫一声听听？”
“你做梦！臭小子，你的年纪不足我百分之一，还让我现在叫你主人。”
南宫馨看到林云祥的脸上浮现笑容，不由得疑惑：“云祥，发生了什么事啊？我脸上是有沾到饭粒么？”
“没有，你的脸上很干净，馨儿。”
林云祥想到这里，打算把北鹤寒玉剑到时候锁在柜子里了。
总觉得办正事的时候，身边儿有个灵体很诡异。
……
办完正事的南宫馨果不其然突破到了八色五段的境界之中。
林云祥则是感到有点虚脱的坐在床边儿，喝了一口淡茶，缓解一下快要匮乏的躯体。
空气里还弥漫着奇怪的味道，两人的衣衫都搭在旁边儿的衣架之上，至于脏掉的内衣则被放在了盆子之中。
“……刚刚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云祥，我感觉你的灵力下降了好大一部分，都怪我……”南宫馨还没有睡觉。
她只是抱着被子将身体的一部分掩住，从背后看着正进入贤者模式的青年。
吸得好像太多了。
都是因为太久没有和林云祥在一起，还有就是想要让他更舒服的缘由。
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直到数分钟之前。
作为将南宫馨提升到八色五段的补偿，林云祥从七色八段跌落到了七色六段。
不过神罚之火现如今又变成了一颗小火苗，短期内完全不用担心施展灵力。
“没事，直白的说，就是我已经爽过了，爽完了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
都说男人在办正事的会突然灵光一现，林云祥也是在进入贤者模式后想到了一个比较绝的点子。
两天之内寒梦雪和浣溪昀应该会抵达皓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