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流逝,锦一也“耐心”地陪着藤井医生干耗。
上午,吃完饭后他就在训练室里练习体术,也借机消消食。
——由于这几天来他都比较配合嘛,再加上藤井医生说过,多运动对身体好,不能一直憋在地下室。
为了他的心理健康,琴酒还是把他放了出来,但活动范围仅限于这栋安全屋,而且到处都有监控,如果他表现出自毁倾向,马上就会有专门的人员把他麻醉带走。
……
这天,琴酒又处理掉一批卧底,他表情阴郁地抽着烟,回来“照顾”生病的田纳西。
监控画面里,田纳西一跃而起,一个后旋踢,踢在练习用的沙包上,而沙包也被他生生打爆。
“……”琴酒回了回神,这个招式他好像没有见过,虽然和截拳道里的后旋踢差不多,但仔细看还是有不少差异,莫非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他在监视器前坐了一会儿,抽完烟后来到训练室,看向穿着条纹儿病号服的田纳西。
“田纳西。”
“你有事?”田纳西看都没看他一眼,对着空气比划,表情淡漠。
琴酒看了一眼地上的沙包,开门见山地问:“这些招式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田纳西顿了一下,脸部红心不跳地原地耍帅,来了个侧踢,“那是我闲着无聊,自己瞎练的。”
——我自己瞎练的=我自己闲的无聊,瞎弄,还练成了一套武术,我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装逼遭雷劈。”小黑自然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嫌弃地扭过头去,不看他装逼。
“自己琢磨的吗?”琴酒很难得地面露欣赏。
——学会一套武术和自创一套武术是完全不同的难度。
前者就像在原有的基础上过路,而后者就像凿山开路……总之很难就是了,连琴酒自己都只是多学了几套武术而已……
看着田纳西打出的动作,他略微有些惊讶,看来1438号实验还是很有效果的,只可惜不能复制……怪可惜的。
琴酒好奇地打量着田纳西,目光落到他包着纱布的腿上——超凡的自愈能力,在狙击、暗杀等天赋后,田纳西居然还自创了一套武术……田纳西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他所不知道的?
“很好,”琴酒来了兴致,“和我打了一场。”
“你确定?”锦一语气飘忽,略显兴奋的舔舔嘴皮——他还没和劳模打过呢,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多少差距……
话说,如果他打赢了的话,琴酒应该不会给他穿小鞋吧?
不会吧不会吧?
琴酒不会玩不起吧?
锦一的嘴角勾起愉悦的笑:管他呢,这可是琴酒主动邀请的,恭敬不如从命嘛……
好嘛好嘛,他承认他是想打一场,打赢了他会开心,打输了也没关系,可以从中吸取经验,争取下一次暴揍琴酒~
锦一矜持地瞟了几眼琴酒存在感极强的风衣和长发,越看越觉得顺手,实在不行可以揪住琴酒的白头发或者是风衣的下摆使出乱摔——他的力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肯定可以把琴酒摔晕,以报之前“昏迷被揍”之仇。
他还在做青天白日梦,脸上不可按奈的浮现出疯狂的神色……尽管很快就被隐藏起来,但琴酒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差点忘了,对方还是个神经病,还是不刺激他要好。
琴酒收起架势,皱眉严肃道:“算了,等你病好了再说。”
田纳西刚把一只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放在胸前,做出一个像“请”的姿势,听到了对方的言论又面色不善地嘟囔道:“别啊,我又没生病!”病的是小黑,和他没关系。
so,请收起你看ZZ的眼神!
“如果我说,生病的其实是小黑不是我,你信吗?”见琴酒没有动作,田纳西有些委屈:“你信吗?”
“……”藤井曾报告过,精神病人大多对自己的病症是不自知的,可如果病人承认自己有病,无疑是一种好转的趋势,但如果病人连连否认,也不要逼迫对方,要顺着对方说,否则病情可能会更加严重。
“不承认就算了,”琴酒眉头狂跳——什么叫鸟生病了?还真是病的不轻:“随你怎么说。”
琴酒最后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喂喂,你不打了吗?”锦一还维持着刚才的起势,“拜托,就算就算要走,也好歹说声再见吧?”
琴酒没有回头的意思,本想说“先管好你自己吧”,但他忽然想到,万一田纳西因为这件事情赌气自毁,那就太不划算了。
锦一有些失望地收回手——如果追上去偷袭的话未免也太掉逼格了。
他半月眼注视着琴酒的背影,却听对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再见。”
“?”
还真和他说再见啦?
不过……这语气怎么这么奇怪啊?
“好奇怪啊,”显然小黑也和他有一样的想法,“为什么我觉得琴酒像个安慰叛逆孩子的老父亲?”
锦一:“……”
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啊?
明明他才是那个老父亲,琴酒是那个叛逆……等等,叛逆?
他忽然想到病例档案上的评价,“易激惹,易自毁。”
“哦~”
锦一懂了,感情是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琴酒才耐着性子和他告别。
好像很有趣,以后可以靠这个找乐子了……
不过……
锦一他头上忽然出现井字:“好啊,我说他们发什么疯,不惜把我麻醉了再捞回来……”
自鲨?
呵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算地球下一秒就要爆炸了,他都不可能自鲨!
他这人吧,爱财惜命,不管收到什么打击,都不会想不开、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大不了就换个地方、从头再来呗,还有那么多妖没有作,他是决对不会“自毁”的。
所以说,琴酒的这一举动简直是多此一举!
因为琴酒的无脑举动,他现在可能已经被老板开除了——他要丢工作了!!
虽然经常在组织里划水,但他(自认为)在打工时可是干的矜矜业业啊,绝对是个让资本家落泪的良心打工人。
“唉……”锦一开始怀念起以前自由时光,“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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